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病啊你。”居可琳莫名其妙:“別跟我在這兒非主流啊。”
“我說真的。”
最開始認識居可琳,齊昭月覺得自己和這姑娘絕不來,看著特不好相,像是一言不合就會人的格,脾氣也算不上好,都能想象到未來同寢四年,準是天天上演撕大戰。
結果現在和居可琳玩得最好,最合拍,真是應了那句話:往往相最愉快的人一定是第一次見面看不順眼的。
關于第一次見面,齊昭月印象特深刻,是大一,新生報到后都會去寢室收拾床鋪,第一個到,居可琳第二,當時居可琳一黑,帶棒球帽,式無袖坎肩下擺扎進工裝里,牌運鞋,毫不夸張地講,齊昭月第一反應以為是什麼夜行殺手。
當時表難看,明明白白寫著“火大”兩個字,看見寢室里還有一人,和齊昭月頷首說了個“嗨”,簡單一個字配上那張臭臉,顯得特瞧不起人,齊昭月因著禮貌,同樣方式回應,心里嘈裝什麼裝。
后面兩人也沒怎麼流,那段時間齊昭月和寢室里另外兩個生經常在一起,和居可琳就是回到宿舍打個招呼就終止的關系,倒不是排居可琳,是那段時間除了晚上睡覺能找到人,其余時間都不知道在忙什麼,神出鬼沒。
真正熱絡起來是有一次周末返校,齊昭月在距離學校兩條街的夜市買紅糖糕吃,夜市煙火氣十足,環境卻也雜,就那麼倒霉上一個喝醉酒揩油的流氓,來著例假力不足,周圍人都怕惹禍上,不敢上前,剛到一個瓶狀準備自保,一把塑料椅子就砸在男人背后,椅子碎裂一地。
男人吃痛放開,齊昭月眼前一晃,就看見一人擋在面前。
是居可琳沒錯。
男人捂著腦袋火大罵街,見居可琳也是個姑娘,毫不在意,而且他那邊還有三個同伴,更不足為懼,里嚷嚷著不干不凈的話繼續上前,居可琳也不慣著,一腳踹在他部,手攥著齊昭月,以防被拽走。
后續是有圍觀群眾報警,警察及時趕到,齊昭月眼尖,搶過居可琳剛拿起來準備給人開瓢的酒瓶子丟開。
雖然們是害者,也需要配合警察回警局做筆錄,居可琳胳膊有輕微劃傷,齊昭月被護著一頭發都沒,找警察要了消毒水給清理,才理完,就有人來接居可琳,是個高高帥帥的男生。
和居可琳站在一起十分般配養眼。
齊昭月以為是男朋友,問過后才知道是哥哥。
也是通過居可琳,后來齊昭月才加的李京屹車隊。
了解居可琳的過程就好似在塑造一個全新的世界觀,因為簡單又直接,喜歡就干,討厭就罵,不能否認是因為優渥家境才造就敢敢恨的格,但無疑是最特別的一個。
直來直往沒心沒肺,卻會因為同寢室另一個生向欣給手工編織的掛墜玩偶給到泛淚花,時常換包,每換一次那只掛墜都會形影不離,后來不小心弄丟,又哭了一次,像是死了丈夫的孟姜。
后來向欣重新給做了個一模一樣的,就又高興起來。
稚,
也純真。
但在們這些朋友遇到困難或者欺負,居可琳又總是第一個幫忙替們出頭,像個大姐姐一樣保護們。
大大咧咧又心思細膩。
任何矛盾的兩個詞用來形容都不會沖突。
“你干嘛這麼一直盯著我。”居可琳見齊昭月眼珠子半天不一下,抬手在眼前晃晃:“我鐵直,不搞同也不玩雙。”
“去你的。”齊昭月回神笑罵:“我他媽也鐵直。”
居可琳不信:“那你剛才一副上我的表。”
“滾啊,我就是想起來大一咱倆第一次見的時候了。”
下課鈴打響,講臺上侃侃而談的老師及時收聲,大學就這點好,絕不拖堂,臺下學生拿著書本排隊往外走,齊昭月和居可琳并排,順著人流慢騰騰挪腳步,繼續說:“你臉特臭,跟我打招呼特拽,我當時想哪來的大小姐。”
此刻的“大小姐”絕對不是褒義詞,居可琳呵呵兩聲,面無表。
“你當時到底為啥不高興啊,我到現在都不知道原因。”要不是有后來那次同游警局的經歷,齊昭月估計到現在都不會和居可琳相。
“不記得了。”居可琳瞇眼回憶,向來不會把讓自己難過的事存在記憶里超過四十八小時,更別提大一那麼久遠的歷史,但能猜到是和李京屹有關。
最近幾年的緒變基本都離不開李京屹。
齊昭月就是想起往事順一問,也不是非要刨問底,這個話題輕易揭過。
手機震,是李京屹發來的消息,居可琳解鎖點開,現在正值下課高峰期,教學樓人滿為患,信號不太好,消息在加載狀態中。
出了教室,齊昭月率先看見單肩背著書包的段思恒,對方也看見,揮手示意,齊昭月一手挽著居可琳一手拿書,只能揚揚下回應,然后居可琳胳膊:“弟弟來找你了。”
“什麼弟弟?”居可琳視線在手機上挪開,茫然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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