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周至深:“……”好像有哪里不對。
那天周修謹雖然沒給什麼反應,但并不代表這件事就這麼揭過去了。他眼底帶著戲謔,“你那天出去約會了嗎?”
“嗯,跟一個朋友。”時梔知道他會理解,所以實話實說。
“我在你樓下。”
“嗯?”
時梔一愣,拉開窗簾果然看見樓底下停著周修謹的車。
他穿著黑的風靠在車旁,一雙大長惹人矚目。
“你等會,我馬上下來。”
時梔掛斷電話,飛快進去換了服,然后噔噔噔下樓,連后孫念念的話都沒來得及應。
幾天沒見,周修謹好像更漂亮了,他鼻梁高,眼鏡后的眸子清澈多。
時梔放慢腳步,“周教授。”
男人的目在上描摹了一遍,只是換了禮服,頭發還是卷的,耳朵上綴著一對漂亮的櫻桃耳墜。
“頭發很漂亮。”
時梔心一,明明是句很平常的夸獎,卻像微風在春水上掀起漣漪,好半晌也無法歸于平靜。
有些不好意思,“隨手卷的。”
周修謹起,打開副駕駛的車門,“上車,帶你去一個地方。”
“去哪兒?”
奇怪的是,周修謹竟然沒有解答。他坐進駕駛位,偏頭給系上安全帶,上的薄荷香氣慢慢地侵略著。
周修謹看著的側臉,又想到了那張照片。
很難會有人不喜歡。
若是換做以前,周修謹必然會質問,但是他現在已經沒有了質問的立場。于是微笑著跟拉開了一些距離,慢慢將安全帶系上,而后發汽車。
開到某路口,車子在紅燈前穩穩地停下,周修謹突然淡淡道,“你放心,我們只是協議結婚,我不會干涉你的私生活。”
話說得溫,可不知道為什麼他周遭冷冷的,整個人突然變得有些可怕。
時梔心一跳,這正是想要的,于是沒反駁。
紅燈變綠燈,一向開車很穩的周修謹在轉彎過后突然加快速度,時梔偏臉看他,男人側臉刀削斧劈般的致,腮幫微微繃。
很奇怪,時梔很見他這副模樣,似乎帶著某種怒氣。
有些張地看著前面,很怕不小心跟旁邊的車撞上,一直到車子停下才松了口氣,有些不解地看向他,試探著問,“你這些天是不是太累了?”
他了眉心,“是太累了。”
周修謹解下安全帶卻沒有下車,他的眼里又出現那天一樣的緒,眸子很深很深,暗像蟄伏著一條毒蛇。
他想盡地占有,讓里里外外都沾滿了自己的味道,想蒙上漂亮的眼睛,讓再也看不了其他人。
他幾乎快要抑不住,冰涼的手放在脖子上。
時梔被他嚇到了,下意識往后退了一下,嗓音輕,“周、周先生。”
他像是陷在墮魔邊緣時突然被拉了一把一樣,周遭的黑暗盡然散去,眸子慢慢清明。
“對不起,是不是嚇到了?”
第26章
時梔鼻腔微酸, 一雙鹿眸含著錯愕和驚恐,兩只手攥著皮椅往后靠。
并不膽小,只是向來溫的周修謹出這副模樣讓人下意識心尖發, 不敢靠近分毫。
可是下一秒他神又恢復正常,一雙眸子里含著溫,映著小小的,似乎剛剛看到的都是錯覺。
周修謹見怔怔地看著自己, 一雙好看的眸子帶著某種脆弱的緒,低頭輕的腦袋, 輕哄,“別怕,嗯?”
溫的嗓音慢慢平心里的褶皺, 緩解不。
時梔咽了口唾沫, 艱難開口,“你怎麼了……”
他心里嗤笑一聲,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明明知道不會跟別人親近, 一定是有什麼誤會,可是心里的占有瘋狂生長。
“遇到了些麻煩事, 對不起, 讓你擔心了。”周修謹的眼神里帶著愧疚, 低頭看,“還怕嗎?”
突然有點不好意思起來, 周修謹只不過是突然冷了一下臉而已,的表現是不是太夸張了。
而且看樣子周教授比還要夸張,一副哄小孩子的語氣,看上去是擔心會因為這些話嚇壞。
時梔已經好了些了,但還是順著他的話演戲, 撒,“怕,你以后不能兇我。”
“好,不兇你。”周修謹角綻開笑容,抬手將落到額前的卷發拂到而后,“乖。”
時梔想,周修謹遇見的麻煩事一定不是小事,估計讓他力很大,即便以前看見他為研究頭疼的時候,也沒見過冷這樣。
張了張,剛想問問他遇見什麼麻煩了,手里的電話響了起來。
時梔一看見池淵兩個字就知道沒好事,直接給掛了。
周修謹瞥見名字,眸晦暗了幾分,笑著問,“不接嗎?”
“不接。”時梔抬起頭,瞪圓杏眸,“他前兩天讓我逃婚呢。”
見一副小學生告狀的模樣,周修謹忍笑,“那你同意了嗎?”
“當然不同意,他肯定想整我。”時梔很生氣,“你知道他那天做什麼了嗎?”
他很配合,前傾,輕聲問,“做了什麼?”
時梔解開安全帶,把周修謹壁咚在皮椅上,一臉偶像劇霸道總裁的深,“跟我逃婚吧,我知道你不喜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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