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擺明是把天聊死了,您都自問自答了,還有我什麽事兒呢?
於是我選擇了閉沉默。
江逸臉登時變得不大好看。
我能理解天之驕子的挫敗,但走到這一步又不是我的。
自己種的苦瓜,難不還指別人替你把苦果咽了?
正想著,我手機猝不及防響起來。
是周子媛。
剛剛切菜切到一半,手不大幹淨,隻好用小拇指關節開,直接放了免提。
橫豎我倆之間也沒什麽需要藏著掖著的。
“笙笙,你又紅啦!”那把高音響徹房頂,幾乎要把人天靈蓋掀了,“再這樣下去你這人氣可以原地出道了。”
“我不是正當紅嗎?”我下意識跟著科打諢,這是北市大妞兒刻在骨子裏的幽默,“人氣高不高不知道,但氣人我是一流的。”
說完又覺得不大妥當,畢竟這會兒還在跟江逸對峙,太過貧容易破功。
就聽那邊激得直氣。
“你那天見義勇為的事不知道被誰發到微博了,現在某乎,某書,某音,都發酵開了。”
“我哪次見義勇為?”
實在不是我想嘚瑟,主要最近上熱搜次數太多,一時半會自己都想不起來是因為哪件事?
“昨天你是不是在國貿那個會場?有人拍下來你拿著疑似炸的危險品,後來雖然被證實了是煙花,但吃瓜群眾立刻把事件始末整理出來了。”大概是喝了口水,停了下又道,“說是有人投放炸彈,結果你而出,以一己之力挽救了整個會場的人。”
我心下訝異。
怎麽會有這麽巧合的事。
昨天的事明明是突發是偶然,怎麽會恰好被人拍到。
“這會不會太巧了?”我有些遲疑地問道。
“你對某群眾的力量一無所知。”隔著電話都能想象出來在那一側的眉飛舞,“怎麽著大紅人,咱聚聚吧。這運氣,不得雨均沾讓姐們兒蹭蹭?剛好大夥兒給你慶個生。白天陪長輩,晚上也該陪陪小姐妹了吧。”
“你把我當死人嗎?”江逸的聲音從不遠傳過來,帶著點的威脅。
對麵周子媛明顯一愣。
“他怎麽也在啊?”
“我在有什麽不對嗎?”江逸冷笑一聲,“白天陪長輩,晚上也不到你吧。”
周子媛頓了一秒,隨即反應過來。
“我去,你開黃腔。”
“者見,你要想歪我有什麽辦法。”
眼見得這兩人要打仗,我深諳周子媛不是他對手,幹脆了把手,把電話直接拿起來。
“我這兩天可能要在這邊照應一下,回頭跟你解釋原因。”
那邊依然不依不饒。
“這會兒癱在床上,想起來老婆有多香了,怎麽不讓他書來照顧呢?”
江逸的臉比吃了屎還難看,偏生還反駁不了。
我忍住笑。
“就當日行一善,站好最後這班崗吧。做人嘛,有始有終。”
然而心下想的卻是,如果這件事發酵到一定程度的話,對表彰評審結果也是有利的。
這樣算算,或許一個月就能搞定。
江逸這傷估計剛好也要養一個月,到時候民政局走起。
時間卡得剛剛好,完。
“所以也就是你罷了,換個人,你看看誰願意做這種垃圾回收的活兒?”
嗯,不愧是好姐妹,簡直是我的替。
不過此一時彼一時,這會兒我需要這段婚姻短暫再維持一小段時間,所以隻能忍辱負重一下了。
“也別說那麽難聽嘛,這樣會讓人覺我之前這幾年都是扮演了垃圾桶的角。”我故意沒有避諱。
覺江逸要不是自被教育不能跟人吵架,他都要掀桌子了。
“晚上來不來?提前給婚後生活預熱一下啊。”周子媛換了個話題,“著小妤兒,我順便再把你學長也上。今天我哥這邊帥哥超多哎,剛剛看見好幾個呢。”
我看了下時間還早,想著這些日子的擔心終於可以告一段落,應該去放鬆一下。
江家大爺既然說了會讓在裏麵呆一陣子,等閑人等估計很難把弄出來。最重要的是,江逸眼下需要養傷,怕是分乏。
那麽至這段時間裏,很難威脅到我的生活。
等我拿到那個表彰,再把海城的住所布置一下,到時候就可以更從容地離婚了。
想到這裏,我一口應下。
“晚點我過去,你們先開始吧。”
掛掉電話,江逸皮笑不笑地乜了我一眼。
“我也去。”
我挑挑眉。
“你現在這個殘誌堅的樣子,神允許,也不允許吧。”
“你可以試試。”他撐著子坐起來,“試試我現在能不能醫院play。”
這是實打實的黃腔了,我懶得理會,因為越理就會越來勁兒。
我重新拿起刀,想快速給自己煮個生日麵,然後去赴約。
說起來廚藝雖然荒廢得久了,但手勢仍舊純。
沒用多長時間,就鼓搗出一桌子菜來,半品加工一下不費什麽勁。
難得的是那碗碧綠通的湯麵,湯底用了阿姨熬的湯,又放了火片和各種菌菇吊鮮,看著就食滿滿。
江逸不知道什麽時候撐著下了床,一步一步挪到小餐桌旁邊。
我把做好的飯菜都端上去,一時間竟有些百集。
忐忑不安擔心了許久的二十五歲,就這樣過去了嗎?
江逸了,第二次開口道了祝福。
“笙笙,生日快樂,否極泰來。”
小劇場
我:你是不是後麵要跳預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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