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容麟剛好進來,聽到這句,笑著道:“好,朕答應你,給你找個頂頂漂亮的。”
史芃芃和杜錦彥趕行禮,因為史芃芃的緣因,墨容麟現在連帶著對杜錦彥也越看越順眼了,笑著說,“都是自家人,不必多禮。”
史芃芃說,“皇上,他還小,親還早著呢。”
“也不早了,先訂門親,培養培養……”墨容麟說到這里,想起自己曾經和許雪伶培養的事,又頓住了,“不管怎麼樣,姑娘心地要好,多了解再親比較好,省得娶回家才發現娶的不是賢妻。”他拍拍杜錦彥的肩,“你放心,這事,朕放在心里了,一準給你挑個好的。”
杜錦彥寵若驚,要跪下謝恩,被墨容麟拉住,嗔怪道:“朕說了,自家人不必客氣,以后這些繁文縟節都省了吧。”
杜錦彥見皇帝上這來了,想必是見過寧安了,現在寧安和墨容清揚應該在一起吧,他心有些低落,怕當著皇帝的面失禮,便說,“皇上,臣先告退了。”
墨容麟卻說,“別急著走,眼瞧著就到飯點,咱們今日都在鳴宮蹭飯吧,瞧瞧皇后拿什麼招待咱們。”他是想和史芃芃單獨呆在一起的,可他不知道怎麼表達自己的心意,怕說錯話惹惱了史芃芃,如今對這位皇后,他總有些患得患失,有杜錦彥在,總不至于太尷尬。
杜錦彥第一次陪皇帝用膳,心里也打鼓,悄悄看姐姐,史芃芃臉平靜,看不出太多緒,再看墨容麟,皇帝倒是滿臉喜,他敏銳的察覺到,皇上和姐姐的關系有點古怪啊……
——
賈小朵氣呼呼的回到家里,綠荷問,“怎麼了,誰惹你了?”
“還有誰,”賈小朵生氣的說,“杜錦彥,寧安哥哥要當附馬,他不服氣,拿我撒氣!”
賈桐聽到,眉頭一皺,“他敢拿你撒氣,我揍死他!”
綠荷,“哎,你要揍死誰?那是當朝國舅爺。”
賈桐悻悻的,“當初我們賈寧兩家跟皇上最親,現在皇上倒跟杜家親了。”
“那是,芃芃是皇后,錦彥是國舅爺,你跟杜長風親得跟兄弟似的,人現在是國丈了。”
“他就是天王老子,也是我兄弟。”賈桐不服氣的說,“皇上還過我干爹呢。”
綠荷瞪他,“你再嚷嚷?這話傳出去好聽麼?”
賈桐不吭聲了。
綠荷說,“兩小孩拌,你瞎起什麼勁。錦彥好的,我還想讓他當婿呢。”
“拉倒吧,”賈桐說,“我才看不上杜錦彥呢。”
“拉倒吧,杜錦彥才看不上咱家小朵呢。”
賈小朵無語的看著爹娘,“你倆當我是明的?”
