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向航顯然也知道盛晚和江寒深的事。
他出了一點笑意:“是啊,簡宜,江寒深的母親。”
“我也沒有想到,兜兜轉轉,你居然和江寒深走到了一塊,或許這就是緣分吧?我記得當時還聽顧大哥打趣過,說要給你和簡宜的兒子訂娃娃親。”
盛晚:“……”
明明在談論那麽悲傷的過去,怎麽忽然就覺得有些一言難盡起來。
和江寒深的淵源居然那麽久?
而且……娃娃親……
咦,想想都覺得可怕。
史向航笑著搖了搖頭:“不過,這話是顧大哥說的,也是顧大哥自己否決的,說簡宜嫁的那戶人家,水太深,還是給你找個簡簡單單的普通人家比較好。”
盛晚聽到這的時候,心中又閃過了些許疑問。
的親生父親顧臨衡又是什麽人?
他顯然知道江家的事,而史向航,卻不知。
史向航也隻是想到了什麽,就隨口提了幾句,很快,話題還是回到了原先的線上,隻是,接下去發生的事,便就有些讓人笑不出來了。
“顧大哥和簡宜是在大學認識的,兩人頗深,得知簡宜回蘇市,顧大哥推掉了工作,特意去接簡宜。那天,大嫂留在家裏,準備晚飯,本來,那一天,會是一場久別重逢的老友會麵,但誰想到……”
“在路上的時候,出了車禍,顧大哥和簡宜當場死亡。”
盛晚的心猛地揪了起來。
其實知道顧臨衡和簡宜有關係的時候,盛晚心裏已經有了些猜測。
江寒深來蘇市那麽久,可不是為了一個簡氏。
簡氏在蘇市算有錢,但是在首富江寒深的眼裏,這本就不值得他花那麽多時間,收購簡氏,不過是其次,江寒深的真正目的,是調查母親簡宜的真正死因。
盛晚自然也知道,簡宜,是出車禍死的。
而就在不久前,的消息也更新了。
簡宜出車禍的時候,邊還有一個人。
所以,在史向航提起的時候……但真的聽到,盛晚的心還是狠狠地揪在了一起。
而這場車禍,還隻是一切悲劇的開始。
“大嫂的爸爸也是車禍死亡,大嫂對車禍一直都有影,顧大哥的死又對大嫂打擊太大,顧大哥出事的那天,大嫂就落紅住進了醫院。”
史向航歎氣:“我那會忙著安排大嫂,就連顧大哥的也隻能拜托當時顧大哥家裏的阿姨。但大嫂最終還是沒有撐過去。”
“在大哥下葬的當天晚上,大嫂就再次進了醫院,生下了你,同時,還留下了一份囑。”
盛晚聽到這的時候,還有些詫異。
囑,不是顧臨衡立的嗎?
史向航看出了盛晚的疑,解釋:“囑的原始版本是在大嫂確定懷孕的那一天,顧大哥直接立了這份囑,後來,等到你的名字確定之後,囑又做了更改,盛晚這個名字,是你媽媽給你取的。”
“會取晚字,是因為顧大哥和大嫂認識的時候,就是在傍晚,還有一個原因,是因為你外公,姓萬,所以才取了一個類似的音。”
盛晚沒有想到自己的名字,還有這麽一個過去。
以為……
“後來呢?”盛晚問。
史向航繼續往下說:“大嫂似乎已經預見自己的死亡,在進產房之前,拉著我重新訂了一份囑,在你未年之前,星臨科技會有專業人士打理,直到你年後,星臨科技才會正式由你繼承。除此之外,大嫂還找盛安,簽了一份合同。”
盛晚的心再次提了起來。
和盛家之間的恩怨,是不是就要就此揭開了?
“大嫂要求盛安領養你,養你順利長,在你年完學業後,作為謝,大嫂會將自己所有的星臨科技份,贈予盛安。”
星臨科技,是夫妻倆一起創立的。
顧臨衡的囑裏,隻是把自己的那份給了盛晚,而盛晚媽媽盛涵手裏同樣還有一部分。
“盛晚,你也別怪你媽媽,當時實在沒有什麽人可以依靠了,我雖然和他們是朋友,但我是律師,我不能簽訂任何與我自己利益相關的合同,如果找其他的律師,大嫂也怕時間一久,會出變故,所以……”
當年的盛涵,並不知道盛安是個如此惡毒的人。
隻是在自己最後一程,盡自己的能力,把所有一切都安排好了。
先是自己相信的好友律師作為一切的見證人,公司給了專業人士,但盛涵也怕出現意外,所以又上了一層保險,那就是盛安。
也考慮到了人的分會散,不指盛安會一直將盛晚視為親,所以,拿出了足夠大的利益,以此來盛安來好好養盛晚。
誰能想到……
盛晚閉了閉眼。
雖然很多事還沒有說開,但心裏已經有了猜測。
為什麽會出現在孤兒院,又為什麽院長給取的名字,又那麽恰巧,就是盛晚。
盛涵以為足夠的利益可以讓盛安幫忙,卻忘了,也是利益,能夠讓人做出一些可怕的事來。
盛晚毫不懷疑,自己當年本就不是被保姆調換,而是直接被盛安丟棄的。
盛晚做了一個深呼吸,開口:“事到這還沒有結束。”
史向航點了點頭:“大嫂去世後,盛安就按照和大嫂的約定,領養了你,但當時上戶口的時候,出現了一點意外。”
“什麽?”盛晚問。
史向航看著盛晚,平靜的麵下,又漸漸有怒火升起。
“他給你換了個名字。”
盛晚愣了一下,隨後開口:“盛晴?”
史向航點了點頭:“上戶口的時候,我正忙著理大嫂的後事,還有很多七八糟的事,這是我的疏,直到上完戶口,盛安才找到我,很抱歉地告訴我,他的妻子覺得晚字不好,擅作主張,改了名字,戶口上登記的,是盛晴。”
“盛安當時的態度很好,說等你十八歲了,再自己決定要不要改回盛晚這個名字,當時事都已經落定,我也不想為了這件事和他追究,就同意了他的建議。現在想來……”
盛晚卻覺得,這裏有很多事,說不通。
“當時,盛安沒有兒?”盛晚問。
據盛澤所說,他是親眼看見盛夫人產的。
史向航搖了搖頭,說:“沒有,當時盛安沒有兒,如果他有兒,盛家隻有一個盛晴,我很早就會發現不對勁了。”
盛晚陷了沉思。
盛澤沒道理在這件事上騙。
那麽,史向航在此之前,和盛安接不多,不知道盛夫人懷孕的事,也正常,那麽,盛涵呢?
盛晚忽然生出了一種可怕的念頭。
盛安是不是故意瞞了盛晴的存在?
從一開始就是打的想要李代桃僵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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