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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阮自然不知道經過一晚上的『妖打架』,讓顧十七心裡的天平朝自己莫名傾斜了一些。
只知道自己是被醒了。
不。
準確來說是被食的香味給勾醒的。
了睡眼惺忪地眼,剛坐起來,就聽見自己的肚子一直咕咕地個不停。
從昨天晚上一直到今天早上,除了喝了點兒水之外,幾乎是沒吃什麼東西,再加上被顧應觴翻過來覆過去的折騰了一晚上,這會兒早就得前後背。
「鼻子還靈,這就聞著味兒了?」顧應觴一臉好笑地了的發頂,「做了你最吃的春麵,起來吃點兒再睡。」
「還不是怪你!」溫阮瞪了他一眼。
「嗯,怪我。」顧應觴得了便宜,自然是要賣乖的。
溫阮沒再跟他打仗,掀開被子下床,穿著拖鞋去浴室洗漱去了。 ,
而等出來的時候,就看見顧應觴一直在用筷子幫挑著碗裡的麵條,顯然是怕時間久了,麵條會黏在一起。
「你吃了嗎?」溫阮問。
「還沒有,等你吃完我就下去吃。」
「一起下去吃吧……」溫阮跟著找了個藉口,「臥室里吃飯會有味道……」
「好。」顧應觴倒是也由著,一手牽著,一手端著碗往樓下走去。
久違地坐在顧園的餐廳跟顧應觴面對面吃飯,溫阮恍惚間仿佛又回到了兩年前。
只是,兩人的心境卻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鬼鬼祟祟的看什麼呢?」顧應觴瞧著時不時地抬頭瞄自己一眼的模樣,覺得有些好笑,「已經是你的人了,想看就明正大的看。」
溫阮的耳尖兒泛紅,越發地往下低了低頭,眼見著整張臉都要邁進碗裡去了。
顧應觴一臉好笑地看著,倒是也沒再說什麼,生怕真的把自己埋進麵條里。 ,
溫阮應該是真的了,沒一會兒的功夫,面前滿滿的一碗麵便見了底。
甚至還端起碗來將麵湯都喝了個一乾二淨,這才扯過面紙了。
「剛吃飽,先別急著睡覺,去院子裡玩一會兒。」
溫阮這會兒還惦記著昨天晚上的事兒,「我得出去買點兒東西……」
「買什麼?」顧應觴挑眉,「不能讓阿疆他們去嗎?」
「不能……」
溫阮的耳尖兒有些發燙,「我自己去買就行……」
顧應觴先是一愣,這才反應過來這是要去買什麼了。
昨天晚上柜子里就只剩下了一盒套子。
早上的那次就沒戴……
所以,溫阮這是想要去買事後藥。
「那一會兒我開車陪你去買。」
溫阮紅著臉點了點頭,剛想應下的時候,就聽見屋外有靜傳進來。 ,
下意識地抬眸,就看見一個中年男人神張不安地站在門外。
顧應觴似是察覺到了的視線,當即循著的視線,轉朝後看去。
沒過一會兒,林疆便推門走了進來,「二爺,是四房那邊派來報喪的……」
報喪?
這話一出,溫阮就愣了一下,當即扭頭去看顧應觴。
「愣著幹什麼?不是要去買藥的嗎?」顧應觴笑瞇瞇地衝著溫阮出手。
溫阮牽住他的手,「不是說報喪的嗎?誰死了?」
「我四叔。」
溫阮滿臉的訝異——什麼況?顧建國竟然死了?
可是,他的年紀看著也不大啊?
更別說顧老爺子如今還健在呢……
「是生病了嗎?」 ,
顧應觴笑著攬著的肩膀將人帶進自己的懷裡,「怎麼?好奇啊?」
溫阮忍不住地手掐了掐他腰上的,「你別鬧……」
接著,不由得皺了皺眉,「你四叔那邊都派人來報喪了,咱們是不是應該過去看看啊?」
顧應觴聽著『咱們』這兩個字,心裡莫名的愉悅,連帶著角勾著的弧度都上揚了不,故意說話逗,「按理說是要去的。」
溫阮頓時張起來了,「那、那是不是得去換一素淨點兒的服?」
說著,看了一眼顧應觴萬年不變的白襯衫和西裝的服,「那我先去換服……」
幾分鐘後,重新換了一白連溫阮就下了樓。
特意將長發都高高地盤起,出白皙纖長的天鵝頸,襯得整個人像是一隻優雅的白天鵝。
「走吧。」溫阮挽著顧應觴的胳膊。
顧應觴的角微勾,「走。」 ,
很快,車子便緩緩地駛了老宅。
這會兒的老宅一片肅穆,來來往往的人臉上皆是難掩悲傷。
溫阮似是也被現場的氣氛弄得心有些沉重,正慨人生無常的時候,就見旁的男人正角微勾地看著自己。
「你、你嚴肅點兒!」
溫阮低嗓音,下意識地四下張著,聲音有人會看見顧應觴臉上的笑。
「人都死了……」顧應觴臉上的笑意加深,「我就算是仰天長嘯,他也看不見啊……」
溫阮忍不住瞪他,自然是知道這個道理的,但是,這種事都是做給活人看的。
再說了,顧建國怎麼說也是顧應觴的四叔,是長輩,長輩去世,當侄子的面帶微笑,一副高高興興地模樣被旁人看見了,指不定要說什麼話呢!
「不用擔心。」
顧應觴手掐了掐溫阮白的臉頰,「我現在可是顧家的掌權人,就算是我在靈堂上大笑三聲,也沒人敢在背後嚼舌子!」 ,
溫阮抿了抿,自然是知道顧應觴的手段的,可是——
「好了,別耷拉著臉,開心點兒。」顧應觴一邊說著,一邊了溫阮的臉頰,「來,給爺笑一個。」
「……」
溫阮一臉的哭笑不得,也懶得再搭理他。
在自家四叔的葬禮上,竟然還讓開心點兒,笑一個?!
枉費這一路上還想著要不要安他一句『節哀順變』……
現在看來——免了。
「二爺,您來了……」
就在這時,老管家紅腫著眼迎了過來,「老爺子讓您進去給四爺上柱香……」
溫阮聞言,連忙想要鬆開手,可顧應觴卻勾著又握了一些,「什麼?咱們就是過來看看熱鬧,上柱香?」
「他也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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