礪的指腹微微挲著的,仿佛獵人擒住了獵。
“陸先生,”人握住他的手,緩慢地挪開,嗓音輕,“我們只是客戶關系……”
陸清辭笑了笑,捻住小巧圓潤的耳垂,嗓音低沉:“顧小姐對每一位顧客,都這樣勾.引麼?”
此時此刻,他褪去一清冷矜貴的氣質,更像是在……耍流氓。
尤其是說出那兩個字的時候,嗓音刻意低,仿佛.人間的耳.鬢廝.磨。
“叩、叩、叩”。
突兀的敲門聲打斷了曖昧的氣氛。
顧緋電般站起,背對著陸清辭,眸中有一閃而過的笑意。
不枉拖了這麼久。
總算來了。
旖旎的氛圍被打斷,陸清辭沉著臉,冷聲道:“進。”
顧明月捧著一杯咖啡走了進來。
經理讓他們自行參觀,很快便離開了。顧明月上樓時恰好遇到了一位行匆匆的助理,要給八十七樓的會議室送咖啡,但臨時有事去不。便憑著溫善良的嗓音獲取了助理的好,幫助理把咖啡送了上來。
顧明月對疑似顧緋的人乘坐總裁專屬電梯一事耿耿于懷,一心想到頂樓探個究竟。于是多拿了一杯咖啡,趁著會議結束,跟著他們悄悄來到了八十八樓。
聽見陸清辭悉的聲音,顧明月的心既忐忑又興。知道唯一喜歡的人是溫君子的梁逸,可是陸清辭矜貴神,也深深地吸引著的目……
顧明月一抬頭,卻倏然愣住。
辦公桌前站著的高挑人,赫然是顧緋。
陸清辭顯然對顧明月并無印象,眉頭皺起:“什麼事?”
顧緋也看了過來,認出了顧明月,驚訝地挑了下眉。
顧明月一時難堪不已。
上樓的最初目的雖然是找顧緋,可想象中的場景,應該是質問顧緋為什麼會和陸清辭在一起,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穿著實習生的著裝,像只瑟的小鵪鶉,顧緋卻高高在上,彩照人。
“陸、陸先生,我是來給您送咖啡的。”
陸清辭并未看,修長的手指輕叩桌面,淡聲道:“放這里吧。”
顧明月連忙小心翼翼地捧著咖啡,走向了辦公桌。
有意避開顧緋的視線,不敢抬頭,生怕下一秒顧緋就會喊出的名字。
只是姓埋名的陸氏實習生,不是顧家新認回的千金小姐,如果份在陸清辭面前被說破,將更加難堪……顧緋會放棄這個機會嗎?
可顧緋出乎意料的安靜。
顧明月沒忍住,悄悄看了顧緋一眼。手肘卻一不小心撞到了桌腳,一陣酸麻,杯子里的咖啡不可控制地潑了出去。
陸清辭臉驟變,起避開,條件反般護住了上的西裝。
可惜慢了一步,西裝還是不可避免地沾上了一點污漬。
咖啡打了桌上的文件,褐的咖啡漬沿著辦公桌的邊緣滴落,在地上凝結小塊。
濃郁的咖啡香在辦公室蔓延開來。
顧明月慌不已,聲音帶著哭腔:“陸、陸先生,對不起……”
陸清辭的聲音冷得幾乎可以滴出水來:“你是哪個部門的?”
直到此時此刻,顧明月才意識到面前男人的危險。
他不似梁逸那樣溫和好說話,而是一個真正的的上位者,掌握生殺予奪的大權,是公司的掌舵人。
支支吾吾:“我、我……”
陸清辭顯然沒有耐心與浪費時間,淡聲道:“明天不用來上班了,出去。”
顧明月咬著,泫然泣的模樣楚楚人。本就生得清純,此刻更像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小白花,可惜遇上的是不解風的陸清辭。
委委屈屈地離開,后的顧緋倚著辦公桌,掩笑:“陸先生可真是一點也不憐香惜玉。”
看戲看得津津有味,就差再擺上一盤瓜子了。
系統也目瞪口呆:陸清辭居然對顧明月發了這麼大的火?原著里,顧明月雖然也把咖啡潑在了他的上,但陸清辭只是面無表地說了句沒事,沒有與顧明月計較,顧明月還提出要賠他一件西裝,兩人因此扯上了關系……
宿主明明什麼都沒做,劇怎麼偏這樣?哦,不對,陸清辭發火的原因似乎是顧明月弄臟了宿主送他的西裝?
陸清辭的語氣著不耐:“我從不在無關的人上浪費時間。”
他的指腹碾過西裝上的污漬,心中郁更沉。
“如果我說,”顧緋眼里盛滿了笑意,“就是我的那位姐姐呢?”
陸清辭心里厭惡更甚,顧家的千金不去顧家上班,跑陸家來鬧事?
“與我何干。”他冷冷道。
他興趣的,只有面前這位人。是顧緋,而不是所謂的顧氏千金。
“顧緋,”陸清辭喊了的名字,“需要幫忙的話,隨時可以與我聯系。”
這是陸清辭第一次想要用自己的權力,去保護一個人。
不。
比起保護,他更想要其他的東西。
顧緋好似沒有聽出他話中深意,拇指按在他西裝的污漬,輕笑一聲:“我確實有件事想請陸先生幫忙。”
“我要在后天晚上舉辦一場時裝秀,陸先生有空的話,捧個場?”
說話時,人上若有若無的香氣鉆鼻尖。
究竟說了什麼,陸清辭已經聽不太清了。他垂眸,目落在被蹭花的妝上,嗓音是克制的沙啞:“好。”
他清楚地知道,便是提出更過分的要求,他也不會拒絕。
有些東西,一旦沾上,便了癮。
*
窗外夜漸沉,顧明月失魂落魄地走出了陸氏總部。
曾抱有許多好的幻想,哪知道才不到一天,就滿狼狽地離開。
顧緋……顧緋……一切都是因為顧緋!
生怕一回家就見到顧緋,顧明月沒有立刻回顧宅,而是去了顧父顧母給置辦的那套小公寓。
剛離開出租車,“刺啦”一聲,煙塵撲鼻,刺耳的機車聲傳耳,差點與顧明月撞了個正著。
機車上的青年摘下頭盔,叼著煙,難聞的氣息撲了顧明月滿臉。
他咧一笑:“劉明月,總算讓我逮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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