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沒想到莫遠東的爸媽會找上門,看來已經知道孩子的事了,再也瞞不住。
“唐糖啊,快點洗手,阿姨給你熱飯去,五分鐘就好。”莫媽媽已經去了廚房。
唐糖:“...”
看向爸爸。
莫爸爸起:“我去寶寶房間看看他有沒有蹬被子。”
給他們留下足夠的空間說話。
唐爸爸示意坐過去,唐糖心里還是有點氣的,板著臉也不知聲,但還是移步過去。
“囡囡呀,爸爸老了,也不知道能陪你多久,還能帶寶寶多久...”說著哽咽了下。
唐糖突然就哭了,自母親就生病去世,一直是爸爸既當爹又當媽的把帶大。
“爸,不許你瞎說!”
唐爸爸替眼淚,“孩子跟誰,都不如跟著自己的親爸親媽。先不說你想不想原諒遠東,就說你這幾年過的開不開心?”
唐糖吸吸鼻子,沒有一天過的開心。
他,想他,又恨他。
沒法原諒他,又沒法原諒自己。
唐爸爸:“你這是自己跟自己較勁,爸爸以前以為遠東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也就全部由著你,可他今天把四年前你們吵架的事全部都說了,爸爸又覺得...不能說他是對的,但你也有不對的地方啊。”
其實在他看來算不上什麼大事,可擱在他們年輕人上都要上綱上線,一句不合就是你不我了。
在他們那個年代,誰會把一直掛在上?
用心就行了。
唐糖流眼淚,想到以前,越哭越傷心。
唐爸爸心疼,的頭,
逗開心:“你們年輕人現在都流行說什麼玻璃心是吧?你們孩的心就算是玻璃做的,那也是鋼化玻璃,而男人的心就是普通玻璃,特別薄的那種,一就碎了。”
唐糖破涕而笑,氣急敗壞道:“爸!”
唐爸爸:“好啦,好啦。別哭了。”
他輕輕拍著兒的后背:“你要不想原諒遠東,爸爸還是支持你,不管什麼時候都站在你這邊。但是寶寶慢慢長大,他以后的問題會越來越多,爸爸在哪里,爺爺呢?我們總不能一直騙他,對孩子長也不好,說不定長大了還會恨你,我們沒理由攔著他不跟自己的爺爺來往。”
唐糖眼淚:“別說的那麼好聽,其實你還是偏向莫遠東!”
唐爸爸:“...”
又解釋:“爸爸是真的老了,和jīng神一天不如一天,你又不放心保姆帶孩子,我一天帶下來,不了,腰酸背疼。現在有孩子爺爺帶著,我還能歇歇。”
唐糖在爸爸肩頭蹭蹭:“爸,對不起。”
唐爸爸:“你叔叔阿姨也表態了,遠東這輩子要麼娶你,要麼就打,說孩子不能有后媽。”
唐糖抿抿,沒吱聲。
“你阿姨還說了,至于你想不想嫁給遠東,憑你心qíng,不想嫁,給做兒也行,然后登個報,跟遠東斷絕母子關系。”
唐糖:“...”
唐爸爸張紙金把眼角的淚痕gān凈,“你現在也別想太多,更不要有心里力,孩子呢我們三個老人幫你帶著,你有空就多出玩玩,這個心結別人打不開,還得你自己想開了才行。”
唐糖沒再辯解什麼,更沒逆反著心里來,點點頭,說好。
唐爸爸松了口氣。
這麼多年,都沒有現在這麼舒心過。
畢竟他不能陪一輩子,而且也是真的過得不開心,說不定跟莫遠東在一起了,就什麼心結都沒了。
接下來的幾周,莫爸爸和莫媽媽每天都來,莫媽媽帶孩子,莫爸爸就跟的爸爸下棋,有時兩人還會去垂釣。
有時晚班,莫媽媽還開車去接,說累了一天開夜車易疲勞。
心里酸不已,因為沒過母,有記憶開始,就沒了母親。
回到家后,莫媽媽忙著給做宵夜,等吃上熱乎乎的飯菜,莫媽媽和莫爸爸才離開。
到爸爸的眼角有了笑意,臉也好了不。
有個周五晚上,回家時,發現莫遠東也在家,他正坐在地板上陪兒子玩,兩人玩著特稚的變形金剛打架的游戲。
大概是父子天xing,兒子玩的很興,都沒注意到回來。
莫遠東看到時,怔了下,心里也揪著。
轉臉對兒子說:“寶寶,媽媽回來了。”
他站起來,抱起兒子,“找媽媽咯。”
接過兒子,親了親,但跟他目相接時,狠狠剜了他一眼。
莫遠東:“...”
