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嶼驀地沉下了臉,不顧的抗拒,一手拽住的胳膊,另一只手去勾的腰,用力把人帶進懷里。
林曦腳下剛剛沒站穩,本來是向后倒的,這下直接撲到他上了。
“你!”
松開的手,他大掌上移掐住的臉,虎口掌住的下,迫使抬頭直視自己。
他撕掉前幾日的虛偽面,嗓音發了狠:“鬧什麼,嗯?”
林曦一雙水瀲滟的眸子死死地瞪著他,紅抿得地。
“幾年不見,脾氣確實見長。”剛兇完,他又縱容:“平時和程斯他們倒是溫順,偏偏搞特殊,欺負我一個?”
林曦:“……”
怎麼之前沒看出來秦嶼這麼不要臉,早些年,他把的真心踩在腳下,現在又來倒打一耙。
眼下這境地,到底是誰欺負誰啊!
林曦不想理他,推搡著他的肩。
男人紋不,按在腰上的手不聲的收,“說話。”
“這京市誰膽子這麼大,敢欺負三哥啊。”林曦撐著笑,幾乎是咬著牙說出來。
“我看你膽子就不小。”
“三哥這麼說可真是冤枉我了,我見了您都恨不得躲著走!”這是實話。
被這番話激到,秦嶼眼底的冷一閃而過,渾著刺骨的危險氣息。按在下的拇指用了力,指腹留下一片紅痕。
“秦嶼!”氣得連名帶姓的喊他。
迎著憤怒的目,秦嶼眼底的冷散去,角上揚,竟緩緩笑了起來。“不三哥了?”
林曦怔住。
當年暫時失語的那段時間里,是秦嶼一直在幫,試圖讓重新開口。
起初,他只教兩個字——秦嶼。
每次,都會磕磕絆絆的跟著他一起念出這個名字。
平日里,院里稍微親近的小輩見了秦嶼都要喊一聲三哥,不的只能規規矩矩的聲秦總或者秦公子。要知道,秦嶼的世背景,在京市的確是“太子爺”一般的存在。除了家里長輩,沒有人可以直呼他姓名。
但在那段時間里,像是拿到特權,得了偏。每次他名字的時候,他不怒反笑,會夸聲音好聽,甚至每次還要送一個禮作為獎勵。
不知道為什麼,想到這里,林曦鼻尖突然一酸,聲線都有些抖,“你先放開我!”
怕把惹哭,秦嶼順從的松開手。
掙桎梏后,林曦立馬從他邊逃離。這次秦嶼倒是沒生氣,他轉朝著另一側走去。
男人形修長,腰勁瘦,是一個背影就能惹得無數人垂涎。林曦目始終追隨著他,眼底帶著戒備。直到看到背脊直的男人緩緩彎下腰,撿起地上的手串。
林曦猛地低下頭。
今天穿了一件泡泡袖長,手腕太細導致袖口一直往下,松垮垮的掛在小臂上,出一截白皙的小臂。而腕上此時禿禿的,那串珍貴的沉香手串已經不見蹤影。
沒發覺是什麼時候弄掉的,因為剛才的注意力都在秦嶼上。抬頭再次尋過去,發現,秦嶼垂在側的左手手腕上,居然也有一個手串。
看起來和那串沒什麼兩樣。
視線及這一幕,林曦嚨發。別人不知,只有知道秦嶼現在手上戴的只是個替代品,而“正主”是剛剛弄掉的那串。
的那串有點來頭,因為秦嶼從十幾歲開始就一直戴在上,幾乎從不離。聽說是秦嶼剛出生時不好,秦家爺爺特地尋來的,還開過。
按理說不能贈人,直到那年——
傍晚校門口,秦嶼坐在主駕位置,傾幫調整好助聽。
“在看什麼。”
正盯著他的手串發呆,恍惚間,覺到額頭被他輕輕敲了一下,抬眼就看到他晃了下手腕,“這個?”
湊近了些,沉香的味道撲鼻而來。每次聞到這個味道,都能迅速平靜下來,心也跟著好了起來。
沖秦嶼拼命點頭。
察覺到很喜歡這串手串,秦嶼低下頭和保持平視,循循善:“忘了我教的?”
“曦曦想要什麼一定要親口講出來。”
“只要你說,什麼都可以。”
遲遲不敢開口,他也不急,耐心地等待。
不知道過了多久,終于如愿。秦嶼眉眼低垂,笑著把手串取下來,牽住的手,將手串戴在手上。
“有它在,相信曦曦很快就能好起來。”
“嗯!”
后來知道這手串的來歷,后悔想要還給他。
他當時臉不太好看,“沒有那麼嚴重,年紀不大,怎麼這麼喜歡胡思想。”
“既然送你了那就是你的。好好收著,不許丟。”
——
對面,秦嶼已經起折回,他步伐緩慢,垂首認真地在用手帕拭著撿回來的東西。
等林曦回神,低頭便看到秦嶼牽起的手,將手串歸于原位,聲音與記憶中的聲音重疊:
“好好收著,不許再丟。”
第8章 你沒戴助聽?
程斯公司附近的這套房子,不算大,兩百多平,但林曦一個人住,也足夠了。
從國外只帶回來兩個行李箱,其他東西舅舅還沒幫寄過來。東西,送走秦嶼后不到一個小時就收拾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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