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人在喊,幾個人忙歸了隊,校長的畢業致辭很簡短,掌聲雷,撥穗禮很快開始了,們系排在前面,驚蟄剛坐下沒多久,就有人招呼們過去主席臺右側排隊。
盡管天氣并不太好,但大家似乎都很熱高漲,過了今天,人生的又一個階段就要宣告結束了。
驚蟄恍惚覺得,自己昨天還在高中的校園里,竟然就已經要大學畢業了。
保送了本校的研究生,所以畢業并不算慌張,其他人都已經在找或者找到工作了,梁冰去一家設計院工作,拿到畢業證就要去辦職了。
大約被工作搞的焦頭爛額,聽到領證,下意識以為工作相關,撥穗禮還沒開始,忽然想起來驚蟄不用工作,那畢業了又領什麼證?
扭頭去看,驚蟄正側頭跟室友在說話,不知道說到了什麼,有些哭笑不得,于是梁冰手圈喇叭,小聲喊道:“哎,驚蟄,你去領什麼證了?”
驚蟄的室友“嘖”一聲,似乎在嫌棄的遲鈍,也著聲音喊了句:“結婚證,不然還能領什麼證。”
梁冰表震驚,而后若有所思,最后豎了下大拇指。
因為兩個人喊得聲音有些大,維持秩序的老師指了指們,幾個人立馬不做聲了,笑著對老師比了個抱歉的手勢。
附近的人也震驚,余里不住在看驚蟄。
大學的多到本不會有人注意。
但林驍和沈驚蟄各大系都有所耳聞——
大一軍訓休息的間隙,教拉人表演才藝,林驍還跳了段舞,他這個人慣會耍帥,自然俘獲了不新生的芳心。
“那帥哥誰啊?”
“什麼啊?”
“哪個系的?”
甚至有人試圖去新生群里大海撈針。
可惜還沒來得及問出點什麼,先得知帥哥是有朋友的,這顆大白菜高中就被摘走了。
似乎還癡心。
沒多久就是社團納新日,林驍和驚蟄是一塊兒去的,街舞社的認出了林驍,力邀他進街舞社,林驍搖了搖頭,他對社團不興趣,只是陪驚蟄來看看。
但盛難卻,他最后了外套,在攤位前臨時搭建的舞臺,跟人跳了一段來玩,幫他們拉拉人,驚蟄抱著他的外套站在一邊等著。
載歌載舞的地方總是容易引人圍觀,有人沖林驍吹口哨,起哄:“學弟,好腰。”
林驍作一僵,幅度小了些,其他人起哄聲更大了,大約是覺得他會不好意思還稀奇,不人是后來去的,不知道他帶著朋友一起來的,還在問學弟聯系方式。
林驍繃不住,提前下來,走到驚蟄邊拿過外套,順便扭頭沖各位作了個揖:“放過我吧!我朋友要揍我了。”
他自然地牽起驚蟄的手,半摟著往外走。
驚蟄偏瘦,被他按在懷里顯得格外的乖巧,怎麼看都不像是會揍人的。
一群人哈哈笑起來。
有人在說,這怎麼那麼像海王和他的小乖妹啊!
然后有人突然才想起來:“啊,這不是軍訓那會兒跟朋友要錢買可樂的帥哥嗎?”
“想起來了,要五塊還只給了三塊。”
“哈哈哈好慘。”
哪里是海王,分明是個小可憐。
說著說著,不人笑聲更放肆了,林驍扭頭比了個求饒的手勢。
他這個人求生很強烈。
驚蟄是個不大會吃醋的人,而且理大過,他是真怕別人調侃得太狠了,就不要他了。
干的出來。
林驍經常陪著驚蟄去上課,以至于們系的很多老師都認識他了。
有次辦晚會,林驍去幫忙,那老師想不起來他什麼,拿著話筒喊了句:“沈驚蟄那位,那個,你來來來。”
林驍很自然地走過去,導致不人哈哈大笑。
是給新一屆的新生辦迎新晚會,各個系的人都在,大概人都有好奇心,看到都在笑,忍不住問了句:“笑什麼啊?”
然后有人解釋:這帥哥管理系的,天天跑建筑系找自己朋友,朋友呢學習又好,經常拿系前五名的,老師們大多都認得,連帶著也認識他了,記不得他名字,天天他沈驚蟄的男朋友,導致他室友天天也他沈驚蟄那位,有一次還鬧過笑話,他在那兒站著,別人喊了四五遍林驍他都沒聽見,于是腦子一轉了聲沈驚蟄,他立馬回了頭。
他還自我調侃過,說聽見沈驚蟄三個字比聽見自己名字都靈敏。
有一回驚蟄育課被人撞了一下崴到了腳,林驍趕過去的時候,那人還在不依不饒,說是驚蟄先撞他的,對方是個籃球社的副社長,長得人高馬大的,就是出了名的小肚腸,他以前問驚蟄要過聯系方式,驚蟄沒給,他似乎有些沒面子,后來經常明里暗里暗示沈驚蟄這個人不行。
林驍揪著人領,把人拖出去,先給了他一拳。
兩個人打起來,林驍看他不爽很久了,要不是驚蟄攔著他,他早揍人了,這種傻帽就是欠揍。
幾個醫務室的老師過去把人拉開的。
林驍也挨了一拳,醫務室的老師一邊給他涂藥,一邊嘆氣:“年輕人啊!”
那天是林驍是背沈驚蟄出醫務室的。
趴在他背上,有點蔫兒,因為很快就要考試了,崴了腳可能會耽誤復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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