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清媱和程非瑤對視了一眼，看著不說話，隻盯著兩人看的婦人，也開始看眼前的人。

婦人五十來歲，頭發花白，個子不高，那微微瞪著的眼睛給人一種不好惹的覺。

看上的服，也是富貴人家的老夫人。

程非瑤看著婦人的，總覺得和季夫人有點像。

心中猜測有可能是季夫人的母親。

若真是的話，那唐佳佳應該在這附近。

因為，唐老夫人是肯定不認識和穆清媱的。

“你們是王妃和程家小姐？”

唐老夫人開口，看著穿著差不多的兩人，也不猜測了，直接問。

一說話，穆清媱就知道眼前的婦人是誰了。

因為唐老夫人說話帶著一點口音，而季夫人說話的時候偶爾有那麼幾個字也會這樣。

如此，很容易就能猜到。

程非瑤因為眼前人是季赫的外祖母，在唐老夫人話落之後點頭，“是。”

“這就對了。你是程家的那個丫頭？”唐老夫人笑著，看程非瑤的眼神也是滿意，暗暗點頭。

“是。”

唐老夫人轉頭，臉上笑容收斂一些，帶著幾分打量，“你就是王妃？”

“暫時還不是，唐老夫人可以我穆清媱。”

“哦，你姓穆。”

穆清媱隨意的點了點頭，“恩。”

“既然你現在還不是王妃，那我就說兩句不該說的。”唐老夫人倒是不客氣。

穆清媱聞言，垂了下眼簾，再抬起，眼底已經沒有笑意，聲音緩緩，“既是不該說的，唐老夫人便別說了。”

唐老夫人不客氣，穆清媱也不留麵子。

之前季夫人提醒過，但是今日被施竹筱陷害，爭論半日，實在沒心聽一個陌生人說什麼不好聽的話。

唐老夫人大概是沒想到穆清媱會說了這麼一句，剛張開的口又閉上，臉上明顯的錯愕了一下。

程非瑤差點笑出來，也是沒想到穆清媱這麼乾脆地給懟了回去。

眼前之人是季赫的外祖母，也同樣的是未來的外祖母，自然不能有任何的不敬。

唐老夫人在愣了一下之後，心裡立刻不高興了。

好歹是將軍夫人的親娘，再不濟自己兒子也是個五品的員。

可穆清媱就是出普通百姓家的黃丫頭，就算要為王妃，也不能對這個老婦人不敬。

“王妃，我今日遇見了你，還真不得不說幾句。我知道你不聽，但我今日就倚老賣老一回。”

穆清媱角輕勾，沒有說話。

站在旁邊的程非瑤有些為難，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不等想好怎麼張口，那邊唐老夫人已經嘰嘰喳喳的說了起來。

“我可聽說你出在普通百姓家，份還沒我們家佳佳高。”

“你家是做生意的哈。這兩日在京城我也讓人買了一些，不是什麼貴重東西，就算生意好也賺不多銀子吧？這陪嫁你們掏空老底也陪不上吧？”

“還有，你說你一個出那麼低的丫頭，自己霸占著王爺難免讓人說不好聽的話，對不對？”

“聽本夫人一句勸，這人啊，不能嫉妒。你都已經是王妃了，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你要記住，這人”

穆清媱眼底不耐劃過，拉起程非瑤的手，繞過兀自說話的唐老夫人，直接離開。

“哎~我還沒說完呢。”唐老夫人見此，抬腳小跑著追上。

那邊回到馬車上坐著的唐佳佳看此，趕忙下車，追著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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