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嵐瞞得不錯,要不是我們的人偶然查到,這個還不知道要埋多久。”
厲薄諶狹長的丹眸微瞇,勾道,“我的好大哥正忙著轉移資產呢,不過,喻嵐也不是吃素的,想必用不了多久,他們就會徹底撕破臉搶財產。”
真要是這樣,那可就太熱鬧了。
寧溪心下稍稍安定,隻要這些人在互相鬥,那這事就找不上他們的門來,厲薄諶也可以安心治療。
想起顧燁那邊,挑眉問道,“催眠手定下時間了嗎?”
“定好了,一個禮拜後,下周三就做。”厲薄諶眸忽然深了幾許,他無言地著寧溪,含著一抹溫。
寧溪沒有察覺,而是堅定地點點頭,“好,我把公司的事提前安排好,到時候我去陪你。”
“嗯。”
兩人溫馨地靠在一起,懷中的小安安手舞足蹈,裏啊呀啊呀地說著聽不懂的話,幸福的氛圍無聲湧。
等寧溪帶著安安和月嫂一起去幫著孩子洗個澡了,厲薄諶久久著纖細的背影,拿出手機撥通了莫堯的電話。
“把我名下現有的財產全部都準備一份,另外給我找個公證人,起草一份協議。”
厲薄諶拇指挲著襯衫上的玉石扣,烏沉的眼眸劃過沉。
他必須得做好準備,萬一手中途出現意外該如何辦,他得保障以後寧溪和孩子的生活。
退路,他都得給他們安排好。
思及此,厲薄諶補充道,“協議起草兩份,一份是囑,我死亡後,一切財產歸寧溪和孩子所有;另一份……如果我變了植人,沒有自主活能力,一切同上。”
莫堯原本正在記錄,聞言猛地一頓,複雜道,“厲總……”
“去辦吧,我名下的財產,現在能辦的,就都轉移到寧溪名下,下周二之前辦好,不要讓知道。”
這麽做,也就免得其他人又來鬧什麽幺蛾子。
莫堯心中歎息一聲,厲總對總的真是……哎!
掛斷電話,厲薄諶看著浴室裏傳來的孩子咿咿呀呀的聲音和寧溪的笑聲,彎了彎角,烏沉的丹眸裏傾瀉了一不易察覺的溫。
轉眼,一個禮拜過去,時間來到了周三,厲薄諶手的日子。
寧溪有點張,一大早就醒了,沒睡好,一夜夜總是在夢見厲薄諶,一會兒是炸案,一會兒是各種危險……
可形一,卻到一個人,寧溪驚訝地看過去,才發現是厲薄諶!
男人俊的側臉如古希臘雕塑一般,窗簾隙的線落在一旁,這一幕格外好。
“厲薄諶……”寧溪的聲音都放輕了,他怎麽會在啊!
這些天,雖然和好了,但是兩人還是分房睡的,寧溪擔心他靠近自己還是會痛,不願意和他一起睡覺。
“別擔心。”厲薄諶剛睡醒,聲音沙啞,大掌將攏懷中,“我是今天早上過來的,想你了,讓我抱一會兒。”
他的懷抱很溫暖,寧溪心弦一,鼻尖聞見他上悉的味道,令人格外安心。
“還會痛嗎……”寧溪仰著頭,出手輕輕描繪著男人臉部的廓,眼眸裏滿是眷。
“不疼。”厲薄諶裝出若無其事的模樣,雖然頭部依然疼痛,可他……不想給自己留憾!
手的功率,顧燁已經私底下和他說了,隻有百分之七十。
如果無法醒來,就讓今天早晨的回憶,留作最好的記憶停在寧溪的心中……
厲薄諶那雙深的丹眸,專注地倒映著寧溪一個人的影,“會沒事的,你好好帶著安安,不要瞎想。”
“嗯……”寧溪定了定心神,現在需要安的是厲薄諶,揚起一個溫地笑,抱住厲薄諶,悶聲在他膛前。
“厲薄諶……不管怎樣,我會等你的,我要你陪著安安長大……”
也就是這時候,一向要強的寧溪,才會流出一星半點的脆弱。
可厲薄諶卻極了這模樣,他彎了彎角,俯吻上了寧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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