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祈湛知曉自己不是鎮北王的親生兒子已經是幾年前的事了,這些事還是他的師傅沈世子在暗中幫忙調查的。
那一夜,沈世子將信拿給他,告知了這個真相,封祈湛沉默了許久,沈世子拍了拍他的後背,語重心長說道:“湛兒,人這一生總要麵對很多自己意想不到的事,你如今長大了,日後的道路該如何走,你要好好想清楚。”
封祈湛在竹林坐了一個晚上,沉思了一個晚上,也是那個夜晚讓他決定,一定要為死去的阿娘還有從未見過麵的親生阿爹複仇,至於如何報仇,他需要等一個機會……
如今,機會來了。
封祈湛阿娘的墓碑前,兩個男人麵對麵四目相對,除了周遭風聲沙沙,沒有其它任何聲音。
過了許久,鎮北王封靖將長矛狠狠在了地上,隨後仰天長笑:“哈哈哈哈,不愧是他的兒子,居然這麽能夠忍。”
隨後,封靖臉上卻立刻罩上了一層雲,不解地問封祈湛道:“我對阿蔓的好並不亞於他,為什麽的眼裏、心裏永遠都沒有我?甚至為了能夠開心,我也讓你這個孽種留在了世上,要什麽我都給,為什麽直到死了,還那麽看不起我?”
封祈湛看著半似瘋癲的封靖,覺得他甚是可笑,深思幽暗,黑眸深湧著憤怒:“開心?你殺了的夫君,將原本該有的幸福毀得一無所有,你還想讓心悅於你?封靖,你莫不是魔怔了?”
“你懂什麽?你那個爹能夠帶給阿蔓什麽?難道讓吃一輩子苦麽?我讓當了鎮北王夫人,何人敢對不敬?可還是那麽看不起我!那我便拿下這個天下,日後追封為皇後,我要讓知道,這個世間隻有我封靖是對最好的!”
“荒謬!不要再拿著我阿娘的名義當作你喪心病狂的借口了!封靖,今日我就要將你伏法!”封祈湛實在聽不下封靖的胡言語,隻見雙腳在地上一點,借力騰躍,手中的水墨扇就似鋒利的武朝封靖而去。
封靖微微一頓,隨後用腳踢了在地上的長矛,隨後角勾起了一抹森冷的笑意:“就讓我看看我的好兒子這些年在外麵究竟學了什麽本事!”
隻見他掄起長矛的一瞬間,滿地的白雪隨著他的長矛而起,灑落半空,長矛抵擋住了封祈湛的水墨扇。
筆直的長矛在封靖手中出神化,封祈湛一白飄飄,水墨扇為他擋住了封靖一次又一次的進攻。
封靖似乎也沒有想到,封祈湛不過用手中的一把普通的扇子,他卻能夠是到那扇子似乎有千鈞之勢,他握著長矛的手都能到劇烈的震,若不是他反應及時,隻怕手中的長矛就要手而出了。
封靖連接了幾十招之後,被封祈湛狠狠一掌打得連連後退了好幾步,若不是長矛借力,隻怕他已經站不穩了。
隻見他角留著鮮,一頭長發蓬鬆混,渾濁的雙眼著恨意看著封祈湛,著氣道:“嗬,沒有想到我放棄的棋子竟然讓我如此刮目相看!可那又怎麽樣?封祈湛,你今日出現在這裏,我也算是想明白了,定然京都中的貴人知曉了我在西北的事吧!”
“封祈湛,你們再如何也不會想到,我養的親兵和我之間早就有了約定,若是每半日得不到我的消息,無需我的首肯,他們也會對京都發起進攻。”
封祈湛聽到封靖的話,原本狠厲的黑眸如今更是殺意滿滿,卻聽封靖繼續說:“哈哈哈哈,封祈湛,你若是帶著兵將到西北來,我不可能會不知曉,所以你定然是孤前往的!若是我的兵將發起攻擊,你本就來不及將消息傳出去!我想,你是想將我帶去京都,親自讓聖上定罪,可是封祈湛,為了百姓不生靈塗炭,為了不挑起戰事,你很明白你本帶不走我。”
封靖的話讓封祈湛沉默了,他說的對,若是他的兵將發起攻擊,不說京都不能及時做好防備,隻怕這周遭的部落一旦知曉西北的鎮北王造反,也會同一時間對元國發起進攻,那個時候隻怕很多事就會失去控製。
封祈湛他不能冒這個險。
看到封祈湛沉默了,鎮北王又大笑,站直了子朝著他走近了幾步:“湛兒,今日你讓我看到了你是個可塑之才,如今你也知曉了我的大計,何不歸順於我,我可以不計較你的份,日後你助我了大業,我便讓你當上太子之位,如何?”
封祈湛挑了挑眉,說:“不行。”
鎮北王一怔,口問道:“不行?了太子還不夠?難道你……也同我一樣,想要這個天下?”
“封靖,我來西北,今日站在這兒,隻是為了一個份。”
“什麽?”
“駙馬。”封祈湛似乎想到了什麽,角出一抹笑,原本狠戾的眸子都有幾分溫。
封靖:……
封靖還想說什麽,天上忽然幾聲響,驚嚇到了棲息在樹上的鳥群,一大群撲哧著翅膀飛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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