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這個,就滿肚子氣。
蓮笑著搖搖頭:“照國公夫人的想法,父母之命妁之言,定好了人選再你們見面,才順理章呢。”
陳惜春撇了撇:“嫁人有什麼好?你看看華昭,沒出嫁之前是京城里尊貴的郡主,嫁給二皇子以后天天和妾室通房斗氣……這樣的日子,我才不要。”
聽著的話,蓮驚訝地挑了挑眉。
自從華昭了二皇子妃之后,兩人幾乎沒怎麼見過面。之前在大皇子府和宮中遇見,也是遙遙看了一眼,沒說過話。
陳惜春和蓮關系好,自然也跟華昭別苗頭,頗有些幸災樂禍地開口:“人家都說,大皇子側妃肚子是陛下的皇長孫,生下來就貴不可言。二皇子可不就著急了嘛,忙著和小妾們造孩子呢!”
“說什麼呢!”陳羨春在旁邊聽著,聽見最后幾個字紅著臉打斷,“還在宮里,說話注意些。”
“哦。”陳惜春吐了吐舌頭,收了話茬。
想了想華昭過的日子,就覺得苦不堪言:“反正我才不想嫁人呢,任我娘給我相看十個八個郎君,我也不會嫁的。”
說到這兒,又推了推蓮:“你呢?嫁到鎮北將軍府,可還快活?”
蓮懵了一下,沒想到話題突然拐到自己上,臉紅了紅,聲音有些低:“好的……夫君待我極好,祖母也很關心我。”
陳惜春看著這副懷春的模樣嘖了一聲,覺得可真是人不可貌相。瞧著江有朝那人寡言冷語,又是個寒門出的武夫,是有些配不上蓮的。
如今想來,倒也不是這樣。
“我看話本子上,武將的力氣勁頭在床上使都使不完,你可不能縱著他,否則累的還是你自己。”陳惜春自覺多讀了幾本男恨的書,認真給出主意。
蓮:“……”
“快快閉吧。”方才是陳羨春攔著,現下蓮又紅著臉拽了一把。
被兩個人攔著,陳惜春連忙討饒:“好好好好好,我不說了了吧。”
趕逃過們的魔爪,看見前頭一黑軍服的李承霽,立刻指給們看:“那不是李郎君嗎?他是不是在看咱們呢。”
蓮抬頭看過去,正巧和李承霽對上視線。
李承霽笑著走過來,朝們躬行禮后對說道:“統領還在和陛下議事,恐怕夫人還得在這兒等一會兒了。”
蓮:“勞煩郎君告知了。”
略略福,倒也不驚訝。若是無事,江有朝定然早就在這兒等了,現下還不見人,肯定是有事耽擱了。
李承霽今日值,和寥寥說了幾句,就帶著其他林軍走了。
陳羨春看著他的背影,語氣里帶了欣賞:“李郎君武藝過人,又在前當差,前途一片明。岑家毀了這樁婚事,真是沒眼得很。”
沒能結親,反而結了仇,岑家也算是自食惡果了。
“聽說岑尚書給陛下上折子,要給岑老太君設路祭,被太后的人狠狠否了。”
蓮之前也聽說了這事,搖了搖頭:“上次沿京設路祭還是程老將軍府上,岑家不過是個清流,哪兒能擔得起這麼重的聲名。”
不過太后的反應倒讓有些好笑:“這麼些年了,咱們這位太后娘娘,還是這般小肚腸。”
不過是在給接風洗塵的宴上把岑夫人回去而已,就暗暗記恨上了人家,連路祭的事兒都要摻和一腳。岑家這次可真是倒了霉。
“誰說不是呢。”想起方才興慶殿里的事,陳羨春笑了笑,“說不定咱們這趟出來,就被人家記在心里了呢。”
蓮不在乎地聳了聳肩:“反正令國公府早就是的眼中釘了,我可沒所謂。”
陳國公早就投靠了大皇子,與皇后娘娘站在一起,陳氏姐妹自然也不怕太后。
想到這兒,三人相視一笑,默默為太后掬了一把淚。
*
等到江有朝出來,外頭只剩蓮一個人孤零零地等他。
他輕輕掀開簾子,就看到蓮靠在馬車上睡著了。似乎是覺得冷,披襖裹在上,出一張白的俏臉。纖長的眼睫閉著,額間的牡丹花鈿艷麗致,得不可方。
江有朝無意驚擾這幅景,手了的臉,卻到一手冰涼,趕將醒。
“夫君?”小姑娘剛睡醒,迷迷糊糊的,聲音又又糯。
這個時候,蓮終于發現嫁個武將的好了。把臉整個埋進江有朝暖呼呼的大手里,舒服地蹭了蹭:“怎麼夫君的手就這樣熱呀……”
江有朝順手把抱進懷里,替攏了攏鬢發,話里帶著憐惜:“我不是長風帶你先回了嗎,怎麼一直在外頭等著?”
他本以為沒什麼要事,結果一進勤政殿,皇上就給他看了霍朗上的奏折。待了兩個多時辰,張德全明里暗里催了好幾次,皇上才肯放下政事用膳,他這才從宮里出來。
江有朝就像個大火爐似的,蓮沒忍住又往里了,綿綿地開口:“左右我也沒什麼要事,當然要等著夫君一起回去啦。”
陳氏姐妹走的時候還不知道他會晚,后來雖然知道了,卻也懶得一個人回去,索就在馬車上等了。
只是沒想到還會睡著。
聽了的話,江有朝心里一,將人摟在懷里。聞著小姑娘上傳來的甜香,頭輕滾,忍不住有些心猿意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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