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央將按坐下,“四四,你說過會告訴我們的!快說。”
“咳咳,就是你們想的那樣。”
寧姒在蘭央面前還好,在謝林晚這兒當真有些尷尬,畢竟姜煜是謝林晚的表哥。
謝林晚輕輕搭上寧姒的手,“你小時候就親近他,沒想到幾年過去竟了喜歡。”
寧姒沒好意思說很早就喜歡上姜煜,便默認了謝林晚的說法。
蘭央也說,“你以前就跟我說起過他,怪我沒留意,這些天猜來猜去都不知道你喜歡的是誰。”
“沒什麼好說的,可能最后也只是一廂愿罷了,不想你們跟我一起傷腦筋。”
蘭央接道,“我們樂意幫你出主意!你別忘了,晚晚姐還是姜煜他表妹呢,現的幫手你不要,一個人那兒苦哈哈地追。”
“……沒有追。”寧姒捧著茶碗,幾乎要將臉埋進去。
謝林晚聲線和緩,“先別說了,讓靜一下。”
于是三個人默默喝了一會茶,寧姒終于抬起頭,便看見蘭央和謝林晚一個正吃著糕點,一個輕輕撥弄茶碟,都向看來。
“好吧我代。我是喜歡他,但他只當我是一個妹妹,且他就要及冠,說不定很快就與人結親,我不愿讓他尷尬,所以……”
“所以你打算一直瞞著他,再默默退出他的生命?”蘭央急吼吼接上,用恨鐵不鋼的眼神瞪視寧姒。
“……如果他也喜歡我,我自然不會這麼被。”
謝林晚開口,“因為不想失去他?還是怕傷心?”
寧姒垂眼,“都有。”
謝林晚好笑道,“姒兒,你是他哪門子妹妹?我是他親表妹,他可曾多瞧我一眼?”
“……”
“我看得出來,他待你是不同的。你在他心中的位置或許不是你想的那樣,單純一個妹妹式人,更可能是——重要的人。”謝林晚冷靜分析,“表哥是個外熱冷的人,一般人很難走近他。而他待他的表妹族妹,其實都只有表面的親近而已。”
寧姒愣愣地聽著,雙頰悄悄染紅,心底的小火苗漸漸燒起來。
也不傻,知道謝林晚說的都是真話。
單看姜煜給他最好的好友寧澈也只寫了一封信,就該知道的三封以及每年的生辰禮,實在算得上特殊待遇。不能說姜煜與的比跟寧澈的更深,而是,姜煜一直對多有照顧。
他照顧的緒,把當個小孩寵著,就算是親妹妹也差不多了。
但寧姒要的是他的,所以才這般不知足、空落落。
等回過神來,便見謝林晚正笑著看。這一刻寧姒很謝,因為很多人或許會覺得自己的哥哥待別人更好是一件令人難堪的事,但謝林晚沒有,還以這個對比為證,給寧姒打氣。
而蘭央則回想著話本子里的容,給寧姒出主意,建議想法子讓姜煜看到自己的優點,扭轉在他心中可妹妹一般的形象。
“比如說,你要是在他面前哭,千萬不能哇哇大哭,要小聲泣、梨花帶雨……”
蘭央說得起勁,寧姒卻想到十歲時在姜煜面前哭得稀里嘩啦臟兮兮的模樣。
“還有啊,要表現得懂事,不要讓他一直拿你當小孩子……”
寧姒又想到氣惱姜煜一聲不吭去游學,一口咬掉了糖人的腦袋,然后賭氣地回家;想到不久前還撒謊讓姜煜背了一路,從燈市到姜府。
“對,你一定要快快長大!”蘭央瞄了一眼的。
于是寧姒接著腦海里的畫面,回想姜煜背那次。或許阿煜哥哥都沒有覺得是背了個子吧?
這麼平,怎麼就大剌剌地趴在他背上了呢?
寧姒捂著臉哀嚎,“央央,你快別說了——”
……
姜煜自那日起便去了翰林院任職。
新上任,多是纂修史書、整理政典的繁雜工作,但姜煜是狀元,又早有聲名,老翰林們愿意提攜一把,于是平日里多有提點,偶有鴻儒來講學,還會領著姜煜課下去見。
而謝華是謝家宗子,這樣接近權要的機會不比姜煜。
倒是榜眼程錚,略有些被忽視。
姜煜游學至余杭時,在當地書院與程錚辯過一回,這才有信中“酣暢淋漓”之語,而后二人約好會試見真章。如今一狀元一榜眼。
因此姜煜愿意順手幫程錚一把,結識人脈時時常會邀請程錚一起去。
謝華見此狀況,來與姜煜提過一回,話里話外暗示程錚是外人,更是以后的對手,姜煜這般分人脈是為養虎為患。
姜煜笑而不語,將謝華氣得拂袖而走。
連程錚這樣家世不顯的榜眼都要這般戒備,生怕他得了好,那你會怎麼想我,表哥?
姜煜看著謝華的背影,心中發出疑問。
……
此后,謝華見姜煜仍舊與程錚好,越發氣悶,有些不愿搭理姜煜了。
在他看來,程錚才學出眾,就算是一流世家的子弟也是重點培養的人,這樣危險的對手,姜煜實在不應再故作慷慨。
且當今圣上有意培養寒門學子,程錚雖是士族,卻已沒落了,家中親族簡單,正是圣上青睞的那類人才,這樣的對手越發不容忽視。三年后散館考核,若是再被這樣出低微的人了一頭,那真是丟盡臉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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