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封逸辰大驚失,他萬萬沒有想到謝硯卿會坑他,以前只聽說過謝家二爺極擅謀略,談笑間便能算計人心,以前還覺得是傳言夸張,如今落在了自己頭上,簡直就是有苦說不出。他現在想起那位謝二爺的氣場,仍舊是心有余悸。
又想到梁展鵬那老狐貍一直在說誤導他的話,他才失了冷靜,封逸辰心中一怒氣上涌,這老家伙演得一手好戲,定是在討好謝氏,他一下午簡直就是被人當了猴子耍,想到此,封逸辰的臉難看到極至。
“逸辰,我看你最近是被人迷昏了頭,連自己在做什麼都不知道,談合作之前為什麼不了解好梁氏的況,否則也不會被人牽著鼻子走,連這麼低級的錯誤都能犯?”封老爺子坐到木椅上,一雙深陷的眼睛犀利的盯著封逸辰。
“爺爺,我……”封逸辰額頭上出了一層冷汗,這次的合同確實是他的失誤,董事會必定會對他問責。
“逸辰,爺爺跟你個底,過幾天你堂弟回來,爺爺會讓他進公司,給他安排一個品牌研發經理的位置。”封老爺子嗓音低沉渾厚,語氣已然恢復了平穩。
頓了頓繼續說:“封家的公司一定會到有能力的人手里,這個你一直都是清楚的,從小到大你一直都做得很好,只是最近發生的事,你實在太讓爺爺失了。”
封逸辰面發白,攥了拳頭,緩緩說道:“爺爺放心,我一定不會讓公司虧本的。”
封老爺子看他一眼,面凝重的說:“這次的事足以說明你需要個強有力的岳家,而不是找個給你拖后的戲子,跟盛家的聯姻,你再好好想想吧!”
他的孫子他最了解不過,他撐不了多久了,跟盛家的聯姻勢在必行,現在這種況,容不得他再拒絕。
**
謝硯卿一行人抵達京都的時候,夕剛剛落山,天還算尚早。
幾人剛出機場,叔便在不遠侯著。
考慮到許林和許江跟著他忙了一段日子了,謝硯卿便讓兩人回家休息了。
謝家老宅是當初謝老爺子做司令的時候上面分配的,占地面積很大,肅穆威嚴,坐落在僻靜的郊區。
所以從機場到老宅,叔差不多開了兩個小時的車程,到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謝家客廳里,謝老夫人穿著一襲深紫旗袍,鼻梁上架著一副金邊框的老花鏡,靠在沙發上,翻著手中的雜志。
突然抬頭看了眼時間,默默嘀咕著:“這都幾點了,老二和糖糖怎麼還沒到?”
謝老爺子吸了口煙,冷哼一聲:“至于這麼惦記嗎?那混小子這麼大個人了,也不知道你整天瞎擔心什麼?”
“我的兒子我自然擔心。哪像你,整天就知道逗那兩只鳥?”謝老夫人不滿的撇他一眼,繼續低頭看雜志。
逗鳥?你要是多關心關心我,我至于閑得去逗鳥嗎?謝老爺子心塞,整天就知道惦記那混小子。
一旁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的謝韶敏和霍承宣互相對視一眼,低頭悶笑,老爺子就是,他上不說,其實心里最疼的還是謝硯卿這個幺子。
沒過幾分鐘,外面便有了靜。
謝老夫人還沒來得及起看看,便見兒子領著孫兒進來了。
糖糖一看見外公外婆,爸爸媽媽都在,立馬就撲過去,甜的一個一個挨著,可把謝老夫人得心都化了。
謝老夫人看完孫,又仔細看了謝硯卿一圈,頓時心疼的說瘦了,吩咐尹媽讓人上菜,說是要給謝硯卿和糖糖好好補補。
謝硯卿被老太太這舉弄的哭笑不得,才走了一個月,哪里就能瘦這個樣子。
一家人吃過飯,謝老夫人讓謝硯卿今晚在老宅住一晚。
謝硯卿以前不住老宅,他喜歡清凈,再加上時常工作要加班,所以平時都是一個人住別墅的,不過這次走的時間確實有點久,老太太又總是念著他,所以沒怎麼思索便答應了。
小孩子覺本來就比較多,糖糖又坐了一下午的飛機,剛吃過飯沒多久便困了,謝韶敏和霍承宣起,先帶著糖糖回家了。
謝硯卿正打算回房,就被謝老夫人住了。
“老二啊,你跟小蕊怎麼樣了,發展到什麼程度了?”謝老夫人抿了一口茶,還是憋不住問了出來。
“我正在追求。”謝硯卿靠在沙發上,眉眼一挑。
“那,那你表白了嗎?”謝老夫人繼續追問著。
“目前還沒有。”謝硯卿輕咳一聲,老太太這想的也太快了吧。
“哎呦,你都沒有表白,這追求能功嗎?”謝老夫人一臉的著急,簡直恨不得自己親自給兒子出主意。
“媽,這個您就別心了,時間不早了,您快點回去休息吧!”謝硯卿語氣溫和,頭疼的了眉心,老太太怎麼天就惦記他這點事。
謝老夫人滿面愁容,能不心嗎?可不想好不容易盼來的兒媳婦到最后飛蛋打。
“您要是再不回去,我猜我爸等會兒就出來催了。”謝硯卿的兩條大長疊在一起,笑著對謝老夫人說。
謝老夫人一噎,只能起回房,心里卻止不住的吐槽,這老頭子,天就會壞的好事,就不能消停一會兒嗎?
謝硯卿見老太太回房了,隨后也上樓進了自己房間。
奔波了一天,謝硯卿上出了些許薄汗,回到房間后第一件事便是洗澡。
出來后,他想了片刻,拿起手機撥通了池嘉言的電話。
“喂,謝老二,剛回京都就開始想我了,這麼迫不及待的給我打電話?”手機那頭傳來池嘉言吊兒郎當的聲音。
謝硯卿眉心微,語氣平靜的說:“你想多了。”
“那你給我打電話做什麼?”
“替我照看一下溫蕊,有任何事,一定要早點告訴我。”雖然知道孩的子不會讓人欺負的,但謝硯卿仍舊不放心。
池嘉言差點沒把手機扔出去,果然是他親兄弟啊,重輕友的家伙,他朝著手機喊了一嗓子:“知道了,放一百個心吧,我鐵定把我未來的小嫂子照看好。”
“你父親那里,我會去說的,盡量讓你早點回來。”
“不是吧你,我就了聲小嫂子,你竟然就這麼好心?”池嘉言哼哼唧唧的,語氣中充滿了不可置信。
“怎麼,不想回來?”謝硯卿反問。
“怎麼可能?那就這麼說定了啊!”
掛斷電話,池嘉言樂得躺在床上傻笑,他已經想象回到京都后自己的小日子會有多麼滋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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