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后面怎麼拍?”
“今天好像是最后一場戲了吧?”漫轉頭和西蒙確認,得到點頭的回復后,繼續道,“然后明天來補拍一些鏡頭,我就算殺青啦!”
語氣里是掩不住的輕快:“后面休息幾天就進組,估計這個劇要拍四五個月,到時候我還得驗人呢。”
化妝師有些意外:“明天就殺青了?”
“是啊,”漫說,“拍三個多月了。”
這會兒,一旁的葉凜也放下劇本,開口道:“殺完青……就不過來了?”
“嗯,”漫點頭,“本來是打算再多留一兩個星期的,怕要補容,但是那邊劇組提前開機了。”
“我跟團隊商量了下,就準備先去那邊,如果這里需要補拍的話,我每周三統一來補一次,畢竟周四才剪輯嘛。”
這樣也不會耽誤劇組進度。
葉凜手中的作停了一下,垂下眼,沒再說話。
某似乎突然空出一大塊,被風吹出寂靜的回聲。
漫改了改造型就結束了,導演在一邊喊著:“好了啊,我們主角正式的最后一場戲,爭取一條過!”
漫:“肯定一條過。”
過完就回去睡覺了。
導演講戲:“好,這是一場唱歌的戲啊,我就不要求臺詞了,畢竟片這一段會放BGM的。”
“漫漫你就自由點個歌唱吧,算是提前祝賀你,然后后面按照劇本拍就行。”
漫比了個OK,朝葉凜打了個響指:“怎麼坐著不?快點呀,開始了。”
他過了幾秒才反應過來,手想去抓角,然而早已起。
他出手,抓住一團虛無的空氣。
劇本早已被放到一邊,他低頭,看向自己空無一的手。
點了首《不能說的》,此刻,歌詞應景地響徹房間。
……
你說把漸漸放下會走更遠
又何必去改變已錯過的時間
你用你的指尖
阻止我說再見
想象你在邊
在完全失去之前
……
或許命運的簽
只讓我們遇見
……
改變、錯過、失去,每句歌詞都像一刺,穩準狠地扎向他的心臟,泛起綿的疼。
拍過這麼多戲,比起相聚,他從來更擅長別離。然此刻竟不是這樣,仿佛住心臟的被撕下來一大塊,連帶著骨骼都在作痛,像是雨天的疾,在任何無預兆的天氣就會被發,勾起空的冷意。
原來沒有習慣,原來不會甘心,原來是希每時每刻都能和在一起,原來希,的每個故事,都和自己有關。
不希再見,不想和分開。
陡然冒出更深一層的后悔,后悔最初為什麼沒有珍惜和在一起的每個瞬間,為什麼開始時的每一次靠近,他都要地將推離。
漫還在對著唱:“你說把漸漸放下——”
一瞬之間,燈熄滅。
惶抬起頭來,只見座位的男人倏然起,快步走到面前。
下意識后退,可后就是墻面,背脊很快上瓷磚,腳跟抵著邊緣,已經是退無可退。
抬頭,撞進他眼底。
他啞聲說:“放不下。”
“啊?”
葉凜又前進一步,手掌抵上的腰側。
他說,“我放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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