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天南地北，到走走看。”

姜貍不張了。

自從靈氣消散后，時局不穩，他們就許久沒有出去走走了。

姜貍知道大概是因為靈氣消失的結局沒有辦法改變了，妖族是會衰老的，大漂亮才想要帶著到走一走。他們可能不能活上千年、上萬年了。

但是姜貍一點也不害怕。

很高興地計劃起來了要去哪些地方。

問：“那我們什麼時候出發？”

虎神笑著看著：“今晚，今晚就走。”

……

一整個下午，他都看著轉來轉去地往儲袋里面塞東西。包括他們的大床、被褥，家里漸漸地空了，小貍貓的儲袋越來越鼓。

姜貍是他生命里的一個意外。

年輕時玉浮生從未想過自己會有一天上一個人。

這些風花雪月都和大反派玉浮生沒有什麼關系。他那個時候養了一大堆的倀鬼，到收攏勢力，一心往上爬，每天除了殺人就是郁郁寡歡。

這樣過去了兩百年，他又隨隨便便放棄了自己的生命。他從前對死亡多超，總覺得自己是要渡離苦海。

但是現在，玉浮生竟然開始貪生怕死了。

他呼吸著有的空氣，貪婪地注視著鵝黃擺的。

他出手，把轉的姜貍摟進了懷里。

他說：“夠了，貍貍，別再往里面塞東西了。”

“你的儲袋里，給我騰點地方吧。”

立馬就笑了。

……

高塔的大門被關上，他們離開了這座住了許久的家。

姜貍終于看見了沒有幻境的王都。

蕭條而死寂。

然而走在空無一人的大街上，姜貍的心卻踏實了下來。

“大漂亮，我才不害怕呢。”

“不就是沒有靈氣了麼？衰老就衰老吧。”

他們漫步在風雪當中。

姜貍說著的計劃。想要去看千燈寺的古佛，想要去看據說曾有凰的棲梧山……想要看很多壯麗的風景，和他一起遇見很多人、很多的朋友。

雖然虎神臉黑人緣不好，但是小貍貓可是社小天才。

對了，他們還要去月老祠系紅線。

等到走遍五湖四海后，就找個山清水秀的地方住下來，和他一起慢慢變老。

計劃著歲歲年年、與他白頭偕老。

他看見了那樣的景，就在眼前，手可及。

那是一對人，他們白發蒼蒼，依偎在一起。

在他的懷里，指著天邊的蝴蝶，他們就依靠著彼此，直到地老天荒。

幸福就在手側。

但是只剩下了四十年或者更短的三十年。

說著白頭偕老的幻夢。

他不說話了。

他看著，輕輕把的長發攏在耳后。

他說：“好啊。”

小貍貓牽著虎神的手，他們慢慢地朝著空曠的王都外走去。

后的世界失去了最后一點聲音，恢復了一片死寂。

天地的風雪之間，只有兩個人拉著手漸行漸遠的影。

……

這是世界的末日，也是神的新生。

第69章 八聲喵喵

他們在旅途中度過了第一個十年。

第一年的七月盛夏, 這個世界仍然大雪飄飄。

姜貍總覺得大漂亮給看見幻境是因為過度保護，直到他們離開妖王都、朝著放逐之地的方向走。

一路上，他們走走停停。

嚴寒之下，草木不再生長, 漸漸地腐敗枯萎；沒有了足夠的食, 積雪下出現了很多被凍死的小；幸好還有河面下還有魚類，還有靈草仍然存活。

到了這個時候, 姜貍也意識到了到底有多嚴峻。

姜貍問虎神：“怎麼會這樣？”

為什麼況急轉直下, 也沒有什麼瞞的必要了。虎神想了想，帶著姜貍去了附近的一座城, 姜貍看見了一座巨大的聚靈陣。

虎神問：“貍貍，聽過飲鴆止麼？”

靈氣的消失帶來了恐懼和死亡。

不管是人還是妖，都在這個時候拼命想要去供養出來一位新的神。他們都認為, 只要擎天柱有一位神出現去拯救，世界就不會崩塌。

靈石里面儲存著這個世界里剩下的靈氣。而各大宗門的聚靈陣可以供給靈氣，無數修士開始自發地向他們捐贈靈石，指供養出來一位救世主。

江破虛死掉了，還有許破虛，陳破虛……聚靈陣支了太多, 天地間本來就稀的靈氣就更加了。

這樣的大陣, 修真界也有，破壞了一個還有下一個，簡直是野火燒不盡。

虎神可以弒神, 但是他阻止不了驚慌之下人們自救的本能。

姜貍問：“那為什麼不把真相告訴他們呢？”

虎神歪頭, 點了點自己：“我麼？”

姜貍也樂了——

因為玉浮生是一個大反派, 沒有人會相信他的話呀。

……

很快，姜貍就發現, 不僅僅是沒有人相信大反派的話，還有一口天降的巨大黑鍋。

在這種生機斷絕，天地之間只剩下了鬼氣的況下，虎神顯得很像是那個幕后黑手。畢竟鬼氣越壯大，玉浮生也就越強。也就和吸了全天下人的似的。

姜貍出去溜達的時候，時不時就能夠聽見幕后黑手論。這種言論在況越來越糟糕后，甚囂塵上，群越發激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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