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風輕妄用下尖親昵地顧今月濡的鬢角,忽然開口沉聲問道:“顧今月,小時候我們捉迷藏的事,你還記得麼?”
顧今月聽見他直呼自己大名,就明白此刻他是在認真問問題,不是玩鬧。
這兩個月來他時不時就會像現在一樣冷不丁問過去的事,打著幫回憶的幌子趁機占盡便宜。若是說不記得,他就會帶做一遍,務必確保對這件事有印象。
“好像……有點印象。”顧今月不期然對上他清冷的眸子,老實開口:“你在找我,我躲在……躲在哪里?”
頭有點疼,閉上眼腦中一片模糊。
風輕妄低聲在耳畔啞聲補充道:“你躲在一座涼亭里,后來我找到你了。”
涼亭,好像是一座涼亭,但是好像里面還有一個人。
“你被我在如意燙金紋的桌布下捉住,笑著撲到我懷里。”風輕妄聲音沉穩有力,一字一頓敲在的心間,敲散腦海中模糊的人影,只余下和風輕妄兩個人在亭中相擁。
“記住了麼?”他猛地咬住耳垂,又重復了一遍:“記住了麼?”
“記住了……”顧今月倒吸一口涼氣,偏過頭躲開他的攻擊。下一刻到他的變化,驟然僵,幾乎是喊出聲:“我們在一起捉迷藏,你找到我了。”
風輕妄嚨溢出愉悅的笑,停止作:“乖乖真聰慧,說一遍就記起來了,要給你點什麼獎勵才好。”
“不要,我什麼都不要,你讓我休息就好。”顧今月一點也不想要他口中的“獎勵”。
驚慌失措惹得風輕妄輕笑幾聲,隨即不再逗。
利落地從上起來側躺在一旁,眼神失落,蔫蔫道:“那就算了,我睡了。”
說完果真閉上眼一不。
顧今月等了好一會兒,聽見他均勻呼吸聲后才小心吐出憋在口那氣,側頭瞄了一眼雙眼閉的男人,瞪著他罵了一句:“禽。”
待顧今月完全沉睡后,嬴風方才掀開眼皮勾起一抹弧度。
“今天的事你可千萬記住了,別我真的當禽。”
用力一拽,脆弱的綢緞繩頃刻間斷裂,嬴風隨意捋下扔在一旁,手腕上連條紅痕都沒留下。
這玩意兒是上好的桑蠶織造而,金貴易壞,用來綁他簡直白費功夫。他握住顧今月的細腕用手指丈量尺寸,勾起角,眼神晦暗不明。
縛剛剛好。
顧今月可千萬別給他這個機會。
指尖開額間凌的碎發,輕撥至耳后,眼神癡迷看著睡的人。
是我的,誰也別想搶走。
*
兩人這段日子如膠似漆,里調油。風輕妄大部分都是中午才出門辦事,晚上回來,偶爾也會因為生意外出兩日,不過必定會派人提前跟匯報行蹤。
今早顧今月醒來后枕邊已空,著空的床無端生出幾分寂寥,往日總是在他懷中醒來。
若是前一晚太過胡鬧,他便只低頭親親的額角。可若是從一個吻開始,那后面的事就不是能控制的。
臉慢慢發燙,默默拉起被子蒙上臉。
風輕妄什麼都很好,就是對有些太過小心了。把看得很,做的每一件事,說的每一個字他都要知道,連每天吃什麼,吃了幾口都了如指掌。
但凡有對什麼皺了眉頭,第二日無論是人還是必定不會再出現在眼前。同樣,若是喜歡什麼,這座別院必然會源源不斷供應,直到滿足為止。
除了外出。
曾經嘲諷道自己呼吸都要經過他同意,他笑笑不反駁,又拋出以不用喝藥作為換。
太大,同意了,不過就是他擔心自己罷了。
自從他力行地幫助自己回憶以前的事,喝藥的頻率就在慢慢減,只有偶爾回答錯誤時才會被安排上一碗。大部分是在床榻上,被弄得暈頭轉向的時候。
顧今月記憶力極好,大多聽過一次后就能記住,三個月之后幾乎再也沒再喝過一碗。
最近幾日是的小日子,他昨晚上只是將大掌覆在腹上為暖,迷迷糊糊間聽見他在耳邊低喃。
“顧今月,我們生個孩子好不好,我會讓你們為世間最幸福的人。”
顧今月上自己平坦的小腹,腦海里浮現風輕妄的臉,垂眸沉思片刻有了決斷。
起下床,找來蘇嬤嬤和碧,吩咐大夫來一趟。
兩人神焦急,連忙問哪里不適,顧今月低下頭害搖頭就是不肯說,只說要請大夫,最好是擅長婦人的圣手。
蘇嬤嬤以為是小日子期間不舒服,不敢大意。一邊連忙派人稟明太子殿下,另一邊又讓顧今月趕躺回去休息,不料被拒絕。
“我總是躺著,現在想練練字打發時間。”顧今月碧取來紙筆,練了起來。
蘇嬤嬤見面如常,倒也不好再勸,站在一旁小心觀察的一舉一。
見一副如臨大敵,張不安的模樣讓顧今月笑出了聲,安道:“我沒事,只是問問一些其他事……”說完便不再多言,認真練起字來。
蘇嬤嬤到底是見多識廣,咂半天回味過來,臉上綻開花,樂道:“是,是該好好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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