但臉皮厚了,也無所謂。
佯裝看不到,去兒房他跟著,去書房他也跟著,給兒子洗過澡,抱兒子去臥室,他還是跟著。
當著兒子的面,唐糖也不能跟他吵鬧,只能冷臉相對,不搭理他。
后來孩子睡著了,唐糖打開壁燈,離開臥室,莫遠東在兒子額頭上輕輕親了親,“寶貝晚安。”
依依不舍的出來。
唐爸爸早早就回了自己的房間,家里此時特別安靜。
唐糖挑著眉梢,特別不耐煩:“莫遠東,你一點自尊都沒了嗎?我都說了我不想原諒你,也不想看到你。”
莫遠東覺得自己已經刀槍不了,他指指自己的耳朵,“這里出了點病,選擇xing失聰,你剛才說了什麼,我沒聽到。”
唐糖:“...”
莫遠東凝視著:“唐糖,能不能告訴我時碼的答案?”
他猜了好幾個月了,把他跟所有的紀念日,喜歡的數字組合都試過了,但都沒對。
唐糖:“不能!”
指指大門:“還不走?再不走我報警了。”
莫遠東:“...”
人的臉說變就變。
“我明天再來看寶寶。”和你。
萬里長征他現在才邁出第一步,不過總算看到了希。
凌晨,唐糖發了條微博態:有一天,a和i相遇了。
還沒到一分鐘,有人留言,沒想到是邱黎:【舉手舉手,我知道我知道,是~】
笑了笑,回復:【加十分!】
對來說,只有才能打開所有舊時的碼。
因為是世界上最偉大的力量。
但那個全球之渣腦子進水了,現在都沒猜對。
倒是把他們所有的紀念日都記得如此清楚。
邱黎又跟唐糖私聊了幾句,【聽說我姑媽現在是常住你們家了【笑哭】】
唐糖嘆口氣:【老人開心就行。】
邱黎:【那渣二呢?有沒有狠狠nüènüè他?爭取nüè的他心肝脾肺腎都疼~】
唐糖:【...】
顧琰看完新聞,放下手機,“聊什麼呢?睡覺了。”
邱黎:“馬上。”
跟唐糖道了晚安后,收起手機。
顧琰把收進懷里:“早點睡,明天早起帶你去雪。”
邱黎:“到小區里?”
“嗯,花園那邊的小廣場上。”
“來,拉鉤。”
今天下雪了。
冬以來的第一場大學,洋洋灑灑下了一天。
再下一夜,明天的北京城肯定是銀裝素裹。
邱黎很乖的窩在他懷里,瞇上眼,想著以前雪的那些場景,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翌日早上六點鐘。
顧琰小心翼翼的起chuáng,邱黎還在睡。
他悄聲離開臥室,穿上戶外沖鋒,拿著車鑰匙下樓。
大雪已經停了。
偶爾有零星雪花飄落。
顧琰到了停車位,拿出工把車的落雪一一掃掉,又用工在小廣場的積雪上劃了一個軌跡,發越野車,小心的沿著軌跡向前。
在小廣場來來回回,一遍又一遍的繞圈開。
半個多小時過去,小廣場上厚厚的積雪已經被車軋平,形天然的雪道。
顧琰發了條信息出去:【你們可以開始布置了。】
停好車,落鎖。
上樓去。
第五十七章
一個小時后。
邱黎全副武裝,興的手足舞蹈,顧琰把的圍巾系好,示意可以下樓去。
電梯里,吊著他的脖子,雙腳懸空,像是dàng秋千。
顧琰一副好脾氣,任鬧。
“過幾天我們去瑞士雪?”他問。
“不用,院子里就很好呀。”
以前以為哪里的雪場都一樣,離開的那幾年,去法國去瑞士,怎麼都找不到小時候的覺。
也許是國外的雪太大,人也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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