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泱泱猛地噤了聲,看著阮傾城按下扳機,強大的後坐力震得阮傾城虎口作痛。
盡管槍支做過消音理,秦泱泱還是被嚇了一跳。朝靶子去,發現阮傾城命中了百米外的靶心。
“好厲害。”秦泱泱人都傻了。
阮傾城盯著被打穿的靶心,低頭看了看手中沉澱冰冷的槍支,眼底聚滿困。
以前過真槍嗎?
注意到不知何時出現在擊館口門下的君修臣,秦泱泱驚呼了一聲:“君先生!”
阮傾城側過去,看見君修臣闊步朝走過來。
他站在阮傾城後,雙臂呈環抱姿勢將阮傾城圈在懷裏,幫托住槍支,重新瞄準阮傾城先前中靶心的那個靶子。
阮傾城到君修臣的呼吸撲在脖頸,出神間,右手食指被君修臣帶,再次按下扳機。
砰!
子彈從阮傾城先前留下的彈孔鑽了進去。
阮傾城盯著靶心口,瞳孔微。
君修臣放開阮傾城,拿走阮傾城手裏的槍,改用左手握槍。他連三槍,全都正中靶心同一個彈孔。
放下槍械,君修臣甩了甩有些發麻的虎口。
注意到這一幕,阮傾城拿起他的左手,幫他輕輕按虎口,問他:“你是左撇子?”
君修臣沒否認,隻說:“右手也可以,但左手是保命符。”
阮傾城明白了他的意思。
“放心,我不會將你的說出去。”
君修臣輕笑,“我知道。”
他似乎篤定不會出賣他的。
阮傾城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突然拉開君修臣立起來的襯衫領口,盯著他脖子上的咬痕,頗有深意地問道:“宴會廳的變態?”
君修臣大大方方讓看,笑道:“聽說你要給我推薦下一任枕邊人?”
阮傾城莞爾,“你在我邊安了眼線?”
君修臣答非所問:“長思會所是程書墨開的。”
阮傾城挑眉,有些意外,但又不太意外。“那你也知道我跟沈恒安見過?”
“嗯。”君修臣大方承認,並語氣不明地說:“你們坐在一起,聊了15分鍾。”
阮傾城笑容不變,卻加大了手上力道,得君修臣虎口疼。“才15分鍾而已,還沒有咱們君九爺做一次的時間長。”
君修臣莫名就被取悅到,他出虎口,告訴阮傾城:“別把什麽阿貓阿狗都往我麵前送。”
這話是警告。
阮傾城目複雜地著君修臣,須臾,說:“我知道,九爺喜歡醜的,歐小姐不符合條件。”
君修臣揚眉,但並未反駁,算是默認了。
兩人結伴回到吧臺那邊。
程書墨將一杯倒好的葡萄酒遞給阮傾城,“嚐嚐,這是我家老太太親自釀的,外人可嚐不到。”
阮傾城端起來嚐了一口,也許是帶有濾鏡作用吧,覺得這葡萄酒比市麵上許多品牌名酒還要更好喝。
“程釀酒技藝不錯,可以開私人酒莊了。”
“有的,在肅城跟F國都有私人酒莊。”程書墨說著回頭朝君修臣舉杯,“改日有空,可以帶阮小姐一起去逛逛。”
君修臣跟金仇明坐在一起談論著什麽,聞言他抬頭朝阮傾城過來,捕捉到阮傾城眼裏的期待,他扯著瓣應道:“有空再說。”
秦泱泱跟君修臣和程書墨都不,猶豫了下,才端著一杯果酒走到阮傾城跟程書墨邊。
程書墨穿著一塵不染的白西裝,看上去也是一副病秧子紳士模樣,要比君修臣好相些。
餘瞥見這一幕,金仇明掀眸過去,短暫地失神起來。
君修臣注意到這一幕,不由得失笑。“看來金夫人寧願坐在書墨那邊,都不肯坐在你旁。”
君修臣眼睛毒辣,輕易便看穿了金仇明跟秦泱泱這段關係的本質。
外界都傳,是秦泱泱用下賤卑鄙手段得到了金仇明,但金仇明這老狐貍什麽手段沒見過,豈會輕易中招?
“金夫人當初為了得到你,可以說是煞費苦心。這到手了,反倒不珍惜了。看樣子,金律師這工人已經失去作用了。”
金仇明不知是想到了什麽往事,神恍惚了下,他突然靠向君修臣,低聲音向他請教道:“君九先生知道如何討孩子歡心嗎?”
君修臣難得沉默。
他無意識了脖子上的咬痕,冷笑道:“你看我像是知道答案的人嗎?”
金仇明一言難盡。
“聽說,西城區長池文雄被檢舉貪汙行賄,上頭的人在他家假山池底發現了兩千金條。在後院馬棚牆壁中,發現了兩幹,份還在鑒定中。”
程書墨搖了搖杯中酒,篤定說道:“池文雄要倒臺了。”
阮傾城聽得咋舌,“池家膽子這麽大嗎?”
“池家行事一向高調,他們跟駱家向來是捆綁關係,也沒人敢冒著風險得罪池家。這次若不是倒黴踢到鐵板,哪裏會輕易倒下。”
“都是咎由自取。”
程書墨說完,頗有些玩味地朝阮傾城笑了笑,歎道:“咱們君九,這回是衝冠一怒為紅啊。”
聽到這話,秦泱泱都快相信君修臣是真的對阮傾城了心。但為這場風波另一個主人公的阮傾城,卻毫不為所。
金主做任何事都有他的理由,這個理由可以跟任何人有關,就是不能自作多地聯想到自己上。
阮傾城親自敲碎秦泱泱的幻想,冷靜地說:“別多想,九哥對付池家跟我沒關係,我頂多隻是掀起這場風波的東風。”
阮傾城直勾勾地盯著程書墨,黑眸裏一片睿智,說:“池家倒臺,新的區長很快將會上任,若我沒猜錯,下一任區長會是九哥的人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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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修臣是個有野心的人,就算沒有池野撞車這出戲,池家也會因為別的原因倒臺。
南城霸主君修臣,他的野心真的僅限商界嗎?
恐怕不止吧。
聯想到君修臣年被綁架那件事背後牽扯到的大背景,阮傾城已經預料到,當年那個羽翼滿歸來,會攪得南洲城天翻地覆。
而,必須在君修臣發癲前離開這是非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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