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切的,洶涌的吻,他舌頭撬開的牙齒,輕咬的舌尖。
不會想到和他接吻是這樣的覺。
“抱歉,以后不會再讓你不高興。”
他在夢中的道歉著的耳廓。
因為這個夢,易思齡早上七點就醒來了,小花花睡在的枕頭上的臉,一下又一下。
恍惚地看著天花板,瓣張著,漉漉得很難。
——
易公館的餐廳一共有五個。平日自家人喝早茶,通常選在二樓臨臺的開放式餐廳,兩面環繞大落地窗,遠眺能看見綿延的山和蔚藍的海,白風帆整齊豎起,停靠在碼頭,沙灘上有人在游泳,曬太。
今日天氣好,梁詠雯把早餐安排在室外吃。
易瓊齡是走讀生,不得不一大早起床,易樂齡是上班族,也準點來。梁詠雯和易坤山常年起早慣了,要他們睡懶覺反而渾不舒服。若是易欣齡在家里,也會運后來用早。
只有易思齡不會來,要睡懶覺,所有人都習以為常。
連廚房都默認,七點鐘的那一波早茶不必準備大小姐的份。
餐桌上氣氛很和諧。
易樂齡邊吃邊回復郵件,易坤山心疼兒,讓工作不必這麼拼,又去說老四,問怎麼不邊吃早飯邊聽法語。
易瓊齡吐舌,說就是不,易坤山氣得瞪,梁詠雯被逗笑,打了下小兒的。
易思齡就在這個時候來了餐廳,白的質長飄飄然,先是把栗姨嚇了一跳。
“大、大小姐?”栗姨第一反應是鬼,第二反應是去看鐘,現在是七點半,心中無比震撼,然后懷疑出事了。
盯著易思齡看,沒發現有什麼異樣,就是平常起床后懶懶的神。
易思齡打了個哈欠:“早晨。栗姨。”看向臺,“我想喝牛紫薯糊,還有蛋牛腸。”
栗姨手,有些說不出的覺,“好,好,我去跟廚房說!”
易思齡還沒有醒神,打著哈欠推開臺門,走到餐桌邊上時,正在吃飯的一家人都嚇到了。
梁詠雯驚恐:“天啊,寶貝,出什麼大事了?”
易坤山一口熱茶燙到了皮子,他立刻抬眼,瞅著易思齡上下打量,確認是,“……鬼上啦?”
易思齡:“……”
“有這麼說你兒的嗎。”
拉開椅子坐下,沖梁詠雯一笑:“沒出事,媽咪,就是想吃早茶了。”
易樂齡盯著易思齡看了好幾秒,不知想到了什麼,微妙地挑挑眉。易思齡抓住奇怪的表,先發制人:“老二你不準腹誹我,早起一次,有這麼夸張嗎。”
易瓊齡反而最淡定:“還好啦,你現在做什麼我都覺得ok的。”
都同意和老男人結婚了,還有什麼不能接。
趴在易思齡耳邊,小聲:“你是不是昨晚和老男人聊通宵,本沒睡。”
易思齡揪大,疼得哇哇大,立刻認錯:“我錯了!”
易坤山催促道:“趕吃,還要不要上學的。司機都等你半個鐘了。”
易瓊齡哼,把不爽發在易坤山上:“你怎麼不催二姐!也慢吞吞!”
易坤山:“跟著我坐直升機上班,和你能一樣?快吃!”
易坤山不喜歡把時間花費在通勤上,所以在裕集團的頂樓修了停機坪,又購置了直升機。易樂齡蹭他的直升機上班,從淺水灣到中環,算上起飛降落,通勤不過十分鐘。
栗姨很快把易思齡專用的餐擺好,一套致的麥穗圖案復古瓷,是去佛羅倫薩度假時在一個小鎮里淘來的。
每天用的餐都不同,吃早餐的和吃午餐,吃晚餐,吃宵夜,喝下午茶的又不同,吃中餐的和吃西餐吃日料的也不同,藏柜里擺了上百套,來自全世界各地,西瓷中瓷都有,也有漆的,水晶的,琉璃的或者木質的。
也不是收藏,只是喜歡買,買來買去就泛濫災。
梁詠雯難得和大兒吃早餐,開心溢于言表,讓傭人把從京城帶來的糕餅端上來,“昭昭啊,你嘗嘗這個棗泥糕,是媽咪從京城帶回來的。”
“你去京城,欣欣有沒有帶你吃這家的糕點啊。”
“八通樓的?”易思齡嘗了一口覺得很悉。
梁詠雯看了易坤山一眼,易坤山跟使了個眼。
梁詠雯不經意說:“聽說這家飯館還有故事,幾十年前差點倒閉,是謝家免了他們的租金才運轉下來,到如今這麼紅火。”
易思齡吃東西的作頓了頓,覷著這兩人,一大早上打什麼啞迷,不提謝潯之不舒服是吧。
分神想到了昨晚的春夢。
鬼上了。
易坤山見兒一瞬不瞬地看著自己,不知為何,倒是有些心虛,用倒茶掩飾不自然:“這次去京城覺如何?”
“就那樣。”
“就哪樣?”
“……”
易樂齡回復完郵件,喝茶看戲,也不急著上班。易瓊齡干脆賴著不走,一顆蝦餃分三口吃。
所有目都在上。
易思齡吃不下去了,今天早起就是一個錯誤,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反正也要說的:“行了,爹地,你也別拐彎抹角了,也不怕把自己憋死。”
易坤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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