——
墨容清揚和寧安并肩進了寧府,綺紅迎上來,“殿下來了。”
墨容清揚說,“姑姑,以后別殿下了,名字吧,馬上就是一家人了呢。”
綺紅,“……”
“你們倆的事,我和寧安他爹是沒意見的,現在就等太上皇和太后的意思了,咱們關系親,打小你倆就在一塊玩,不在乎那些個妁之言,
但父母之命是要有的。”
墨容清揚笑著說,“姑姑放心好了,只要我愿意,我爹娘肯定也愿意,我爹要是不肯,我揪他胡子,哈哈哈哈……”
笑得肆無忌憚,綺紅心里卻是惶恐,敢揪太上皇的胡子,天底下也只有長公主殿下了……
“姑姑,您不用招待我,忙去吧,我和寧安去他屋里坐坐。”
綺紅,“……”聽聽,這是姑娘家該說的話麼,避嫌還來不及,還要躲到屋里去。
“寧安那屋子糟糟的,也沒收拾,后院里的花開得不錯,寧安,你帶清揚去賞吧。”
寧安知道墨容清揚的不拘小節把娘親嚇著了,平時公主殿下臨,他娘親總是歡天喜地的,現在真要落在自己家里,一家人了,就有點兒鬧心了。
“行,”他對墨容清揚說,“咱們去后院看花去。”
墨容清揚大大咧咧的,一點沒察覺綺紅的憂心,高興的說,“好呀,我最看花了。”
寧安心說,真正花的是芃芃,你是辣手摧花,小時侯墨容晟為了討史芃芃高興,弄了幾盆奇花異草,還沒等獻出來,就遭了墨容清揚的毒手,氣得墨容晟要找算賬,但是又打不過,最后哭了一鼻子完事。
倆人到了后院,綺紅是個勤快人,閑來無事,在后院里種上四季的花,不管什麼季節走到后院里都不會覺得蕭條。
各花爭香斗艷,引得幾只蝴蝶圍在花上翩翩起舞,墨容清揚草草掃兩眼花,就追著蝴蝶跑了,寧安站在那里直搖頭,別說公主,連姑娘都不像,可他怎麼就喜歡上了呢?發展得太快,連他自己也沒弄明白,就覺得跟在一起,總是高高興興的,要是一會兒看不見,就想的。不像姑娘就不像姑娘吧,反正他喜歡。
墨容清揚追了一會子蝴蝶,跑回來,“寧安,咱倆摔布庫吧。”
“在這里?”
“對呀,”墨容清揚指著絨絨的草地說,“你瞧,這里多合適。”
寧安說,“還是算了,你每回都是手下敗將。”
“話別說那麼滿,要是我贏了呢。”
“贏了隨便你想怎麼樣。”
“好,”墨容清揚擺開架式,“來吧。”
寧安說“要是我贏了呢?”
“我也隨便你想怎麼樣。”
這樣說,寧安就不客氣了,幾下就把摔在地上住,得意的說,“輸了吧。”
“未必。”墨容清揚笑得像個小狐貍,突然抬起頭在他上親了一下,突如其來的馨香和讓寧安心頭一跳,手上就松了勁,墨容清揚一個翻,把寧安住了,“哈哈,是我贏了。”
寧安,“……”怎麼也沒想到會使這招,有些哭笑不得,不過他贏了也是想這個,倒是正合他心意,輸就輸了吧。
墨容清揚把他拉起來,“你說的,我贏了,想怎樣就怎麼樣?”
“嗯,你想怎麼樣?”
墨容清揚仰著臉,有點的說,“咱們親個吧。”
寧安,“……好吧。”
國破家亡,一朝為質。她被他囚禁於宮十年。禦座龍榻,他用儘床術淫刑,叫她終日腿軟無法再逃。討好哭求掙紮自毀尋死,他放著三千佳麗不聞,卻唯獨打斷她的腿也要囚她。他禦駕親征,十萬火急押她入軍侍奉。亂軍中一支亂箭命喪黃泉。再睜眼,又是那夜入宮被他壓在身下。怎麼重生一次,他還是將她吃乾抹淨?“這輩子都彆想逃離孤。”龍榻作響,臺詞不變,恨不得咬碎她的語氣依舊寒意逼人。她看著未來統一四國的皇帝,自知這世又是十年鐵鏈。然,既已逃無可逃,倒不如順他的意,睡他的人,坐他的王座!慫恿她複國欺君的,巴不得她早日被賜死的,嗬嗬,她偏不叫他們如意!“太子可有鬨你?”多年後,他盯著她隆起的小腹,目光希冀。她訝然半響才歎:“後宮那十幾個皇子全不是你的龍種?哈哈哈,讓你欺負我,被戴綠帽子了吧!”他沉默。怎麼堂堂一代神武聖君的皇後如此愚鈍?太子若是像她……他到底是愛呢還是寵呢?
前世,她助他登上皇位,換來的卻是,被廢後位,痛失愛子,失去家人,被砍掉一雙腿。一覺醒來,她回到了十五歲那年,冷情冷心,封鎖了心門。某太子:“我丟了東西,你把心門鎖了,我怎麼要回?” “……” “我的心,丟在了你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