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耀輝覺到他媽和苗靚的氣氛似乎有些改變,尤其是他媽對苗靚的愧疚以及苗靚對他們家人的疏遠。
這種覺就像是回到了一年前,苗靚第一天來到這個家,跟他們家的人都不認識,也不。
可這都一年了,苗靚對他們家的人怎麼可能還保持這種關系和生疏距離呢?
翟耀輝在猜,這中間是不是發生什麼事兒了?
不過,翟耀輝不急著問,免得又把心思敏的苗靚惹急了,最後把事弄得越來越複雜,所以他按兵不:“我才剛進部隊,要學習的地方太多了,所以就忙了一點。放心吧,慢慢就好了。”
翟耀輝知道,時間不等人。
他現在不在部隊裡付出比別人多幾倍的努力,那麼他的步子就很難趕超上去。
翟耀輝小的時候幾乎對翟老這個父親沒什麼印象,只知道自己也是有爸爸的人。
但等長大之後,懂的事越來越多了,翟耀輝是相當以自己有翟老這樣的一位父親為傲。
他告訴自己,等他長大,長得跟他爸一樣高了,他要像他爸一樣,為一民軍人,保衛國家和人民,做一個英雄。
現在,英雄不英雄的,翟耀輝已經不想了。
可為一個男人,他在事業上是有自己的野心和雄心的。
他是他爸的兒子,他爸能做到的事,他為什麼做不到?
最合適的一個況是,翟耀輝在學校的時候,表現永遠都是第一,連個讓翟耀輝想追趕、超越的對象都沒有。
到了部隊之後,就不同了。
施鵬比他進部隊進得早,他在讀的時候就為部隊立過功,但施鵬比他更厲害,做起任務來的時候,為了保證完任務,真的是完全不顧自己的命。
大家年紀差不了幾歲,施鵬卻已經有兩次為了任務傷被送進醫院搶救的事了。
遇到了一個像自己一樣優秀又肯拚,還努力,偏起跑的步子還比自己快的人,翟耀輝整個人都了,有一種在管裡奔騰不息的覺。
這就是他一直要尋找的目標,這就是他要超越的目標。
把施鵬定下為自己的目標之後,翟耀輝在部隊裡特別拚,訓練認真,研究戰略深刻。
虧得翟耀輝年輕,了他最大的本錢。
在他這種高度的安排之下,素質遠超同批新兵不說,表現搶眼到驚人。
許多人誇翟耀輝、給翟耀輝機會,竟然不是一開始所考慮的那樣:因為翟耀輝是翟老這位老革命英雄的兒子。
他們之所以這麼欣賞、認可翟耀輝,完全是因為翟耀輝自的努力和拚搏。
在這麼瘋魔的狀態下,時間對於翟耀輝來說,那是一種模糊、不可及的存在。
要不是部隊裡給新兵放年假,領導非讓翟耀輝回來,翟耀輝都想在部隊裡過年,順利再立個小功什麼的。
畢竟他國對本國邊境的侵擾和覬覦不會因為本國要過年了,就罷休暫時言和的。
“哼。”對於兒子的話,翟是一個字都不相信。
嫁的男人才是翟家第一個鑽進部隊的人,所以翟家的男人鑽進部隊之後是什麼樣子,翟已經看了一輩子了。
年輕的時候不懂事,被老頭子給騙了,現在都一把年紀了,還能被兒子給騙了?
“說來說去啊,對於你們爺倆兒來說,部隊可比家重要多了。嫁給你們的人,真倒霉!”因為他們永遠無法像其他丈夫一樣,給妻子帶來正常、普通的夫妻生活。
翟說完這句話,不知怎麼的,翟家人都把目投向了苗靚的上,想看看苗靚的態度。
本來這只是翟家人一家團圓的話家常,大家突然把目聚到自己的上,讓臉一片霞紅的苗靚隻覺得莫明其妙:看幹什麼呀?又不準備嫁給當兵的,人了軍嫂之後會怎麼樣,跟一點關系都沒有,不需要知道太多,也不需要發表什麼意見。
翟耀輝略囧,覺得自己這分明是被爸媽給帶歪了。
他聽到他媽的話,第一反應竟然是去看苗靚這個妹妹,他是不是在部隊裡的時候訓練訓傻了?
“媽,我先不跟你聊了,我有點事兒得跟我爸單獨聊。”翟耀輝收回目,看向了翟老。
翟老點了下頭,領著翟耀輝進了自己的書房:“說吧,什麼事?”
翟耀輝:“我聽說最近部隊裡有意選拔一個人才,送出去進修?”
說是人才、進修之類的,明白人都清楚,這就是要替翟老這一批老革命家找接班人的意思。
畢竟誰的位置都不是一步登天上去的,得一點一點來。
但這個接班人絕對不是臨了決定提上去的,必是一早挑選好的。
翟老:“是有這麼一回事兒。”
放點消息給自己的兒子是可以的,翟老相信其他關注這件事的人也得到了一定相當的消息。
不過,面對翟耀輝這個兒子,除了肯定兒子聽來的那些傳言之外,其他的事甚至是後門,翟老是絕不會為翟耀輝做的。
好在翟耀輝兒就沒有這個意思:“行,我知道了。”
“你想爭?”
“我不該想爭嗎?”
就他們這批人這個年紀,要不是恰巧遇上這個好時機,他想為一個像他父親一樣的人,只怕還得二、三十年呢。
可即便是這次的事真的功了,他的職位想跟他爸平起平坐,那也得是十年後的事了。
跟二、三十年比起來,短短的十年真的不算什麼。
“行吧,關於這些事,你自己考慮好,我不替你拿主意。”
同樣的,他也不會幫忙就對了。
翟耀輝自信地笑了:“爸,我是你的兒子。當初你不也憑著自己的一雙拳頭開創的一切嗎?我同樣能做得到,我不需要因為是你的兒子,就借你的幫助。爸,我會向你證明,我像你甚至是比你更優秀。”
翟老笑了:“行啊,我等著看你是怎麼比我更優秀的。”
“現在聊完了公事,是不是該聊一下私事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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