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隨著寧遠中學旁邊進駐了多家知名連鎖茶店,這家茶店的生意已經大不如前,但又不至于倒閉,因為有太多老顧客、面孔,為了學生時代的青春回憶,回來顧。
其中便有們。
寧遠中學是許佳寧的母校,至于溫舒白,則是因為跑來找過許佳寧太多次。
就連許佳寧高中畢業,回母校看老師,溫舒白都會陪一起。
“有時候真覺得時間過得好快啊。”許佳寧看著椅子上的溫舒白,店里的椅子都有點高,那時的溫舒白可以把腳踩在木椅中央的那截木頭上,而現在,個子躥高了太多,只能委屈點那雙大長,稍微往側面收一收。
“幾年前還是小孩兒,現在都快要嫁人了。”許佳寧接著慨。
“打住!”溫舒白捂住耳朵,“哪有那麼快啊。”
“好吧,沒嫁人。但你確實還有兩周就訂婚了。”許佳寧把桌上的廣告紙卷話筒狀,舉到溫舒白邊,“采訪一下,溫士現在是什麼?”
溫舒白深思幾秒,表比許佳寧還要正經:“解決一件人生大事而已,算是跟父母有個代,然后我就能專心搞事業。”
“然后呢?”許佳寧引導。
“沒然后了啊。”溫舒白道。
等許佳寧要繼續提問時,溫舒白已經手快地搶走了“話筒”,“以牙還牙”地問道:“那你呢?”
許佳寧整個人木住:“我有什麼可問的?”
“你從高中,到大學,難道一直都只撲在學習上,從來沒有喜歡過哪個男生嗎?”溫舒白審問。
“沒有沒有!”許佳寧無端漲紅了臉,“你不也是一樣?”
后面又覺得們還是不一樣,于是弱弱地補了句:“如果不是你家里給你發了對象的話。”
“真沒有嗎?”溫舒白的手松了松,半卷的廣告紙攤在了桌子上,失落道,“可我好好奇你的校園生活。”
自從高中報到后被老師警告,許佳寧就沒有再帶溫舒白進寧遠中學校園了。
許佳寧高二就進了火箭班,一門心思學習,幾乎為了高考拼盡全力。
而溫舒白,一早就定下了出國留學的路,比起許佳寧,終歸是相對輕松。
那時候,兩人見面越來越,偶爾聚會時,許佳寧也很聊到學校里的事,大概是力太大。
見溫舒白不開心,許佳寧漸漸松了口:“其實我高中也發生了一些特別的事。”
溫舒白眉眼間立刻有了笑意,湊過來細聽。
“不過不是啊。”許佳寧提前聲明道,“是我有個仇人。”
“仇人?”溫舒白蹙眉,“你當時怎麼不告訴我?有人欺負你,我讓我爸媽收拾他們。”
這種句式聽起來有小學生味道,可許佳寧卻知道,溫家是真的有這種能力。
連忙擺手,熄了溫舒白義憤填膺的火苗:“不是那種況。”
“就是我高一軍訓的時候,還沒分文理科,班上人特別多。我記得學時考過一次試,我是第一,咳咳,不過這不是重點。”
“我想說的是,我們班倒數第一那個男生,看上去高冷斯文的,還帥,可我不知道他哪筋不對,有天軍訓站軍姿時,他一直我名字,還拿東西砸我,可能是石頭吧。”許佳寧回憶道。
“這好惡劣啊……”溫舒白氣憤。
“對啊,幸虧沒砸到。”許佳寧跟著道,“不過我更生氣我后面的另一個男生,應該是他朋友,當時還幫他銷毀證據,我一扭頭,腳邊什麼東西都沒有了。”
“后來呢?”溫舒白追問。
“聽說他家有錢有勢,惹不起躲得起唄。”事過去許久,許佳寧此刻已經云淡風輕,“他看我不順眼,我就不在他眼前晃悠。他剛開始總堵我,要跟我說話,我每次都無視他,溜掉,幾個月后他也就消停了。”
“再后來,我去外地上大學,就沒聽說他的消息了。怕遇到他,我連高中同學聚會都不參加。”許佳寧最后收尾。
“他什麼?”溫舒白打開了備忘錄,仰起臉看著許佳寧,“等我以后收拾他。”
“別。”許佳寧擺擺手,“這又不是什麼大事,說不定我以后見不著他,干嘛自己給自己找不痛快呀。”
“好了好了,我給你講著玩兒的。”看溫舒白還猶豫著,許佳寧趕拉著起來,“走,陪我去我家花店一趟,我媽這個手藝人,剛好有小禮送給你。”
許佳寧所說的,是媽媽的氈玩偶手藝。
溫舒白從小就喜歡,從許佳寧這里討得了好多個。
“上次我看到你車里擺了幾個,有點舊了。”許佳寧道,“應該還是你留學前我媽媽送你的吧?”
“你連這都記得這麼清楚啊……”溫舒白。
許佳寧很有義氣地拍了拍的肩:“當然了,誰讓你是我異父異母的親姐妹。”
事實證明,親姐妹從來都不會明算賬。
到了許佳寧家的花店后,溫舒白將許媽媽做的氈小玩偶裝進包里,本來說要買兩束花照顧生意,但最后推來推去,許媽媽反倒送了三束花給溫舒白。
溫舒白不好推辭,也就笑著將花都抱回了車里。
后來又和許佳寧逛街,一直逛到天快黑才回家。
因為一路都有司機在,溫承平與江尚嫻都沒說什麼,只囑咐溫舒白早點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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