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今月擔憂道:“那他們不就是皇上的人,我們還能逃得掉嗎?”
賀統領笑了一聲:“夫人放心,這水寨里的人對皇上敵意頗大,他們每年用命搏來的辛苦錢有七分都進了朝廷手里,甚至他們的大當家還被當時還是太子的皇上刺瞎了一只眼睛。”
這倒是嬴風的作風,想要從他手里討到好可不容易。
心下稍安。
賀統領又問了幾句,發現無事便退下。
顧今月被靖王安排在一艘下江南的客船上,有四人隨行護衛。
他們個個都是練家子,這個姓賀的則是他們當中的首領,一路上對畢恭畢敬,也不輕易踏的房間。
對三哥哥又多了幾分激。
這一等就是一整天,久到連賀統領都有些著急。
船家陪著笑解釋:“近來碧沙寨搗毀了一個水匪窩點,有幾個窮兇極惡的人逃了出來,現在正在到抓網之魚,正逐個排查船只找人吶!”
顧今月一聽頓時臉有些難看,這未免太湊巧了。
船家怕貴客不渝,又補了一句:“客人放心,碧沙寨的人并非兇惡之徒,想必不會為難各位的。”
即便船家如此保證,的眼皮仍然不控制地跳個不停,到最后只能閉上眼睛才能緩解一二。
船在緩慢地行駛。
黃昏時分,逢魔時刻。
“下一個。”窗外有一個聲音嘹亮的年在喊著。
顧今月猛一睜開眼,他怎麼在這里?
不等有所作,船開始震,沒過一會兒就上來很多人。
“把門打開,我們奉命搜查。”
隔壁賀統領的房間門被敲響,聽聲音似乎打開了門。
“雙兒,快。”顧今月急急忙忙扶自己起來,四環顧這間屋子里有什麼可以躲藏的地方,忽然看見房間角落堆著落地的墨綠綢簾。
“小姐,怎麼了?”雙兒不明所以,小姐看樣子似乎十分驚恐。
“是他!”顧今月費力下床,叮囑雙兒:“從三不認得你,一會兒他帶人進來你別慌,他子單純,不會為難你你的。”
說罷急急躲在厚重的綢簾后,幸好這間房子不夠簡潔,四周堆了不雜之,這綢簾稍微凸出來一些也不會很突兀。
“開門,搜查。”
顧今月剛躲好外面的人就闖了進來,聽見聲音口憋著氣,來人不是從三。
雙兒記住自家小姐的話強制下慌,解釋道:“這里就我一個人。”
那人沒說話,在房里四走。
他的腳步像經過丈量似地,落地間隔聲極為準一致,慢慢向的方向靠近……
捂住自己的幾尖的,眼直直看向前面的墨綠。
忽然,一道探究的視線似乎過厚重的綢簾直直穿過,落在的臉上。
接著一只略有些薄繭的手指抓上綢簾的邊緣。
顧今月從來沒有覺得自己的心臟跳得這樣快,全的涌向天靈蓋,舌尖已經品嘗到手心的細汗。
兩只眼珠子鼓出來,死死盯著近在眼前的三手指。
“這位壯士,”雙兒開口,語氣微微發:“請問有什麼問題嗎?”
手指頓了一下,而后收回去,沒在綢布之后。
顧今月另一只手制住快要跳出腔的心臟。
他雖沒有繼續作,但人還沒有離開。
現在每一刻對來說都是如此漫長又難以煎熬。
唰——
下一刻,綢布被掀開,顧今月就這樣無遮無掩地暴在面前這個男人的視線中。
“小姐!”雙兒倒吸涼氣的聲音刺顧今月耳,機械地眨了眨眼。
接著,覺自己的咽像是被一只大手扼住,窒息讓有些暈眩,眼看著就要往后倒下。
“夫人小心。”
面前的男人第一時間上前扶住了,雙兒這才如夢初醒小跑過來從男人手里搶走顧今月。
“是你,”顧今月站穩后悲哀地看向他,出一個認命笑容:“你是來抓我回去的吧,能不能行行好,放過我的婢。”
在看清面前的人后就放棄了抵抗,過目不忘的一下就認出他是京郊別院外那個看守院子的護衛,他右邊眉原本該是一顆黑痣的地方如今變一塊空白。
換言之,他是嬴風的人。
“虞揚,你搜完了沒?”從三的聲音有點不耐煩,聽聲音正往這間房走。
顧今月咬住下,雙眼含淚滿是乞求:“放走,我跟你回去。”
“小姐。”雙兒也哭了出來:“我不走,別趕我。”
虞揚上下打量顧今月全,最后目深深落在的肚子上,而后頭也不回的轉離開,臨走前還把門帶上了。
主仆二人被他奇怪的舉弄得一頭霧水,接著外面傳來他的聲音。
“搜完了,什麼也沒有。”
顧今月方才放開折磨半天的紅,間嘗到一腥意,難得讓差點又干嘔起來。
虞揚和從三帶著人離開這只船,不到一會兒船開始緩緩移。
他竟然放過了?
顧今月眼中閃過不可思議,雙兒同樣不解。
“小姐,他……”
顧今月半瞇著眼,虛弱地搖搖頭。
也不知道為何他會放走,不過眼下顧不了這麼多,只想趕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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