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做平時，白序才不會聽他安排。也就是眼下這個況不對，他沒什麼看戲胡鬧的心思罷了。

這個理由很扯，但沒人拆穿。兩人開著車溜得很快，說是去前面調頭，但這起步架勢，看起來并不打算開回來似的。

他們走后，林曦和秦嶼遙遙對視，兩人都是風輕云淡的樣子，暗自較勁似的，誰都沒先開口。

仿佛知道現在需要什麼，秦嶼抄進口袋的右手緩緩抬起，做出張開懷抱的姿勢。

只是這一個作，林曦表面的偽裝被徹底瓦解，眼眶潤，一瞬間便模糊了視線。

剛才見到哥哥的時候，就已經在崩潰的邊緣徘徊了。可哥哥很不喜歡掉眼淚。

所以只是悄悄紅了眼，強撐著沒讓自己在哥哥面前哭出來。

強迫自己背過去，拭著眼角。

不可以過去，也不能哭啊林曦。

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警告著自己。

前方迎接自己的溫暖，來自于一團烈火。理智和尊嚴永遠占據上風，化作鐵鏈拴住的手腳，防止再一次深陷其中。

林曦拼命深呼吸，試圖將心中那道城墻的裂盡快修補好，不至于讓自己太狼狽。

事與愿違，秦嶼沒有一征兆的靠近，悉的氣息將包圍。他有力的雙臂扣住的腰，那力道像是要把進他的。

“沒有人會看到，包括我。”

男人低啞的聲音在耳畔響起，不斷蠱著。

在他的手到腦后，輕輕的那一秒，林曦眼眶一酸，淚水決堤，泣不聲的回抱住他。

哭得全都在抖，哽咽道：“秦嶼，我沒有哥哥了。”

——

遠的車里，程斯默默收回眼，他降下車窗，低頭點了煙。

白序目不轉睛的盯著外面擁抱在一起的兩人，眼底的緒復雜。

半煙下去，程斯覺心里還是堵著一口氣。

他們都被困在了當年，久久無法釋懷。那林曦呢……

先是失去雙親，自己堪堪撿回了一條命。剛有所好轉，結果又聽到了哥哥離開的噩耗，甚至都沒有見到最后一面。

程斯還記得當年，林曦在這里哭到昏厥的畫面。

那何嘗不是他們的夢魘。

他們都沒能走出來，林曦怎麼扛得住這些打擊。

“上次你家老爺子的提議，你覺得如何？”他抬眸看向后視鏡，與鏡中人的目對上。

“什麼提議？聯姻？”白序：“怎麼，你有想法？”

程斯話里有話，“恐怕，有想法的不是我吧。”

幾秒后，白序突然笑了，“我看三哥想法就不。”

程斯挑眉，意有所指：“只是三哥嗎？”

“不然？”

“那最好。”

白序也不是能任由旁人擺布的子，當即追問：“你想干什麼？想幫三哥，還是想搶人？”

“林曦現在的況大家都清楚，對誰都有所防備，也就能在三哥那里個底。”程斯打量著他，“既然三哥也對林曦有點兒意思，為什麼不推一把？”

“當然，這事兒靠我也沒用。”

程斯的本意是想讓白序和他一起當助攻。

他知道白序也能明白他的意思。

可白序偏不，“其他的我都贊，唯獨你那句‘也就能在三哥那里個底’，這話不敢茍同。”

“你特麼的眼瞎？”程斯示意他看外面。

剛才他們還在的時候，林曦一直裝作沒事，再看現在……

白序：“別的不說，單說最相信的，一直都是二哥。我就算要幫，也要讓和二哥在一起。”

第59章 賭注

“你腦子缺弦兒是吧？”程斯把煙掐滅，直接扭過和他理論，“二哥對林曦本沒有想法。”

“無所謂啊，喜歡就好。”

“你憑什麼認為林曦喜歡二哥？”

“我看得是態度。起碼和二哥相起來，更自在。”

程斯：“……”

“三哥可是你親哥啊。”

“這兩者之間有什麼必要的聯系？”白序扶了下鏡框，“我考慮的是個人的。至于我哥那邊……和我有又什麼關系？”

程斯皺眉，“你真以為沒人知道你那些小心思？”

白序鏡片下的眼底劃過一道，“不好意思，你們知不知道對我來說不重要。”

“我們各自站隊，互不打擾就好了。”

——

林曦回到車上的時候，車里的煙味已經散了。

程斯通過后視鏡小心翼翼地打量著。眼睛還有些紅，疲憊的靠在座椅上，悶悶不樂。

他想了想，還是把到邊的話咽了回去，沒有作聲。

在這一點上，白序難得和他有默契。

程斯直接把車開到了約定好的餐廳，林曦昨天拒絕了，還以為不用和他們吃飯，沒想到最后還是沒逃過。

席間，看胃口不錯，程斯才慢慢找了話題，活躍著氣氛。白序配合著偶爾搭腔。

關于剛才的事，大家只字不提，小心回避著。

林曦全程沒說話，低頭安靜的吃飯。

秦嶼沒怎麼筷子，目有意無意的落在上。

比起現在，秦嶼還是更喜歡之前伶牙俐齒故意刺激他的時候，哪怕的那些話過于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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