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意外,但也是愿意的,這件事默認了。
至于魏祁那個續弦夫人,那個六品小的兒,不過是個模糊的名字,并沒有放在心上。
今天卻是親眼見到那個人,帶著孩子,有著自己比不上的年輕和貌,也并不愚蠢無知,甚至是聰慧的,溫婉的,明理的,帶著那樣雕玉琢又酷似魏祁的兒,明明白白告訴,這是魏祁的妻子和兒。
相反,樂安公主才意識到,自己在魏祁眼里也許才是個模糊的名字呢,十多年前那一面,也不過只是短短幾句話,大多數時候都在車上,也許他早就忘了。
如今這個模糊的人卻要來趕走他妻兒,與他結夫妻,他又怎麼想?
朝范靖語道:“母后那些意思你別當回事,哪里可能,我不會再嫁的。”
心中泛起無奈,又不知想起什麼,臉微微冷起來。
回到信王府,范靖語便讓人來宮玉嵐。
宮玉嵐過來時范靖語正坐在榻上讓人修指甲,宮玉嵐向請安,似乎沒聽到,也沒應,宮玉嵐便低著頭,一直站在堂下。
過了好半天,的指甲修好了,才側過頭道:“你的消息似乎很靈通嘛,那你有沒有打聽到我今日要掌你的呢?”
宮玉嵐立刻跪下:“妾知罪,通風報信,是妾的錯。”
范靖語看向:“這麼說,你承認了?”
“是……”宮玉嵐道:“可是我只能如此,當初我父親獄,家中將被查抄,是魏夫人不顧自安危,懷著六個月孕去見我,去替我父親奔走,最后才求到王妃面前,讓我一家得救,如今要因別人一句話就下堂妻,我又怎能袖手旁觀?
“告訴消息,讓去見公主一面,是我唯一能替做的;而我一個奴仆,卻私自打聽的消息,給外人報信,讓愧對公主,是我不忠、以卑犯尊,罰我是應該的,我認錯。”
的確是個卑賤的妾室,但也能為了恩與義氣鋌而走險,其實若可以選,也不一定愿意做蕭嘉言的妾吧?
沉默了許久,宮玉嵐也跪了許久,最后道:“罷了,你起來吧,下不為例。”
宮玉嵐意外地抬起頭,對上的目,最后欣喜地笑道:“多謝。”說著站起來。
“再有下次,絕不輕饒。”范靖語說。
“是。”
宮玉嵐輕聲:“那,妾告退。”
說完才要轉,范靖語道:“等一等。”
立刻回來,范靖語淡聲道:“以后不要再勸蕭嘉言到我這邊來了,我不需要。”
宮玉嵐不由低下頭:“……是。”
說完,才窘迫地退后幾步,離開屋。
出了院子,才悄悄松一口氣。原本作好了準備罰,沒想到卻放過了自己。
范靖語是那種很冷的人,有一種目無下塵的清冷,好似誰也看不上,哪怕面對們的王妃婆婆都是如此,宮玉嵐向來不敢惹。
現在才知,并不苛責人。
而且,的確常勸蕭嘉言去范靖語房中,因為蕭嘉言說看見范靖語心里犯怵,不想見,可不想做那種狐人的角,如果是那樣,哪怕是王妃也不會高興,更別談范靖語這個正室夫人。
結果今天卻聽到這句話……范靖語是不是覺得,這是這個妾室對的憐憫呢?所以看不上?再或者,只是單純的不想蕭嘉言去那里,就像蕭嘉言自己說的那樣?
宮玉嵐猜不出來,但莫名覺得范靖語為人還不錯,也許也有許多心事吧。
第101章 第 101 章
第101章
常州兵變已由朝廷出兵剿滅, 都察院還沒查出結果,宮中也再沒別的消息傳來,這時候春狩大會開始了。
說是春狩, 但時已立夏,因為先帝駕崩而將春狩推遲, 好在日前下了兩場雨,天氣涼爽下來,倒并不算熱。
不知是太后有意為之,還是因新帝登基,這次春狩才辦得隆重, 兩宮太后、王爺、公主都會過去,且朝中下令,在京五品以上員,都可攜家眷前往。
魏祁是被暫停職務,并沒有革職, 所以他也是得了令牌,可以去圍場的, 與原本職有一樣的權力。
宋胭平時就喜歡出去散散心, 湊湊熱鬧,但怕魏祁不愿去見朝中員, 沒主提, 沒想到魏祁卻是主提了要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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