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濃在影視城待了三天,周三晚上十一點半下機,看見陸敬安的消息,撥了通視頻過去。
那側接起時,正在書房,小家伙趴在他的肩頭咿咿呀呀的。
“還沒睡呢?”
“打了,連續三天都超過兩點才睡。”
“像他爹,氣神兒足,”陸敬安應該是屬于天生力充沛那一掛的。
忙起來可以連軸轉很多天不睡覺。
他能功不是沒理由的。
“明天準備什麼時候回來?”
“晚上就回,一會兒卸完妝就開車回。”
“開車回?回來幾點了?”
“那不然呢?我飛回去?”
陸敬安眉頭皺,有些不悅:“我讓直升機過來接你,明天什麼安排?”
“上午看中醫下午回劇組啊!”
“這麼?”
“陸老板,你知道劇組門口每天有多狗仔蹲著想要新聞嗎?我要是搞特殊化,會被罵上熱搜的。”
陸敬安冷著臉丟下兩個字:“依你。”
“反正我們孤兒寡父的也習慣了。”
華濃:...........?
.........
這年春節,在歷二月二十號。
冬日凜冽,華濃不佳,連日來在劇組熬夜拍戲患上了風寒。
每日跟陸敬安開視頻都鼻子嗡嗡的。
陸先生還不好說。
擺爛了一年沒出去工作,跟不上腦子也跟不上。
要是他說點什麼讓人不高興的,那一整天都別想跟人聯系上了。
起初,陸先生意見大,對拖著病拍戲頗有意見,冷言冷語地跟人吵了一架。
轉頭夏木電話就過來了,長篇大論,斟詞酌句地勸著他。
無外乎是告訴他華濃最近拍戲拍得心俱疲,休息時間久了力和腦力跟不上,又因為是復出之后的第一部戲,所以格外較真兒,熱這個行業的同時也想要績,讓他別跟人一般計較。
計較?
他還敢計較?
兒子半個月沒見到媽,他半個月沒見到老婆,連脾氣都不能有了?
當晚,陸敬安下班,直升機飛到影視城。
華濃下戲回家,聞到飯菜香,嗅了嗅鼻子。
見到昆蘭在不大的廚房里拿著湯勺攪著鍋里的湯,笑地著:“太太回來啦?”
“先生也來了,在臺打電話呢!”
華濃朝著臺去,正準備拉開門時,陸敬安似乎聽到了聲響。
轉摁住門,阻止了華濃拉開臺門的作,不想讓出來吹冷風。
“怎麼過來了?”
“兒子呢?”
“爸媽帶著,”陸敬安回應了的話:“放熱水給你泡個澡?泡完澡出來就可以吃飯了。”
“好。”
“你昨天不還跟我生氣?”華濃坐在浴室馬桶上著正試著水溫的男人。
后者懶得回頭,留了個背影給:“跟你生氣也不能不管你,你病死了,難過的是誰?守寡的又是誰?”
華濃泡完澡出來,神經都放松了,穿著寬松的家居服盤坐在餐椅上,懶散的像個喝了假酒的酒鬼。
“瘦了,”半個月沒見,跟去了似的。
“恩,中藥喝多了影響胃口。”
陸敬安兜了碗湯遞給:“找借口。”
“照顧不好自己,拍完這部戲就回去當全職媽媽。”
“我不.........”
“不你就老實點,我不想老婆是個病秧子,”陸敬安冷著臉呵斥,兇歸兇,手中作沒停:“喝湯。”
華濃端著湯,拿著湯勺有一下沒一下地撥弄著手中的湯,嘀嘀咕咕開口:“讓我回去當全職媽媽,我天天打你兒子。”
陸敬安:.............“不是你兒子?”
...........
臨近春節,陸敬安要出差,華濃在拍戲也走不開。
小家伙快五個月,抱起來糯糯的。
脾氣也越來越大,稍有不順心就張著哇哇哭。
餐桌上,楊嫻吃完飯,抱著小家伙玩兒著,聽到陸敬安說要出差。
目不輕不重的落了過來:“你們倆生個孩子出來是來為難我們這些當爹媽的是吧?”
“爹不疼娘不的,華濃忙著拍戲天不著家,你也跟上步伐了。”
徐蘊坐在一旁,不太贊同這兩人的做法,但由于自己份特殊,不好開口。
而陸褚,為男人,心思沒這麼細膩。
所以許多難聽的話,都從楊嫻口中出來了。
陸敬安也算好脾氣,耐著子解釋:“不久,就三五天。”
“濃濃后天就回來了。”
楊嫻不想多說。
抱著孩子離開了餐廳。
陸敬安見丈母娘緒不對,打電話給華濃求助。
華濃那邊下了戲剛上保姆車就嬉皮笑臉地給楊嫻打電話了。
“我聽說,楊士今天有緒啦?”
“你還知道你有個媽?”
“我當然知道啊!”華濃裹著毯子還凍得瑟瑟發抖:“我親媽啊!做了鬼我都不能忘記你。”
“你脖子怎麼了?”
“這?”華濃在攝像頭跟前歪了歪腦袋,看了眼自己的脖子:“拍戲傷了。”
“你別那麼大火氣嘛!我后天就回來了,你吼人家陸敬安干嘛?人家現在跟爹媽丈母娘住一起,下了班除了應酬就是回家了,夾在你們中間委屈得跟個小媳婦兒似的,哄完老婆哄兒子,哄完兒子哄丈母娘,我這回回來就去把人名字改了,不陸敬安了,陸哄哄!!!!”
“當爹媽就該有個當爹媽的樣子,你看看你們倆。”
“人這輩子又不是只有孩子,”華濃歪門邪理一大堆。
聽到這話,楊嫻沉默了片刻才開口:“你爸當初就是你這樣的想法。”
華濃一愕。
著脖子哄著:“您放心,陸敬安不是我爸,安心安心啦!”
這廂,陸褚在書房跟陸敬安做思想工作。
夫妻二人每天被家里三個大人教育來教育去。
好在華濃沒心沒肺,不計較。
陸敬安又是個對家里人有好脾氣的人。
家庭平衡被他們堪堪維穩住。
我霸占著屬于紀晨風的一切,地位、家世、親人……明知自己是個冒牌貨,仍舊鳩占鵲巢,毫無愧疚。我的骨子里天生流淌著自私的基因,貪婪無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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