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梁氏對老九還有景嬪是有怨氣的。
清楚四皇子的為人和事風格。
老三喜歡挑釁,讓他挑釁得了唄。
整個皇宮誰不知道老三皮子賤,哪個沒有被老三怪氣過?就連老五都被老三賤過。
誰老三和朱妃在皇帝麵前會做人,備皇帝喜呢。
如果老九沒有冒冒失失衝上前,這件事就這麽了解了,誰都不會遭懲罰。
老九愚蠢也就罷了,偏偏景嬪這個母妃跟著犯傻,非要皇帝給他們一個說法,要皇帝懲罰老三和朱妃。
朱妃才有了孕,怎麽懲罰?人家梨花帶雨的在皇帝跟前一哭,說一切都是老三的錯,是老三對兩個弟弟不好,讓皇帝罰老三好了。
皇帝看這個態度,哪裏舍得對老三做什麽。
最後定下的罪名就是老四和老九不敬兄長,景嬪這個母妃管教無方。
梁氏聽宮人說景嬪有事召,火急火燎的,還以為發生了什麽大事,匆匆忙忙跑進宮裏來。
結果是景嬪和靖江王妃發生了衝突,要梁氏以後給靖江王妃使絆子,給靖江王妃一個難堪。
梁氏心裏一言難盡。
四皇子有衝天之誌,總想著同太子、三皇子、五皇子、七皇子等人爭奪那個位置。
景嬪這個母妃不幫忙也就罷了,還要拖兒子的後。
以劉煊如今的地位,他媳婦兒是能隨便欺負的麽?
讓欺負太子的媳婦兒可以,欺負劉煊的媳婦兒,那不是替四皇子把劉煊往其它皇子的陣營裏趕?
梁氏知道景嬪心眼小,猶猶豫豫半天:“母妃,四爺還要和靖江王搞好關係,臣妾如果刁難靖江王妃,四爺還怎麽和靖江王往來啊。”
聽到這裏,景嬪然大怒:“自己親兄弟不親近,反而親近那些假兄弟。你們就眼睜睜的看著本宮這個做母妃的委屈?好哇,本宮真是養了一條白眼狼。說不定這次老九幫老四,老四也在心裏埋怨老九吧?”
梁氏趕解釋:“當然不是,這……”
話未說完,被震怒的景嬪攆了出來。
梁氏歎了口氣。
景嬪失寵之前還好些,這些年失寵之後,子越發刁鑽古怪了。
景嬪看梁氏不願意幫助自己,心裏憋著的一氣越來越盛,很快想出了一個新主意。
......
這些天冬之後,文姒姒完全不願意了,隻偶爾進宮裏給董太後請請安。
比較怕冷,每年冬天對來說都很難熬。
前世在太子府的時候,按照太子妃的正常待遇,文姒姒其實可以過得很滋潤,冬天裏不必凍。
但天不遂人願,劉赫暗中支使下人克扣文姒姒的份例,當時文姒姒邊的親信死的死走的走,左肩右臂全部被斬斷,一個替出去采購辦事的人都沒有。
後麵兩年的冬天,文姒姒的住冷得像冰窖一般,還因此染病。
或許前世的那些苦太過深刻,文姒姒現在依舊很畏懼寒冷。
宮裏是有地龍取暖,董太後的壽康宮便是宮裏最溫暖的地方。
可惜各個王府和皇子府上沒有這種待遇,還是以炭盆取暖。
文姒姒每日有九十斤的炭火供應,房間裏燒得暖如春日,因為太過溫暖,待在房裏完全不想出去。
念珂隨著文姒姒學了讀書寫字,順便學著算數理賬。
文姒姒倒不求這小丫頭幫助自己什麽,對方一直把自己當姐姐,前世牽掛著,隻希能給念珂找個不錯的人家,下輩子安安穩穩的。
“楚氏的父母搬到了嘉平巷子裏,買了一個很大的宅院,”念珂從外頭跑了進來,給文姒姒說著事,“這個消息,已經差人傳到了巧姐姐的耳朵裏。”
文姒姒點點頭。
許家現在的況和文家不同。
當時這個時候太後去世,文老夫人趁機抖擻威風打昌平郡主,文姒姒這個外嫁不得文老夫人待見,不得看文姒姒委屈。
假如許念巧不那麽要強,稍微和許家一些真實的況,許家肯定會幫。
太子府就像是一潭死水,這些天完全沒有消息出來。
文姒姒不得裏麵的人鬧起來讓所有人都看看熱鬧。
念珂完全不問文姒姒為什麽這麽在意太子府的事,隻知道文姒姒把自己從許家那種惡劣的環境裏帶了出來,是天底下最好的人。
“四姐姐,你好些天沒有出門了,不如出門走走,對也好。”
文姒姒攏著自己上披的毯子:“外麵太冷,我不想出去。”
兩人正說著話,簾子被人掀開,劉煊從外麵走了進來。
文姒姒趕從榻上下來:“殿下。”
這些天劉煊公務繁忙,兩人很多天都沒有見麵,文姒姒不知道他今天怎麽有空過來。
今天早上起來沒有化妝,墨發鬆鬆散在肩頭,上穿著月白的小襖,看著格外素淨。
劉煊道:“有人說你病了,本王過來看看。”
旁邊的任若:“……”
他隻是多說了句王妃好些天沒有出門,莫不是生病了?
結果劉煊就真的放下手中的事,一早上來了文姒姒的住。
文姒姒一笑:“沒有生病,隻是外頭太冷,不願意出去。”
劉煊坐了下來:“你怕冷?”
文姒姒點了點頭。
劉煊有兩年在極北苦寒之地,他習武之人,那樣的惡劣環境都能得,完全不覺得京城的冬天有多冷。
“這些時日本王不常在府上,院子裏的銀霜炭有剩餘,全部送來你這裏。”劉煊道,“年底朝廷事務繁多,沒空在府上久待。”
文姒姒:“真的?”
說實話,住有些大,晚上睡覺的時候會踢被子,偶爾覺著寒冷,炭火供應自然越多越好。
劉煊點了點頭。
文姒姒親手給他沏了一杯熱茶:“那晚上殿下回來,我這邊暖和,不如睡在我這邊。”
“好。”
任若道:“對了,王妃知不知道,景嬪娘娘複寵了?您這些天如果進宮,可要避開,氣焰很囂張。”
文姒姒有些呆:景嬪居然複寵了?靠什麽複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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