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清醒著,所以聽見周遭的,但是就是什麽也看不見。
旁一直有個年長的子扶著,聲音中充滿了急迫。
甚至比這個當事人還是著急,又是喊人又是問怎麽樣了。
反而淡定得好像本沒有被蛇咬,還安邊的人:“夫人,您沒事吧,小心被蛇咬。”
那位貴夫人頓了頓,帶著哭音道:“到這個時候,你還想著別人幹什麽。”
“可是夫人是為了幫我才過來的啊,如果被蛇咬了,就是我的不是了。”
真的覺得這沒什麽,現在這麽清醒,估計沒什麽大事。
至於眼睛現在看不見……
就算著急也沒有辦法。
實際上現在其實是有點害怕的,尤其是在黑暗中,如果在摔倒了,沒準還會被蛇蟲咬。
好在有這位夫人在,所以提醒一二也是理之中。
再後來便有人攙著回禪房,這個時候才覺得暈頭轉向的,慢慢的就在驚呼中暈倒了。
黑暗中,覺得自己輕飄飄的,想自己可能是在做夢。
回到了過去,看到年的自己在姨娘懷中安靜地坐著,姨娘看著遠流著淚。
其實姨娘對冷漠的,雖然也會照顧,但是那覺就好像嬤嬤在照顧自己,甚至還不如嬤嬤。
姨娘有的時候高興了會親兩下,大多數了還是看著歎息。
好在也不在意,總的來說姨娘對還不錯的,而且姨娘對多有點恭敬,沒有太多親昵的作。
漸漸的姨娘的臉不見了,好像變了另一個人,這個人有點眼。
皺眉想著,記得自己被蛇咬了,被一位夫人救了。
這位夫人好像長得有些像自己,或者應該說自己像?
等再想思考的時候,就聽見有人喚。
“居士,居士,醒醒……”
其實沒有睡多久,才回到禪院。
崔歲歡慢慢的睜開眼,還是一片黑暗,茫然地看了一圈,眼神沒有聚焦。
“我以後還能看見嗎?”冷靜地開口。
周圍瞬間安靜。
“你……你看不見了嗎?”是那位貴夫人的聲音,帶著音。
貴夫人人稱幽倚夫人,沒有人知道是誰家的夫人,隻知道是家世非凡,自己獨居在這裏。
幽倚夫人之前並沒有注意看不見,隻當被蛇咬了,疼痛所以不便。
“看不見。”循著聲音看去,“夫人,我是不是長得很像你啊?”
又是一瞬間的安靜,大概是沒有想到這麽直白吧。
“居士相貌出水芙蓉,我不及半分的。”貴夫人輕聲回道。
“可是我剛才好像看見……”輕蹙眉頭。
“居士,可能是因為中了蛇毒所以產生了幻覺。”是佛子的聲音。
“方丈也來了,讓你擔心了。”有些不好意思,其實是想采藥,沒想到卻出了這麽大的麻煩。
佛子歎道:“是貧僧沒有照顧好居士,後山是有些蛇蟲的。”
崔歲歡搖搖頭,還是問道:“那我以後還能看見嗎?”
佛子頓了下,“貧僧給切一下脈吧,山下的大夫還沒有上來。”
崔歲歡剛要將手出去,又放回去了,“空青呢?”
才想起自己有孕了,若是讓佛子把脈,佛子肯定也會知道這件事。
雖然覺得佛子不會看不起自己,但是怕佛子也阻攔打胎。
不知道為什麽,猜佛子肯定會這樣的。
佛子卻當這樣是因為男授不親,便道:“居士,現在這個時候不必顧忌那些虛禮,若是晚了,耽誤了眼睛可就不好。”
幽倚夫人一聽:“不錯,居士你隻管讓方丈切脈吧,我們都在這,不會傳出什麽的。”
崔歲歡抿了抿,隻得將手出。
佛子采才要將手搭上去,空青進來道:“方丈,還是我來吧,畢竟居士的我最清楚,而且我也是醫。”
崔歲歡鬆了口氣,佛子也沒有多說什麽,畢竟空青更專業一些。
空青放下藥簍,上前坐在床邊給崔歲歡把脈。
眾人屏氣凝聲,空青把脈後,“不知道蛇是什麽的?可否形容下?”
已經有小沙彌將那條蛇抓住送過來。
空青看了一眼,鬆口氣:“沒有什麽事,這蛇的毒不強,隻會麻痹人,有的人會失明也會失聰,過幾日就好了。”
眾人鬆了口氣。
就聽崔歲歡又問道:“那會不會出現幻覺?”
說完,眾人的目就看向了幽倚夫人。
幽倚夫人對著空青點了點頭,希說會。
空青並不知道怎麽回事,倒是能看出來幽倚夫人與崔歲歡有七八像,怕是有什麽緣故。
不過也沒有說謊:“按道理這種蛇的蛇毒是沒有致幻作用的,但是人在急的狀態,可能會看錯或者產生幻覺。”
崔歲歡點點頭沒多說什麽,不知道是怎麽想的。
眾人見懨懨的,便都出去讓好好休息。
幽倚夫人走在後麵,一步三回頭。
待走遠了之後,佛子才道:“人你已經看到了,可以走了吧。”
幽倚夫人抹抹眼淚:“不管你信不信,這蛇不是我的。”
佛子沒有說話,很明顯是不相信的。
幽倚夫人又道:“現在還不能走,我在等一個人,與他商談後便走。”
佛子頓了下,“你聯係太子了?已經做好決定了?”
幽倚夫人歎道:“沒見之前是沒有做好的,見到之後,便定下了主意。……畢竟是我的孩子啊……我怎麽能看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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