針水進管,醫生把吊瓶高掛,調整速度。
徐斯衍道:“一會兒我來拔針, 辛苦王醫生, 這麼晚還讓你跑一趟。”
“應該的。”
王醫生拿出一盒治療嚨痛的消炎藥,叮囑道:“這個藥吃兩天, 這兩天飲食盡量清淡,別再著涼。”
“好。”
徐斯衍把人送出門外,安排好司機送他回去。
臥房里的主燈關了,只開了兩盞壁燈,暖黃照溫馨。
針水過半,明舟了眼皮,緩緩睜開眼,許是針水起了作用,的臉開始變得紅潤起來,眼底也清明了些。
“徐斯衍……”
話一出口,嗓音卻宛如夾沙般糲。
“先別,針水還沒打完。”
徐斯衍扶坐起,腰上墊了靠枕。
他端了桌上水杯要遞給,一杯壁微涼,又轉往外走,去廚房接了溫水回來。
明舟直接喝完一整杯,嗓子微剌的覺緩和了些。
著自己正扎著針的那只手,說:“上次我打針,你也是這樣溫著我的手。”
徐斯衍攤開手心墊著的手,不時包裹的手指,皮溫熱相。
“嗯,”男人長睫輕掩,面從容地解釋,“冬天吊瓶針水冷。”
“你人真好。”明舟道。
徐斯衍微挑眉,無言輕笑一聲。
看來是真恢復神了,都開始有心發好人卡了。
明舟腰往后靠了靠,用余打量面前的男人,就算現在臥房的不算太亮,依舊遮不住他近乎完的廓,溫潤俊朗的眉目。
明舟心底微,口而出:“我下次打針,徐老板還會這樣幫我暖手嗎?”
話音一落,臥房突然安靜下來。
徐斯衍的視線仍舊落在的手背上,皮薄白,能清楚地看到底下的管,手掌很小,放到他手心里不過一半大,上次挨針頭的似乎也是這只手。
見他一直沒說話,明舟不由暗暗忐忑起來,思忖自己那句話是否帶有過度試探和玩笑彩時,徐斯衍忽地抬眉,“明舟。”
“啊…”
應得不是很有底氣。
“零點還沒過,你給我許的那三個生日愿里,我分你一個。”
“什麼?”
“長樂安康。”
愿你長樂安康,從此別再生病了。
-
次日,明舟沒去上班,微信跟閆彬請了假。
閆彬很快就回復了批準,還說不限制請假時間,等康復再說。
明舟只打算休息一天,后天是季風傳本年度最后一天的工作日,后天晚上是公司的年度晚宴,想參加。
徐斯衍聽完后,眉梢微蹙了下,顯然不太贊冒沒好還要去參加晚宴。
明舟忙保證道:“我會穿很多,不讓自己再著涼,王醫生開的藥我也會按時吃,一天時間真的夠我恢復了。”
徐斯衍不知道是不是為了監督,今天竟然也沒去上班。
兩人一起吃了早餐,徐斯衍進書房工作,明舟抱著抱枕在客廳里看綜藝。
沒看太久,淑姨就催回房休息,吃了消炎藥本來也有些犯困,關掉電視就聽話地回去躺著了。
睡大床真的比睡沙發要舒服太多太多,明舟抱著被子愜意地滾了兩個圈。
這也算因禍得福了吧,生病了可以睡床,痊愈了就得繼續回自己的小沙發蜷著睡了。
藥效襲來,明舟很快就陷睡眠,一下三個小時過去,的嚨變得很干燥。
主臥門沒關,明舟直起脖子往外喊了聲:“淑姨,我想喝水……”
喊完又闔上眼繼續睡,聽到腳步聲進來也沒睜開眼睛,只知道有人托起的后頸喂水喝…
午飯淑姨煮的是粥,直接端到房間里讓明舟吃。
明舟寵若驚,“我還是出去吃吧,沒那麼嚴重,而且徐斯衍可能不會喜歡別人在他房間里吃東西。”
“怎麼會呢,就是爺吩咐讓我端進來的,這粥剛舀出來還很燙,是爺用小風扇吹,又用勺子滾著幫你弄溫了。”
明舟目瞪口呆地聽著:“他怎麼那麼有空,他不是在書房工作嗎?”
“工作哪有你重要呀,”淑姨笑瞇瞇地了腦袋,“你睡著的這一上午,爺每隔半小時都會進來看看你的。”
明舟更懵了,“那剛才給我喂水的也是他?”
“除了他還能有誰,我在忙著煮粥呢。”
明舟呆滯半晌,訥訥道:“他為什麼這麼照顧我……”
還有昨晚,他還分了一個生日愿給,語氣是那麼的鄭重其事。
林淑笑著道:“還能為什麼,你是他的太太,照顧你是應該的呀。”
淑姨這話不僅沒有解,然而更令明舟陷迷茫。
“對了,業剛才打了電話來,說給流浪貓筑好窩了,就在花園北門那兒,等你冒好了我陪你一塊兒下去看看。”
最近天冷,靜安苑小區多了很多小野貓。
業便發起籌備,打算在小區的一塊空地上專門搭建一個貓窩供它們驅寒度過這個寒冷的冬天,小區業主們也可以捐款奉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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