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還來不及逃走,就被經理拉扯著推到那男人麵前,摁在地上著道歉。
沐依依本不敢抬頭,背上冒出了一層冷汗,一顆心咚咚咚地狂跳,像是揣了隻兔子。
驚慌失措間,靈機一,抬起手胡地在空中比劃著,啞著嗓子發出一些破碎的聲音。
厲睿丞眉頭深陷出了一個“川”字,後退幾步拉開和之間的距離,臉上是一貫的矜貴冷然。
眼前的這個人,纖細的子幹的,就像是還沒發育好的豆芽菜。偏偏又穿了一寬大的深藍工作服,整個人看起來更瘦小了。
頭上戴著一頂同係的帽子,帽簷有點長,再加上一直低垂著頭,他沒看清的長相。
當然,也沒興趣去看。
他對人向來都冷淡,尤其是經過那個晚上之後,已經從原本的冷淡升級為厭惡。
這一切都拜那個人所賜,要是讓他抓到,他一定要狠狠地折磨,讓生不如死!
“還真是個啞。”顧桓察覺到自家大boss的不悅,冷冷地瞥了沐依依一眼,對著會所經理沉聲道,“把人帶走,別在這礙厲的眼。”
厲從來不讓人近,那些長相豔、段妖嬈的大他都避而遠之,更別說眼前這個邋裏邋遢的清潔工了。
“聽到沒有,還不快滾!”會所經理鬆開了沐依依,豎著眉瞪著眼睛。
沐依依滾得比他想象中還要快,就像是一道閃電般朝著走廊盡頭狂奔,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一路衝到廁所,對著鏡子拍了拍自己的口,心跳還沒有完全平複下來。
剛才,真的好險……
這算不算是大難不死?
人們常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可第二天,沐依依就被辭退了。不僅如此,上僅有的幾百塊錢,也都沒了。
因為應聘清潔工的時候,會所要求五百塊押金,說是怕做到一半突然跑路不做了。
如果到時候做滿一個月,這筆押金就可以連帶著第一個月工資一起發放。但如果沒有,就別想拿回去了。
沐依依很不服氣,找會所經理理論:“我是被辭退了,又不是自己不做了,憑什麽扣我押金!”
會所經理找了一大群保鏢來把轟了出去:“你害我得罪了厲,我還沒找你算賬呢,你還敢跟我提那五百塊錢!”
沐依依看著那一大群人高馬大、麵不善的保鏢,最終也隻能把所有不甘往肚子裏吞。
虎落平被犬欺,不跟這群瘋狗一般見識!
拖著疲憊的步伐走在夜晚繁華的鬧市裏,聞著沿街飄來食的香氣,的肚子又不爭氣地咕嚕咕嚕了起來。
心裏突然泛起一陣酸楚。
沐依依,媽媽給起這個名字的時候,一定是希能一輩子都幸福滿、有所依靠吧。
要是媽媽還在,一定不會過現在這樣。世界這麽大,竟然找不到一小塊立足之地!
出口袋裏的手機,沐依依猶豫了一會,在微信閨群裏發了一條信息:【我快死在街頭了,你們誰來接濟我一下啊@妙妙@小可。】
這個群裏除了之外,隻有許妙妙和王小可,都是的骨灰級閨。
們是從初中開始就培養起來的革命誼,堅不可摧。就連高一那年被家裏送出國,在國外待了整整三年,也沒斷了聯係。
這次逃婚離家出走,因為事出急,還沒來得及跟們提起。
而現在,走投無路,不得不找們尋求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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