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
顧夜梵突然手打翻了紅豆粥,剛盛出來不久的粥直接倒在簡溪的手背上,迅速燙起了紅一團。
緻的碗摔在地上,陶瓷上面的魚紋碎了個徹底。
「……」簡溪還沒反應過來,等回過神之後只覺得手背火辣辣的燙,下意識甩開上面還在冒熱氣的粥,直接下床赤著腳衝進浴室。
顧夜梵神經病吧!腹誹著,把手放進水龍頭下面用冷水沖泡,用了好大勁才把眼角溢出來的生理鹽水狠狠迫回去。
等從浴室出來的時候,顧夜梵已經不在了,鬆了一口氣,還放鬆多久房門再次被打開。
看到來人後簡溪又繃懸了神經,大起大落的緒讓有種自己快要得心絞痛的錯覺。
「愣著幹什麼,等著我給你收拾?」
顧夜梵把手上的棉簽和燙傷膏扔在一邊,朝地面上的粥和破碎的碗揚了揚下。
「不是你讓我喝粥的麼,為什麼又要這樣做……」
簡溪吐槽著,如果仔細聽還能聽到微不可聞的哭腔。
現在算明白了,顧夜梵不僅僅很偏執自我,還有一種格,那就是比人還要「善變」
「想打翻粥不就打翻了,需要理由?我顧夜梵做事就是圖一個字——爽!」
他不可一世,輕蔑簡溪的質問,連理由都不用,直接猖狂到表達因為他是顧夜梵所以怎麼就怎麼。
嘖嘖嘖……簡溪在心裏面唏噓了兩句,瞧瞧這就是顧夜梵啊!把別人的命脈都牢牢的掌握在手裏,想什麼時候收就什麼時候收,偶爾高興了想放鬆就放。
「哦。」沉默的撿起地上碎片,手還沒到陶瓷就被突如其來過來的手覆蓋住了手背。
顧夜梵提起的手背,把燙傷膏胡塞進的手裏,沒好氣道:「趕把葯上,你全上下包括頭髮都是我的,不準你弄傷你自己。」
貌似弄傷的人就是眼前的男人吧,現在居然還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命令藥。
簡溪無語歸無語,卻還是手了起來,這才幾分鐘時間手背就被燙起了幾個水泡。
「顧大爺能把手先放開麼?」
揚起被覆蓋在手背上的大掌,從來都不知道遠近聞名從海外留學歸來的顧夜梵居然也有智商這麼底下的時候。
抓住的手怎麼上藥?
顧夜梵嗤笑一,不但沒有鬆手反而大力碾了一下。
「嘶……」痛的倒吸一口涼氣,在看到顧夜梵出一副得逞了的笑意后,心裏只有一個念頭這男人很稚!
「把燙傷膏好,明天如果你的這個手背留下疤痕的話,那你全上下都不需要完整的了。」
顧夜梵警告了一句,就大步流星甩門離開。
走之前桌上還放了一些藥片跟一杯溫開水。
簡溪以為顧夜梵真的良心未泯,但在這幾天調理的時候,顧夜梵依舊日日夜夜在床上折磨,說出來的話也一句比一句刻薄。
直到承不住了,揚起手要給顧夜梵一個耳,被眼疾手快的男人抓住,帶給更多的辱。
顧夜梵做盡興之後就把一個人丟在了浴缸,次日簡溪沒再看到顧夜梵,後來從陸叔裏得知這個男人回公司上班了。
「你意思是說我現在可以自由出?」簡溪不可思議詢問著,一直死寂般的神終於有了變化震驚的不行。
接下來陸叔說的話再次把打十八層地獄——
「大爺說,你這幾天在床上很配合,這是給你的獎勵。」
陸叔沒有添油加醋,因為實話已經足夠打擊一個人的自尊心了。
呵呵,簡溪笑著,越笑越難過,卻還是在確定能離開別墅后的第一時間跑回了家。
必須要快一點找到父親,只要媽媽的病有錢得到救治,那就可以理直氣壯離開顧夜梵這個男人!
「大……大小姐?」
突然回來讓傭人一陣吃驚,誰都沒想到消失了好幾天的人就這樣跑回來,不過也沒人找過簡溪就是了。
「我爸爸呢?」
簡溪沒時間去顧及傭人看的眼,就在這個時候,李夏尖銳的嗓音直接從後響起。
「呦!咱們家的大小姐終於捨得回來了呀?未婚夫骨未寒,你別告訴我你是跑去顧家守靈去了。」
一個年輕的人踩著細高跟從樓梯上下來,年紀看上去只比簡溪大七、八歲左右。
穿著一修又妖嬈的旗袍,前襟口繡的蓮花看起來秀氣又緻,一臉的膠原蛋白。
簡溪一直對這個后媽無,為第三者的李夏足別人的還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也是沒有誰了。
可也沒抱怨什麼,就是這麼回事,總是有分有合,也看的開是媽媽跟父親合不來,所以才導致破裂。
這些年對李夏別的不敢說,可是最起碼的尊重可是毫都不吝嗇的給予了。
簡溪忽略直接長驅直,「李夏阿姨,我有很重要的事要找我爸爸,你有看到……」
「哦。」
李夏打斷說的話,「如果你是要提你媽那個老人住院的事的話,那你找你爸沒有。這事你爸放話了,可是我說的算!」
笑瞇瞇著,好像在逗一隻阿貓阿狗閑玩一樣。
為了母親,簡溪忍了。這幾年為了不讓媽媽被李夏找麻煩,無論李夏怎麼刺激都好,全都無條件一一承。
「李夏阿姨,我媽的況你也知道……」
「打住!」
李夏再次打斷簡溪開口說的話,了一下耳上掛著的一個流蘇耳環,作跟貴婦一樣妖嬈又帶,接著道:「你媽已經跟你爸離婚好多年了,我們顧家沒有義務照顧你媽。懂?」
「我只是借錢!」
簡溪緒有的激,十指都攥了拳頭,「我會打欠條,甚至會按照正常比例算利息,我保證會還給你們。」
「還?你拿什麼來還!還把你自己當顧二未婚妻呢,這門還沒進就把人剋死了,你還有什麼臉什麼資本來還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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