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嘉寧並沒有直接去工作室,而是先回了家。
下午要帶莊書心去參加一個品牌活,總不能這個樣子就去。
回去換了一件高領打底衫,仔細地將脖子上的痕跡藏好,這才放下心來。
出了房間正撞上剛上樓的莊書心。
“你怎麽臉這麽差,昨晚沒睡好?”莊書心無意地問道。
莊嘉寧心中一跳,有些別扭地說道:“沒什麽,可能在那有點不習慣。”
莊書心哦了一聲,便沒再多問。
中午,嚴行突然來了家裏。
“莊小姐,我把車給你送回來了,已經都修好了。”
其實霍一珩之前曾跟說過,家裏還有很多閑置的車,這幾天可以過渡著開。
可是他的車輒就幾百萬,怕開出去磕了了反而麻煩,於是拒絕了。
沒想到嚴行這邊理得倒快。
“實在太謝了,麻煩你了。”
跟著嚴行出門到車庫看了看車。
嚴行把鑰匙給,隨口問了句:“這車玻璃不像是撞的,怎麽碎這樣。”
“嗯,出了點意外,不是撞的。”
一提到這事,莊嘉寧還是心有餘悸,也就沒再多說。
嚴行點了點頭,心裏已經有了答案,如果不是撞得,那就是人為砸得了。
怪不得他老板這回這麽狠,他們去事故附近找到了那個人之後,收拾一頓還不算,還要廢人一隻手。
辦完差事,嚴行回到了公司。
前臺對他都很識,於是打了招呼:“嚴特助,今天沒跟霍總一起啊。”
他點了點頭,笑著說:“這不被安排給老板辦了點私事嗎,剛回來。”
沒過多久,他在樓上路過茶水間的時候,就聽到有人在低聲討論著。
“你們聽說了嗎?最近大老板的新歡舊來得都勤的。”
“是嗎?有什麽八卦嗎?”
“噓,你小聲點。我看這意思是舊回來吃回頭草,然後正主老婆坐不住也來宣示主權了。”
“你都從哪知道的消息?”
“嗐,前一陣子霍總的初來公司找過他好幾次,這不昨天霍總的老婆就來公司了。”
“之前可從來沒來過。”
……
嚴行想起上次程詩詩來找霍一珩時招搖的樣子,心裏暗暗搖了搖頭。
他手敲了敲玻璃門,對著裏麵的人說著:“有些事不要說,被不該聽到的人聽到了,你們就準備失業吧。”
裏麵頓時雀無聲。
他上了樓去到霍一珩的辦公室,見老板也是一臉心不好的樣子,猶豫著要不要把這事說給他聽。
霍一珩抬頭就見他一臉糾結的樣子。
“有話快說。”
嚴行撓了撓頭,支支吾吾地說道:“也不是什麽重要的事,就是聽到點閑話。”
霍一珩瞥了他一眼:“要說就說,別在這牙膏。”
“就是最近程小姐來的次數多了,公司裏都在傳,說來吃回頭草。”
他看了看霍一珩的臉,又接著說道:“這話要是讓夫人聽到了……”
霍一珩目輾轉,想到昨天莊嘉寧坐在辦公室裏的時候,就已經緒不好了。
嚴行見老板的臉一點點黑了下去,閉著不敢再說話。
“下邊的人看起來都閑得很,要是再有這些多閑聊的,一律讓他們滾回家。”
品牌活現場有不的,莊嘉寧老遠就認出了陳涵,於是喊了聲:“陳記者。”
兩人沒想到在這遇到,湊在一起說了會話。
陳涵說道:“最近書心的綜藝要上了吧,回頭宣傳期我約個稿啊。”
莊嘉寧笑著應道:“當然沒問題。”
等到活開始,陳涵便先去工作了。臺前莊書心正在跟品牌方的代表合照,莊嘉寧就去後臺一邊看手機一邊等。
“小人,還真是你啊。”
莊嘉寧抬頭就見赫昊宇從一旁過來,臉上掛著他那招牌微笑。
“Allen,你怎麽也在這。”
莊嘉寧收起手機,迎了上去。
“我跟這個品牌方有合作啊,剛剛我在臺上看見你妹妹了,就來後邊看看,果然你也在。”
點了點頭,看了下時間,應該快結束了。
赫昊宇來回打量了一會,突然問道:“你最近跟霍一珩怎麽樣了?”
莊嘉寧含糊地說了句“就那樣”,就轉頭去收拾們的東西,一會莊書心下來就可以直接走。
赫昊宇不死心,又湊過去歪著頭說:“我聽說程詩詩回來了。”
見莊嘉寧的作頓了頓,赫昊宇猜到們大致是過手了。
“其實,我跟一珩認識很多年了,他們的事我大概都知道。”
他抱個手轉靠在旁的牆邊,側過頭低聲音說道:“你想不想聽聽。”
莊嘉寧搖了搖頭,表示不興趣。
然而他卻自顧自地說了起來。
“其實們算是青梅竹馬吧,上學的時候就經常在一起玩,畢竟他們的母親關係就很好。”
見他已經開口,莊嘉寧也不好再離開,隻能轉坐下聽著他說。
“年輕人嘛,又是男才貌的,相久了自然就有那麽些,不過程詩詩一直心高氣傲,整天追求的那些舞蹈夢想啊,對這段也沒多在乎。”
莊嘉寧垂下眼睫,心裏暗暗地想:怪不得霍一珩對那麽執著,原來也是求而不得。
“不過後來,霍家出事,霍一珩的父親突發急病去世,整個霍氏突然群龍無首,霍老爺子又因老年喪子而大病一場。要不是當時程家幫了一把,霍氏可能沒那麽容易過那一關。”
莊嘉寧突然抬眼,表震驚地看著他。
“看來你真的不知道這些。”他笑了笑繼續說道,“所以後來連霍家都對程家抱著一份激,更不論霍一珩了。”
“當時……他多大了。”莊嘉寧突然開口問道。
“誰?”赫昊宇下意識地問出口,馬上又反應過來,“霍一珩啊,他那時候剛剛高三,還是個什麽都不懂的學生,家裏的事自然也幫不上忙。”
見莊嘉寧拿著手機,對著屏幕開了又關的,也不知在想些什麽。
赫昊宇又接著說道:“那是我見過他最失意無力的時候。那段時間他家裏已經一鍋粥了,他還要強撐著一切如常地去學校上學,眼見著沒幾天人就瘦了一大圈。”
“那後來呢?”莊嘉寧輕聲問道。
赫昊宇略仰起頭舒了一口氣:“後來,他在大學期間拚命學習經濟和公司經營相關的知識,剛畢業就接手了霍氏。”
“一個什麽都不懂的年輕人,要想吃下這麽大個集團,個中艱辛恐怕隻有他自己知道了。”
莊嘉寧不知道為什麽,隻覺得眼角發。
隻知道霍一珩的父親很早就去世了,卻沒想到這裏邊還有這麽多的故事。
臺前響起一陣散場的喧囂聲,赫昊宇看了看說道:“我得先過去了。”
兩人剛告了別,莊書心就從前臺回來。
看了看莊嘉寧突然問道:“你眼睛怎麽紅了?”
莊嘉寧趕咽下堵在嗓子眼的酸,了下眼睛說道:“沒事,睫掉進眼睛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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