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念躺在床上,已經全然想不起來自己是怎麽到這裏的,眼神迷蒙,眼中覆滿水,臉上是淺淺的紅,因為吻了太久,呼吸還有些急促。
路柏川偏頭親親臉頰,手指從的服裏退出來,起的同時將撈進懷裏,讓趴在自己肩膀上平複呼吸。
他上的襯衫被黎念扯得七八糟,扣子都解了幾顆,出兩段筆直分明的鎖骨,口若若現。
黎念窩在他懷裏,能明顯地覺到自己抵著他的某,有點不好意思,埋在他頸窩裏悄悄笑。
“笑話我啊?”路柏川後頸,“是誰要接吻的?”
黎念環著他脖頸,小聲反駁,“我又沒讓你親那麽久。”
路柏川低笑了聲,要說話時手機響起來,他瞥了眼,不想。
黎念推推他肩膀,“去接電話。”
說著,自己先下了床,跑去洗手間整理服——他會解,不太會給係。
電話是教練打來的,但視頻一接通,對麵是他那群隊友的臉。
路柏川拿了瓶水,“什麽事?”
“路哥,你——”高原想說的話在看到路柏川的一瞬間忘了個幹幹淨淨,“我的媽,路哥你被糟蹋了?”
路柏川頓了頓,看了眼屏幕裏的自己,領口敞著,幾乎開到口,服皺得厲害,一看就是剛經曆過什麽。
他麵不改地把鏡頭換後置,“說正事。”
“哪有正事啊,”高原憋了半天,嘿嘿笑,“路哥你和黎念和好了?”
他們都看得出路柏川今天心不好,看手機的次數得可憐,至於原因,肯定跟黎念有關,小吵架了唄。
鑒於對路柏川的了解,覺得他肯定不是會主服的格,為了好兄弟的生活著想,他們特意打來電話,問問況,萬一能幫上忙呢。
最起碼他們人多,一人哄一句都比一句話不說強吧。
現在看來是他們多想了,人家滋潤著呢。
路柏川挑挑眉梢,語氣慵懶,“本來就沒吵架,一直好著呢。”
反正他不承認,跟誰吵架都不可能跟黎念吵架。
“切,”高原看他得意又有點不痛快,毫不客氣地懟他,“你今天拿了冠軍都沒個笑,還說沒吵架,誰信啊。”
“我笑了,”路柏川悠悠道,“沒看到嗎?啊,我是對著觀眾席笑的,笑給我朋友看,你沒看到也正常。”
高原:“……拜拜了您嘞!”
他真是閑得蛋疼關心路柏川。
“等等,”路柏川在他掛斷之前出聲,“還真有個需要你幫忙的事兒。”
高原忍了忍,因為太好奇,還是問了,“什麽事啊?”
“幫我拿幾件服,”路柏川似乎在笑,“我今天不回酒店。”
高原:“……”
他就賤不該問。
黎念順便洗漱完才才出來,簡單地吹了吹頭發,有點困了。
“寶寶,”路柏川過來抱,往手裏放了樣東西,低頭看,發現是他這次世錦賽拿到的四枚金牌,他親了親耳垂,“能不能跟你換我的生日禮?”
他竟然還記得黎念親手做好,卻一直沒送出去的那塊“金牌”。
黎念回抱住他,“我帶來了,本來也要給你的。”
認真地說,“不管比賽結果如何,你已經是我心中的冠軍了。”
那塊金牌,本就是為他準備的。
眼睛幹淨清亮,專注看人時總是很,路柏川看著,不自地又吻了吻,在耳畔低聲問,“那我今天能在你這裏留宿嗎?”
太長時間沒見了,又經曆先冷戰後解開心結,表明心意的過程,路柏川真是一步也挪不,隻想好好抱著睡一覺。
黎念“啊”了聲,驚訝地睜大眼,“可是……”
兩人之前再怎麽親近,也沒在一張床上睡過。
“什麽也不做,”路柏川說完,想到什麽,又改口,“頂多抱一抱,親一親。”
黎念瞧他,有點不太信任的樣子,其實是覺得他這是自找苦吃。
親久了都有反應,抱著睡一覺還了得?
路柏川垂著眼睛,表淡淡的,說的話卻很黏糊,“我太想你了,晚上這點時間本不夠,我想明天一睜眼就能看到你。”
他們寒假那會兒就是這樣的,有時路柏川起得早,洗漱前都得先來的房間看一眼,也不做什麽,好像看一眼就很滿足似的。
黎念對他總是很容易妥協,想了會兒,點點頭,“那好吧。”
其實也想跟他待久一點,今天說了那麽多話,兩顆心都近了些,比任何時候都需要彼此的陪伴。
片刻後,房門被敲響。
這時黎念因為太困已經睡著了,路柏川剛洗漱完,隨便圍了條浴巾去開門。
高原看他這樣眼睛都瞪大了,口而出,“喲,這是事後?”
路柏川接過東西,淡淡瞥他一眼,“思想真骯髒。”
高原:“??”
他思想骯髒?
“你可講點理吧,”高原無語,“你把黎念出來評評理,看看誰骯髒。”
“來不了,”路柏川拿了件短袖穿上,慢悠悠地說,“睡著了,你小點聲。”
高原徹底無話可說。
談的路哥已經陌生到他不敢認了。
路柏川把燈關了,放輕作回到床上,不怎麽能睡得著,翻了翻手機積攢的未讀消息,基本都是恭喜他奪冠的,還有路嫣然的消息,比較特殊,比起比賽更關心他的生活。
“哥,你見到念念姐了嗎?”
路柏川隨便打了幾個字回複。
“在我旁邊睡覺。”
收到消息的路嫣然:“?”
不是,怎麽突然就不純潔起來了?
路柏川放下手機,將黎念撈到自己懷裏,親親溫熱的臉頰,到分外滿足。
黎念半睡半醒間抱住他的腰,困得厲害,無意識地呢喃,“路柏川……”
“嗯。”
路柏川輕聲說,“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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