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回想起之前發生的事,思索了一會兒,也沒明白傅寒霖為什麽要生氣?
還有,他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生氣的?
明明之前在出租屋的時候還是好好的。
怎麽突然……
電火石間,花忽然回想起剛才在車上,傅寒霖好像語氣就不太一樣了。
一瞬間的心中似乎有了答案。
不過不敢確定。
抓著車門,看著車容俊的男人,試探地問了一句:“傅先生。”
“嗯。”男人隻回了一個字。
語氣說不上淡漠,但聽得花心裏一咯噔。
果然是生氣了。
花抿著的鬆開,“今晚真的太謝謝您了,不知道明天您有空嗎?”
傅寒霖慢悠悠地看了一眼,“不一定。”
聽了這話的江由在腦海中自搜索明天傅寒霖的行程。
最後得出結論,大周末的,傅總好像沒事啊?
江由看了眼花,再看了眼傅寒霖,總覺得傅總這樣的語氣和態度,小姑娘都快碎了。
但他不敢說話。
不過也是奇了怪了,一向緒穩定、有紳士風度的傅總,怎麽突然開始為難小姑娘了?
然而花隻是低頭腦子裏瘋狂思索該怎麽接這句話,但是因為長得一副我見猶憐的樣子,低垂著眉眼的時候,仿佛真的要碎掉了,容易讓人產生保護。
饒是鐵的漢子都不了。
傅寒霖眉一皺,結緩緩,正要開口時,花抬頭看著。
猝不及防地四目相對,眼睛裏亮閃閃的,似是有什麽東西流淌而過。
但絕對不是淚。
“如果您有空,我想請您到家裏吃飯,我親自下廚,您……方便嗎?”
傅寒霖對上那雙閃過一狡黠的眼睛,忽而低聲笑了一下。
是被氣笑的。
緒穩定如他,也忍不住咬住了後槽牙。
下所有的緒,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
這小丫頭……
花被他這樣的目看得臉頰發紅。
披散著長發,臉頰紅的樣子讓傅寒霖又想起一些不合時宜的畫麵。
他的眸微微一,收回視線,淡淡說道:“等我電話吧。”
花強忍著角上揚的衝,心裏頓時鬆了一口氣,看著傅寒霖優越的側臉線條,強下心口瘋狂的跳。
“好的,傅先生。”
一秒又恢複乖巧的模樣,仿佛剛才拿他的話堵他的人不是。
傅寒霖餘瞥見把車門關上,跟著江由進了電梯。
到了樓上,剛走到門口,花就發現原本的門鎖換了。
換了碼鎖。
江由見愣住了,解釋道:“傅總剛人換的,應該是覺得你進出帶鑰匙不方便。”
花更是難以置信,心中的某弦被了一下。
因為從江由的這句話中不難聽出來,傅寒霖換鎖是為了方便。
然而要住進來,也是半個多小時以前的事。
“江大哥,你說的剛剛是多久以前?”
江由心裏嘿的一聲,這小姑娘的心思也太細膩了吧!
他看了眼時間,估著,“換鎖師傅應該還沒出小區。”
花從剛開始的難以置信到心髒怦然跳,明知道自己不該胡思想的,傅先生人好,對多加照顧不代表他喜歡。
可卻覺得,這樣的氛圍讓有點無所適從。
但一想到那個人是傅寒霖。
兩人之間所隔的山海,就冷靜地告訴自己,真的是想多了而已。
江由按下門鎖的碼:“碼是你生日,你回頭想改其他的隨時可以改。”
花往前走的腳步再一次頓住。
“怎麽了?”江由疑。
花搖了搖頭,“沒什麽。”
進屋之後,江由就準備走了。
“江大哥。”
花突然住江由。
江由停下腳步看著,“還有什麽事嗎?”
花吸了一口氣,“傅先生胃不太舒服,回家之後你記得讓他喝點熱牛。”
江由出笑臉,小姑娘還有良心的。
“好,我記住了。”
門關上之後,花打開鞋櫃的門。
眼的是兩雙並排在一起的拖鞋。
一雙黑男士拖鞋,一雙黃士拖鞋。
傅寒霖的。
的。
……
第二天,花先去了一趟城中村的出租屋。
本想聯係房東退租,結果房東一家出去旅遊了,短時間不會回來。
不過對方了解了的況後,答應這個月結束後,他們還沒回來,也不會多收花的租金。
收拾完東西之後花回到林灣已經到中午了。
還是沒有等到傅寒霖的電話。
洗了個澡,簡單煮了一碗麵。
花的手機收到一條微信消息。
一個用專業設備拍出來的月亮頭像。
信息隻有兩個字:【方便】
正在吃麵的花拿著手機,粲然一笑。
吃完飯後,便換了一服準備下樓。
忽然想到了不知道傅寒霖的喜好,不過記得去年給傅寒霖住過一次麵,當時他說他不挑食。
然而還是不放心,萬一他有什麽很小眾的不吃的東西,恰好踩雷,那就不好了。
江由是個男人,不一定有人細心。
找到之前孫書給留下來的名片,撥通那串號碼。
不一會兒電話接通。
“孫書,我是花。”
“我知道是您,花小姐。”孫書含笑的聲音傳來。
那天傅總讓寄同城快遞到花公司之後,就默默備注了花的電話號碼。
直覺告訴,以後可能會常聯係。
果不其然,人的直覺真準。
傅總那棵老鐵樹終於……
“孫書,不好意思周末打擾你了,我有件重要的事想請教你一下。”
花的話打斷了孫書的思緒。
一秒進職業模式,“花小姐請問。”
“傅先生在飲食上有什麽需要注意的地方嗎?比如他有什麽不吃的東西嗎?”
孫書又愣了一下。
都開始關注飲食了?
在花看不到的地方,孫書出姨母笑,“傅總不挑食的,不過如果你要下廚的話,注意一下鹵製的香料不能放,傅總會過敏,還有傅總不喜歡太甜的食,其他就沒有什麽需要注意的地方。”一
花默默記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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