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報警!”尖銳的聲突然響起,嚇了南笙一跳。
南笙那句話像是到了某個開關,原本只顧著坐在地上啜泣的孩突然緒有些激。
“不要報警,不要報警……”抬頭看向南笙,反反復復地念叨著這句話。神經質的模樣看得人不自覺心頭發。
“不報警,不報警……”周俊博急忙安,明顯對很在意的模樣。
這是朋友?覺得更像是追求對象。
南笙轉頭看向旁。霍霄正好也朝看來,兩人四目相對。都在彼此眼中讀出了“蛋”兩個字。
知道朋友不愿意和這個便宜繼弟說話,霍霄正要開口說“不報警就私了”,周俊博就半扶半抱著那孩兒站了起來。
隨著起,南笙和霍霄兩個這才發現,那孩兒外面穿著羽絨服,下面卻是著的,而且沒穿鞋。作間被頭發遮擋住的臉出大半,一側顴骨和角好像有傷。
南笙心頭微跳,腦海中閃過不太好的念頭。但看了看周俊博,又一些話咽了回去。
霍霄倒是沒什麼反應,只在一旁冷眼旁觀。
孩兒應該是扭了腳,一條完全著不敢站直,在周俊博的支撐下倒是勉強能站能。然后兩人一句話也沒說,就這麼轉走了。
看著兩個人離開,南笙眉頭越皺越。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自己,周俊博才這個反應。又或者是有其它原因。反正……覺很不好。
這場“車禍”就這麼草草收場。
等重新坐回車里,霍霄忽然說道:“那孩兒是在附近夜場里上班的。”
南笙詫異地看他:“你怎麼知道?”
霍霄解釋道:“那件羽絨服是金帝龍發的工作福利。前那地方有logo。服穿著上很合,顯然不是管別人借的。”
其實那個logo南笙剛剛也看到了。當時以為服品牌標志,誰知道是夜總會的logo。
金帝龍宮在榕城經營有年頭了。不名字的豪奢,而且場子,據說還不太干凈。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能解釋通了。夜場里難纏的客人有的是,喝醉酒打人,或者揩油的不是沒有。那孩兒剛剛應該是遭遇了一些不好的事。
周俊博怎麼會和認識?他不是在另一家會館里打工嗎?難道又換地方了?
南笙腦子里轉過疑問,卻沒深想。周俊博的事不關心,不過倒是有另外一件事……
“霍霄,你怎麼把夜總會的logo記得這麼清楚?”
“咳……”冷不防被這麼一問,霍霄直接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
聽著他這心虛的咳嗽聲,南笙冷笑:“呵……是不是要說你記憶力好啊。”正常人去個一兩次,本不會留意這些。要不是一年顧個百八十回,能記得這麼清楚?
“不是……”還沒徹底順過氣來,霍霄就急著辯解,“啾啾,你誤會了……”
“你敢說你沒去過?”南笙反問。
“我就去過兩次!”霍霄老實代,“都是和你重逢之前,生意應酬,我沒做什麼七八糟的事。你相信我,我是干凈的!”
南笙挑眉:“哼!”
“唉……”霍霄無奈地嘆了口氣,“不是我記得夜總會的logo。是那上面寫著漢語拼音。”說著,他還拼讀了一遍,“j-in金,d-i帝,l-ong龍,g-ong宮。”然后有些委屈道,“啾啾,雖然我沒上過大學,但是好歹過九年義務教育。漢語拼音我還是會的吧。”
“……”南笙一時不知道說什麼。
回想了一下,那個logo的確是帶字母的。沒看清,也沒在意。誰知道他眼神倒好,真是鈦合金狗眼!
霍霄:“你要不信,我們現在就過去那邊。讓他們找出來一件給你看看,上面到底有沒有漢語拼音。”
“行吧,你眼神好,你說得對。”南笙轉過頭看向窗外,不再揪著這一茬不放。
本來也沒真的打算翻舊賬,但就是吧……男朋友對夜總會這麼悉,還當著的面說出來,心里總有那麼點不舒服。而且狗男人這種生,總要時不時地一弦。
霍霄知道自己算是過關,趕邊轉移話題聊起別的,邊重新啟車子回家。
車開到半路的時候,突然打斷他的話:“我前段時間去見同學的時候,在會館里遇見周俊博打工。”
霍霄知道話沒說完,便沒吭聲。
果然南笙繼續道:“伺候人的活可不好干。周俊博一貫好吃懶做,你說……到底是什麼樣的原因能讓他忽然轉了?”總不至于是家里給他斷糧了。以周家對他的溺,就是家里解不開鍋也不會讓他委屈。更何況家里真出了事,沈秀英早就來煩他了。
霍霄覺得這個問題沒什麼值得思考的:“簡單,我等會兒讓人查查他就知道了。”
“呵……”南笙聞言笑了出來。本來只是想找他分析一下,沒想到霍霄冒出這麼句。不過簡單暴,是他的風格。
“怎麼忽然對你那個便宜繼弟興趣了?”
“不是興趣。就是忽然冒出的疑。不是說事出反常必有妖嗎?”南笙頓了頓,也覺得自己有些莫名其妙。最近大概是過得太安逸了,有一點事就喜歡胡思想,能發散出去老遠。
“不用管他了。死活都跟我沒關系。而且周俊博這個人……”輕蔑地嗤了聲,“你讓他窩里橫行,小打小鬧也沒問題。真要給他機會最壞事,他又慫的不行。不會有大事的。”
只是南笙沒想到,一個星期之后,周俊博真的出了事。還是捅破了周家天的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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