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面對無數個潛在的機會,只是“累了”和“好像出問題”這種借口,很顯然不足以讓時慈接。
他有些無奈地看著寧馥,沉默的時間里大概是在想出一個能夠兩全其的辦法。
“寧寧,這樣好不好?”過了一會兒,他總算想到,雙眸一亮,“待會兒你找一間休息室休息著等我,等我這邊談妥了我再去休息室接你,送你回家,好不好?”
時慈一向是個好說話的格,在他家里是父母說什麼是什麼,在外面是寧馥說什麼是什麼,很有這麼堅定的時候。
看著時慈今晚好像不在這里拉到一筆投資絕對不會放棄的架勢,輕輕嘆了口氣:“要不然我先和林詩筠們回去?”
酒會會場與年會會場并不在一起。
林詩筠和馬慧欣們都不打算繼續參加下一場,拿了伴手禮就準備溜,寧馥也很想跟們一起走。
“不要嘛寧寧……”時慈卻朝出了可憐的神,“人家都有伴,就我沒有,多奇怪啊,我都說你可以去休息室休息了,我這不也是為了將來能快點跟你正大明在一起嗎?”
將來。只要他一提到這兩個字,寧馥滿腹拒絕的話都堵在了嚨口。
沒有了拒絕的權利,只能跟著時慈一起去到酒會會場,跟著他去場上繞了一圈,和所有的大牛和投資人簡單打了個招呼。
宋持風走到哪里都依舊是人群的焦點,在他旁聚集的人很多,時慈禮貌地帶著寧馥上前和他搭話,男人態度也依舊溫和耐心。
兩人聊了兩句,寧馥已然如坐針氈。
輕聲提醒他:“時慈……”
時慈想起剛才兩人的約定,看寧馥真的不太舒服的樣子,立刻跟宋持風說明況并表示失陪。
宋持風很地幫他們招來了侍者。兩人約好等時慈忙完給打電話,寧馥便揮別時慈,跟著侍者走向休息室的方向。
跟在侍者后,逐漸將酒會上的喧囂甩開,按道理應該安下心來,卻不知為何比剛才和時慈一起逗留在場上時還要更加心慌。
“士,請進。”
侍者帶上了二樓,幫寧馥刷開休息室的門,然后將門卡到手中:“如果您有事要離開,可以重新刷卡進。”
“好,謝謝。”
寧馥接過休息室的門卡,推門進去。
第一腳邁的時候,便覺到這休息室的地毯有點兒太厚太了,不是說太厚太不好,只是今天穿的是一雙細跟的高跟鞋,踩在這樣厚實綿的地毯上,每走一步都有一種好像不小心踏了沼澤泥地的凹陷。
背后的門自合攏,寧馥走進休息室,還沒來得及看清楚房間的布局,就突然被男人從后抱住。
“怎麼要來休息室,不舒服?”
這個人是宋持風!
這個人是宋持風!
他怎麼會在這里!
“你……放開我……”
寧馥被男人的呼吸燙了一下,子猛地一跳,好似驚的小鹿,激烈地掙扎起來。
好不容易掙開男人的桎梏,慣地往前踉蹌兩步,腳下卻突然意外猛地一偏,整個人瞬間便失去了平衡——一瞬間的天旋地轉!
“就這麼怕我?”
宋持風一把將險些摔倒在地的寧馥抱住,毫不客氣地橫抱起來,三兩步把放在休息室的沙發上,并在面前蹲下。
他臉上笑著,語氣里卻沒多笑意,他手解開腳上高跟鞋的扣帶,然后臉上的笑意也淡了兩分,把斷了鞋跟的高跟鞋拎了起來:“一個跳舞的人,不知道自己的腳有多重要嗎?”
他語氣很淡,沒有明確的訓斥味道,卻人莫名心虛。
寧馥忽然想起舞蹈課上,那些嘰嘰喳喳的員工一看見宋持風立刻安靜如,一時之間好像能明白們的心了。
宋持風在不笑的時候,可能語氣也沒有很嚴肅,但迫就是出奇地強,有一種不容置喙的力量。而且他說的話沒錯,今天的況是萬幸,還好有他在,在摔倒之前直接把抱住了。
如果剛才就那麼直直地崴下去倒在地上,萬一真的傷到了筋,未來幾個月都要有人照顧不說,職業生涯都可能提前畫上句號。
只是寧馥不想領他的:“我不是你的員工,不要這樣教訓我。”
“我對員工可沒這麼溫,”宋持風看冷淡地別開眼,“不知好歹。”
寧馥想把腳收回來,宋持風卻不肯松手,兩人僵持一會兒,他低聲說了句別,托起的腳踝仔細看了一圈,沒發現什麼痕跡,但考慮到瘀也沒那麼快形,也不能排除扭傷的可能。
從寧馥的視角看過去,宋持風一側膝蓋已經差不多上了地毯,以一種單膝跪地的形式蹲在的面前。
這樣的作會給人以臣服,同樣的事要是時慈來做,寧馥心里不知道會甜什麼樣,但這種臣服出現在宋持風這種給人覺深不可測又手段強的男人上,就讓有些無措。
“疼嗎?”
他指腹落在腳掌與腳踝連接的那塊骨上,似有若無地摁。
寧馥幾乎要忍不住懷疑他又有什麼別的盤算,一邊搖頭說沒有一邊相當不自在地把腳從男人手上飛快地了回來。
看作那麼快,宋持風估計也是沒什麼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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