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我媽媽醒了？”安舒坐不住，立馬掀開被子，語氣激地說，“大嫂，我現在就過去。”

趙夢晴叮囑說：“沒事沒事，你媽媽一切正常，我在這兒看著呢。舒，路上注意安全，別太著急。”

“謝謝大嫂。”掛了電話，安舒哭了，一個猛撲撲進霍江城懷里，“大嫂打來的電話，說媽媽醒了。我現在想去醫院，你開車送我去？”

霍江城拍拍肩膀，低聲哄著，然后開始穿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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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病房里，趙夢晴陪著坐在床邊。病床上，舒雅一病號服，神素雅清淡。

見到兒了，舒雅沖兒笑了笑，招手：“過來坐。”見兒后跟著霍江城，舒雅也招呼霍江城到邊來，握住兩個人的手說，“江城，其實這些日子，我雖然一直躺著，但是卻有些意識。我知道，振華出了事后，一直都是你在照顧。蘇亦誠跟的事，夢晴跟我說了……”

嘆口氣：“既然離了，就各自過各自的，其實，也沒有誰對不起誰。亦誠那個孩子，本質也是好的。而你們之間的誤會，既然產生了，也算是天意，就別再糾結了。”

“媽，我沒有糾結，我現在跟二哥很好。”安舒坐在床邊，抱住媽媽，高興極了，“媽媽你終于醒了，我可高興了。”

舒雅輕輕拍背，聲音著子溫雅：“媽媽也高興，你也放心，媽媽再不會出事了。就算你爸爸不在了，但是媽媽還有你跟阿兩個，咱們一起，好好過日子。”

“嗯！”安舒狠狠點頭，同意媽媽說的。

趙夢晴說：“剛剛王大夫來給阿姨檢查過了，說是既然醒了，就沒問題。不過，還得留院再觀察幾天，如果沒有什麼意外的話，過幾天就能出院。”

“謝謝大嫂。”安舒起，抱住趙夢晴，“謝謝你跟大哥。”

趙夢晴一臉嫌棄的表：“謝啥謝啊，醫者父母心。別說咱們是一家人，就算是不認識的，人來醫院治病，我們也會盡職盡責的，這是使命。”

“大嫂說的對。”霍江城贊同，拉了妻子到邊說，“媽剛醒，需要休息，你別哭哭啼啼的。”

安舒不理他，只說：“誰是你媽啊，的這麼親熱。你媽，答應了嗎？”

舒雅說：“，別調皮。”擰眉心睇了兒一眼，又看向霍江城笑，心中是很高興的，“江城，給你，我是一百個放心的。還跟以前一樣，要是做錯了什麼事，你只管管教，千萬別心。”

“是。”霍江城應得快。

“媽，等你出去了，咱們一起住。”安舒才不理他們說的那些管教不管教呢，只摟著自己媽媽說，“我們以前的家，現在是回不去了。阿現在念高中，二哥在學校附近給他租了個房子，他馬上要高考了。我跟二哥，之前住在老宅，現在去二哥自己的別墅住了。你要不要，跟我們一起住？”

“我不去。”舒雅一口拒絕，“你們小兩口好好的，我就不去湊這個熱鬧了。我啊，出院后，跟阿一起住。”

“媽就是偏心。”安舒故意嘟吃味兒，想到弟弟高考填報志愿的事，又說，“對了，那個……媽，有件事，要跟您說一聲。阿不是馬上高考了嘛，他……堅持要考軍校……”

舒雅沉默沒出聲，想了想，才說：“你爸爸現在不在了，阿又滿十八了，是個大人，應該出息。念軍校，我看就好的，將來走江城的路子。念軍校，去當兵，保家衛國，這才是鐵男兒。”

“媽你答應啊？”安舒不敢相信，“可是念軍校很辛苦，以前爸爸教訓阿的時候，你不是慣護著他了嗎？現在，爸爸不在了，你倒是舍得了？”

舒雅拉過兒手，素白的臉上笑容淺淺：“你爺爺也是軍人，他老人家要是還在，別說阿了，就是你，估計也得當兵去。好了，你疼弟弟媽媽懂，但是真正他，就不能護著，得讓他自己強大起來，懂嗎？”

“我知道。”安舒其實都懂的，只是舍不得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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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雅又繼續留院觀察了，第二天，蘇亦誠拄著拐杖過來了。

蘇亦誠過來的時候，舒雅正半握著，手上捧著本書在看。窗戶開著，外面可以看見青青掃地，可以聽見蟲鳴鳥，還有夾雜著梔子花香味的風吹進來。

敲了敲門，見舒雅看過來的時候，蘇亦誠開口喊一聲媽。

舒雅闔上書，沖他招手：“亦誠來了啊，快過來坐。”將書擱在一旁，坐正了子，看著蘇亦誠說，“我都知道了。”

“是我對不起舒。”每每提到這個，蘇亦誠心總絞著痛，他自責又懊悔，“是我沒有這個好福氣，不能一直陪在舒邊，都是我不好。”

舒雅拍了拍他手說：“你沒有錯。再說，你為了救，自己傷這樣，我

應該謝你。亦誠，你是個優秀的好孩子，將來，也一定會等到屬于自己的幸福，你還年輕。”

是啊，他還年輕，還不到三十歲。

只是，就只有一個。這世上，再沒有誰，能夠替代得了了。

“我是來看看你，你醒了，應該很高興吧？”蘇亦誠擱下拐杖，坐在一邊，微垂著腦袋，“可以想象得出來，肯定高興壞了。”

舒雅說：“亦誠，你還好吧？有沒有傷到要害？”

“不礙事。”蘇亦誠說，“醫生看過，沒什麼關系。”

“那就好。”舒雅明顯覺得到蘇亦誠的悲傷，其實心中也不好的，幾個孩子都是好孩子，任何一個到傷害，都難。

蘇亦誠又陪著舒雅坐了會兒，然后才離開。

過幾天，霍江城開車來，接舒雅出院。

舒雅各項指標都沒有問題，一切正常。

舒雅是堅持想去陪兒子住的，不過，安翊馬上要離開學校，那邊也住不了幾天。再說，房子不大，住宿條件也不算特別好，安舒跟霍江城，都不太同意。

最后，蕭打了電話來，蕭邀請舒雅去那里住，說是陪。

舒雅跟蕭，格很合得來，不然的話，當年也不會做好朋友。舒雅知書達理，溫和，為人寬厚識大。蕭呢，年輕的時候留過洋，骨子里有些傲慢。

恰好是周末，安翊放假，便跟了姐姐姐夫一道過去。

到了地方下了車，安翊被一群鵝追著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