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
服務生看到初心是程帶進來的,而且程喊一聲大嫂,份尊貴。
他也是沒想到會有人突然跑過來撞到他。
“你停...”
初心看服務生一個勁地彎腰,腰都要彎斷了,輕啟想阻止,結果突然騰空。
下意識地去抓,抓住了男人黑短袖的領口,棉布的料子,瞬間出了褶皺。
但也不僅僅是因為驚嚇。
今天穿的是寬領的線,但擺收在了牛仔裏,服務生倒過來,冰塊全都順著領口落進來,本意是扯開擺,可經謝承祀這麽一橫抱,所有的冰塊都堆積在小肚子上,冷得發。
手就不自覺地用力。
那布料都要被扯壞。
謝承祀卻沒想到這層,隻以為冷得不行,加快腳步往他休息室去。
初心真的很想罵他。
“謝承祀...”牙齒不控地打,話也說不完整,謝承祀一腳踢開門,嗓音沉冷不複平日調笑。
“我在。”
“……”
初心一時被他的鄭重狀態弄懵,等擺被他扯出來,才反應過來去推開。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沉穩的嗓音響起,悉的令惶恐不已。
“怎麽了?”
抬起小刷子一樣的睫,初心對上謝冕打量的視線,抖不止。
人躺在沙發上,謝承祀在上方,大掌還扯著的服...
這況,怎麽都像捉現場。
謝承祀看都沒看謝冕,繼續扯初心的擺,初心卻猛地推開了他,鑽進了旁邊的浴室。
謝冕隻是站在休息室的門口,等謝承祀走過來,兄弟倆對視一眼,倒是什麽都沒說。
又像是什麽都說了。
初心對著垃圾桶,將冰塊都抖落,了一旁的巾掉小肚子上的水漬。
耽誤了這一會兒,淺咖的線凝了水印,將巾折疊在牛仔邊緣,隔開冷意。
時間急,來不及吹幹。
哢噠,門開,視線和門口氣質的男人對上。
眼珠,掃了圈沒見謝承祀,暫時鬆口氣,張解釋,謝冕卻先開口。
他問:“你也是來參加二弟的開業儀式的?”
?
初心有些不著頭腦,謝冕看疑的樣子,解釋:“這酒吧是二弟開的。”
不是程京墨開的麽?
初心顧不上這個,謝承祀要做什麽也不關心。
既然謝冕說了這個,順勢而為,“音音帶我來的,說是程開的。”
謝冕點頭,也不知道是信了還是沒信,他問了句:“初心,你要取消婚約嗎?”
叮——!
初心警鈴大作。
葉婉清明顯是看出了什麽,如果現在取消婚約,謝承祀再一腳,那還怎麽離開帝都。
而且謝家要麵子,結婚的消息都放出去了,請柬也發了,如果現在取消,謝家就算是看在外公的麵子上,也不會輕易放過。
這個小蜉蝣暫時撼不謝家這棵大樹。
所以,沒必去選一條讓自己艱難的路。
“剛才服務生被撞到,冰塊灑我服裏了...”
“初心,我沒問你這個,回答我的問題。”謝冕打斷。
初心搖頭,語氣不似之前堅定,但也沒有說出別的答案。
“不要。”
樓道的暗燈拉長了本就高大的影。
謝承祀忽然想起白天的回答。
李紫溪問:“大嫂,聽說你跟承祀是青梅竹馬?”
嗓音平靜回:“不,我們隻是一起長大。”
隻是、一起、長大?
男人扯,弧度似是自嘲。
他沒再進去,直接轉離開。
那道被拉長的影子,越來越模糊,直到在拐角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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