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在看什麼？”

回公司的路上，張煬了好幾聲，才將姜淼的思維從車窗外喚回來。

姜淼也不知道在想什麼，走神走得厲害。

“你要不舒服，直接回家？”張煬看著姜淼從醫院出來，緒就一直不太高的樣子。

“不用，沒事”，姜淼搖了搖頭，目卻又再一次的向了窗外，心裡有些的不安，卻又不太說的清楚那些不安來自於何。

“張煬，如果你朋友……”張煬轉頭看向姜淼，模樣認真得很，想聽繼續說下去，姜淼卻又突然閉了。

張煬一個沒有朋友的人，問他這種事等於白問，再說了，張煬和原堰啟怎麼可能一樣。

其實想問的是，如果他的朋友跟別人發生了關係，他會在意嗎？

其實張煬會不會在意姜淼不知道，但原堰啟肯定會在意，不管怎麼欺騙自己，或者怎麼互相欺騙，姜淼還是覺得出來的。

原堰啟其實是在意的，他一直都在忍，像原堰啟這樣控制慾極強的人，他是絕不可能允許別人他的東西的。

可是他不跟姜淼說，也不表達這件事，他當一切沒發生過，甚至安姜淼說並沒有這件事存在，純粹是因為在他心裡，姜淼是一個害者，他不能讓姜淼來承這個他在意的，他無法接的結果的錯。

原堰啟的格也不是今天才養的，他不喜歡爭執，所以很多緒都只能自我消化。

原堰啟是不是已經不想再跟生孩子了？

原堰啟這段時間的清心寡慾也變得有跡可循。

“回家吧，累了”，姜淼突然又開了口，改變了想法和行程。

姜淼突然就覺到無力，沒心再做任何事了，就想回家，什麼都不要管不想顧了，心裡煩悶難過，不知道該怎麼在外貿發洩出來。

姜淼回去之後就把自己關進了房間裡，昏昏沉沉的睡了好大一覺。

醒過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看了一眼時間，不早了，但是原堰啟還沒回來。

原堰啟給姜淼發了資訊的，告訴今天晚上可能會加班，可能會回來很晚。

姜淼看著資訊，突然不知道應該回些什麼，乾脆直接按黑了螢幕。

原堰啟回來的時候真的已經很晚很晚了，晚到姜淼都已經又再度睡著了。

但能聽到原堰啟的腳步聲，緩緩睜開眼睛的時候，能看到原堰啟邊外套邊走向床邊。

“我今天有點忙”，原堰啟將外套放下，俯下子撐著床沿，然後再姜淼的額頭上親了一口。

姜淼迷迷糊糊應了聲，想問忙什麼，又開不了口問，乾脆打了個哈欠，轉過去繼續睡。

看姜淼轉過了，原堰啟饒有興致極在後背上親了好幾口，這才又再一次起，走向浴室。

姜淼聽著浴室的流水聲，突然就再也睡不著了，但有些固執的不願意轉回。

過了一會兒，原堰啟的腳步聲再度出現，原堰啟掀開被子，上了床，手掌了江淼的後背，然後近，在耳邊開口，“我聽張煬說你今天去醫院了，哪裡不舒服？”

“沒什麼事兒，就是隨便複查一下”，姜淼回答得輕描淡寫，心裡卻有些難，深吸了好大一口氣，然後轉過，對上原堰啟的視線，“今天不給我熱牛了嗎？”

原堰啟的手頓了頓，然後又很快笑了笑，“姜淼，你在想什麼呢？”

“你又在想什麼？”姜淼看著原堰啟的眼睛。

原堰啟輕嘆口氣，然後躺了下去，目著天花板，“是不是我今天回來晚了，有緒了？”

“沒有緒，你可以每天都回來這麼晚，或者你不回來，我也不會追問你去了哪裡。”

“姜淼，你這話說得有點渣啊，我是你老公，我不回來，你不問我去哪？”

“原堰啟，你還有沒有什麼騙我的？”姜淼問這話的時候，語氣有些嚴肅，嚴肅裡卻帶著悲涼。原堰啟突然坐直了起來，然後直直看著姜淼。

姜淼也不示弱地坐起來，也不知道為什麼，本來好端端的氣氛，突然就變了這樣。

“你有沒有騙我什麼？”姜淼再一次問，然後又繼續，“你現在跟我說，我不生氣，否則，我不能原諒你。”

姜淼已經把自己的底線一降再降了，對原堰啟真的用盡了所有的溫耐心和包容。

原堰啟變態這樣，也認了，只要他還能繼續好好說話，好好相，現在已經到了原堰啟可以騙，只要自己承認的地步，想想很可悲。

“追蹤我都認了，我還能有什麼騙你的？”原堰啟開口，眼底的緒不太明朗，有了不耐。

姜淼看著原堰啟的眼睛，深深地看了他好幾秒，然後才悠悠點了頭，“好，既然沒有什麼騙我的，那我也不騙你，我說我想不起來那天發生了什麼事，我現在想起來了，那天，我跟宋辰睡了。”

“姜淼”，原堰啟突然吼了。

這一聲吼讓氣氛陷了深深的沉默裡。

姜淼的膛有些起伏，也不知道是生的還是怕的。

原堰啟深吸了好幾口氣才抑住自己想要發的緒，他深深地呼吸，看著姜淼，然後一字一頓開口道，“姜淼，現在這樣好好的過，不好嗎？”

“你有想跟我好好的過嗎？”姜淼其實也忍了好久，回來之後就一直溫順，但心也了許多的緒，沒有地方發洩，也沒有理由可以發洩，此刻，發了。

原堰啟看著姜淼，深深的看著，然後突然別過了腦袋，“現在不想跟你吵架。”

原堰啟掀開被子，很乾脆的就離了床，然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房間。

原堰啟出了房間，然後艱難的站立，幾秒鐘後還是背靠在了牆壁上，他已經很努力的在抑自己的緒，不想讓自己發，也不想讓自己生氣。

但是今天姜淼跟他說了這些話，是在著他生氣和撕破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