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聽著許宴自信滿滿的話,許老爺子沒有做出評價,隻是冷冷的從鼻尖裏哼出一聲。
他雖然從來都隻是利用許宴,但卻也很喜歡許宴。
這樣的不擇手段,這樣的狂妄自負、聰明險,恰恰是他喜歡,也恰恰是許承衍沒有的。
但或許許宴自己都不知道。
像他這樣的人,注定隻能為最後上位之人的墊腳石,卻永遠不了真正上位的那個人。
而許老爺子要的,就是墊腳石。
“我會帶你出去,但是出去之後,你所有的事,都要聽我的。”
“我以前,一直都是聽您的。”
許老爺子和許宴一人說了一句,但是彼此心裏都很清楚,對方不會按照自己說的做。
可是有什麽關係呢?
“接下來的事我會安排,你什麽都不要說,什麽都不要認。”
“勞煩祖父費心了。”
許老爺子沒有再理會,說完這一句,轉便走。
許宴站在牢房門口,手指輕輕抓著欄桿。
幾分鍾之前,他還在害怕,還在恐慌,還在擔心自己是不是被徹底放棄了,沒有機會了。
但是誰能想到,幾分鍾之後,那些緒就全都不見了。
隻不過……
祖父啊祖父,你或許不知道,這將是你這一輩子,做的最後悔的一個決定。
許老爺子很快就離開了看守所,管家已經在車旁等候多時,見到許老爺子出來,立刻就主走到後排座拉開車門。
“老爺。”
“嗯,按照之前說的去準備吧。”
“是!”
許老爺子代了一句,隨即上了車。
管家關上了車門,也快速坐上了副駕駛的位置上,車子很快便揚長而去。
同一時間,遠在傅家別墅的傅斯臣便接到了電話。
“總裁,許老爺子帶著管家剛剛來過警察局,應該是見過許宴了。”
傅斯臣的表很平靜,因為一切都和他預料一樣。
“好,我知道了。”
淡淡的說了一句,傅斯臣隨即掛斷了電話。
紀冷初剛洗過澡,從浴室裏走出來,剛好看見傅斯臣掛斷電話。
傅斯臣轉頭看了紀冷初一眼,眉心瞬間就皺了起來。
紀冷初有點奇怪。
“怎麽了?”
傅斯臣抿著也不說話,隻是幾步走到紀冷初跟前,拿過巾溫的幫開始拭頭發。
說了那麽多次了,總是記不住。
洗過澡之後要將頭發幹,不然容易生病,結果每次都還是一樣,都懶得幹淨,還滴著水就出來。
既然不喜歡,那就隻有自己來手了。
沒辦法,自己選的人,跪著也要寵。
看見傅斯臣的作和臉,紀冷初忍不住笑了笑。
“還好意思笑?”
“我老公這麽疼我,我為什麽不能笑?”
傅斯臣:“……”
傅斯臣無奈的看著紀冷初歎了口氣,看頭發上的水漬拭的差不多了,便拉著紀冷初坐到了梳妝臺前。
“你啊!以前也不見你這麽伶牙俐齒,結果現在一張,從來都不饒人,我說一句你能有十句頂著。”
一邊說,傅斯臣一邊拿出吹風機。
紀冷初老老實實的乖乖坐在梳妝臺前的椅子上,看著鏡子裏作輕的傅斯臣,得意的揚了揚下。
“還不是你寵的?”
“是是是,是我寵的。”
對紀冷初,他總是沒有辦法。
靜音的吹風機打開,輕而又溫暖的風吹在紀冷初的頭發上,舒服的忍不住微微合上了眼睛,一臉饜足。
不是一次幫極冷吹吹頭發,所以傅斯臣的作很嫻,但卻是一如既往的溫小心翼翼。
“剛剛我接到了電話。”
“嗯。”
紀冷初閉著眼睛沒有睜開。
“許老爺子去過看守所,應該是見過許宴了,如果我估計的沒錯,明天許宴的事就會有轉機,許老爺子會想辦法讓他出來。”
“你不是都已經想好對策了麽?”
“嗯。”
傅斯臣低低的應了一聲。
就算許老爺子不找紀冷初,傅斯臣也知道,許宴的事不會就這麽算了。
但是他說過要讓許宴死,那就一定要說到做到。
兩個人沒有說話,隻有吹風機發出低低的鳴音。
傅斯臣敏銳的察覺到紀冷初的神有些不對。
“怎麽了?在想什麽?”
“在想,其實許老對許承衍也算是用心良苦了。”
傅斯臣的麵微微沉了沉,剛好這個時候,紀冷初的頭發也吹幹了,便放下了吹風機,雙手扶住紀冷初的肩膀,將整個人都搬了過來麵向自己。
紀冷初:“???”
“傅太太,當著你先生的麵在想別的男人,是不是有點不大好?”
紀冷初:“……”
不是吧,這個醋也吃?
“是啊是啊,我在想別的男人,你真是……”
紀冷初想要吐槽,但是吐槽了兩句發現一點都不解恨,所以幹脆也就不說了,直接捧住傅斯臣的臉,在他的鼻尖上輕輕咬了一口。
雖然沒有用太大的力氣,但是人的鼻子是疼痛神經比較敏的地方,所以傅斯臣還是吃痛的皺了一下眉。
“你是不是太調皮了,嗯?”
說這話的時候,傅斯臣的眼眸變得深沉了幾分。
紀冷初現在已經快六個月了,也算是完全穩定了,醫生也說過,隻要注意姿勢和力量,是可以進行人類繁衍的偉大事業的。
紀冷初從傅斯臣的眼眸之中看見了克製和深沉。
這段時間發生了太多的事,他們之間也確實沒有好好的深了解過了。
想著,紀冷初眼一笑,雙手改為勾住傅斯臣的脖頸,然後往前湊了湊。
“所以傅先生,睡麽?”
傅斯臣:“……”
這麽直接了麽?
思忖間,紀冷初已經站起了,推著傅斯臣向後走了兩步,接著一個用力,將他整個人都向後一推。
傅斯臣沒有準備,子就重重的朝著後倒了下去。
後是寬大而又的床,他摔上去,卻並不覺得疼。
下一秒,紀冷初坐了上來。
“我是在通知你,不是在詢問你的意見,懂?”
傅斯臣克製的了結,此刻的紀冷初好像一隻妖,會勾人心魄。
我霸占著屬于紀晨風的一切,地位、家世、親人……明知自己是個冒牌貨,仍舊鳩占鵲巢,毫無愧疚。我的骨子里天生流淌著自私的基因,貪婪無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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