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你的房間。”喬泠頭也不抬的說,“無聲無息的離開這件事,我現在還沒原諒你,更別提給你留房間了。”
話落,扣下手機,似笑非笑的瞥他一眼,“親歸親,幫歸幫,你去仏蘭西這件事,咱們倆回頭再算。”
“那泠泠怎麽才能原諒哥哥。”周瑾樾放在方向盤上的右手了,眸底劃過一道暗。
小丫頭能直白的說出來,那就代表心裏已經有了主意。再者也可以說,心裏對他離開這件事,沒那麽氣了。
憑他對小丫頭的了解,能讓消氣的辦法,隻有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
且是雙倍。
喬泠往後一仰,拿起他的手機在手裏把玩著,聲音懶洋洋的說,“哥哥不如自己猜猜,離開也就算了,還安排人監視我,哥哥這麽做,不覺得可恥嗎?”
“嗯,可恥。”周瑾樾毫不意外小丫頭知道自己安排人監視這件事,也坦然承認,隻是心裏卻有些慌,慌小丫頭會無聲無息的離開。
喬泠解開他的手機鎖,不出意外,看到了自己喜歡玩的對戰遊戲。
打開遊戲,輸自己的賬號,掃他一眼,哼笑了聲,“既然承認了,就把人給我撤了。”
“已經撤了。”周瑾樾低聲回道
喬泠,“還有兩個。”
“......”
“好。”
半小時後,車子駛紫園,停在樓下。
喬泠抬頭看了一眼,隨後退出遊戲,將他的手機放在儲箱裏,手剛摁上安全扣,就被男人攥在了手心裏。
微不可查的歎了口氣,喬泠起眼尾,語氣略有些無奈,“不想親了,疼,沒有離別吻。”
“好,不親。”周瑾樾挲著手腕側,狹長含的柳葉眼漂亮的不像話,瓣上還有一塊深紅的小印記,那是被咬的痕跡,“我們來談談房間的事。”
“不用談,沒房間了,一共四個臥室。”喬泠將長發至腦後,清瑩剔的杏眸凝視著他,“不過,等我什麽時候消了氣,你就隨時能來這裏住。”
周瑾樾別有深意的勾了勾,“我不習慣跟別人住一起。”
“跟我住一起。”喬泠麵不改的出手,“不用下來了,我自己上去。”
說完,下了車。
周瑾樾怔了一瞬,反應過來,幽邃的眸盯著姣清麗的背影,角不自的揚起。
未了。
揚起的弧度愈發明顯。
——
喬泠上了樓,意外的在客廳看到了餘晚梨,下針織衫隨手扔在沙發上,問,“晚晚,你不是說今天住淮哥那嗎?”
“嘁,拿到酒了,誰還在他那住啊。”餘晚梨吹著剛塗上藥的指甲,抬頭看向,目在紅上停留一瞬,意味深長問,“今天跟周爺爺周吃飯愉快嗎?”
“還行。”喬泠低眸,目落在茶幾上的冰淇淋蛋糕上,瞇了瞇眼,狀似無意的問道,“怎麽從淮哥家回來,還順了個蛋糕?”
“這是路叔帶過來的,你嚐嚐,味道還不錯。”餘晚梨用一手指頭將呈好的蛋糕推給。
喬泠嚐了一口,中肯的點點頭。
這時。
王姨從廚房裏端著宵夜走了過來,兩份牛排,澤味道都極好。
“我猜啊,你們兩個丫頭晚上都沒吃飽,快吃點,吃完了再去休息。”
喬泠,“王姨辛苦了,時間不早了,您也早點休息。”
“我這就去休息了,老了,頂不住了。”王姨解下圍,倒了兩杯果放在茶幾上,然後離開了客廳,回到臥室。
餘晚梨直接用叉子將整個牛排叉起來,咬了一口,一臉滿足的歎謂道,“爽啊!”
咽下這口,沒由來的問,“泠泠,你喜歡瑾樾哥多久了?七年?”
是喜歡多久了!是問是不是七年!
不是你喜歡他嗎!
顯然,餘晚梨是早就發現了的。
喬泠慢條斯理的切著牛排,聞聲,偏頭看了一眼,沒在掩飾避諱,而是如實回道,“八年。”m.x33xs.
姐妹倆一直都很有默契,從不會提起彼此方麵的問題。今天餘晚梨突然提起,也是因為即將要分別,想把喬泠和周瑾樾之間的事弄清楚一些。
“八年?你十五歲的時候啊?”餘晚梨低低沉,細細回想了一下,笑著問,“是從那次,你生病想吃乖乖家的脆米條,軍叔家的烤紅薯,瑾樾哥冒著大雪跑遍了整個盛京的時候,你開始喜歡他的嗎?”
提起往事,喬泠幽清冷豔的小臉上,神漸漸變得和,沒有否認,而是將切好的牛排放在麵前,端過被已經吃過的牛排,輕笑了聲,“你還記得啊?”
“那可不,跟你有關的事,我都記得清楚著呢!”
喬泠聽著在耳邊輕帶笑的話語,思緒漸漸回到了初心萌時的大雪天。
那是盛京幾年不遇的一場暴風雪,雪下的很大,足足沒過一個人的膝蓋,天上飄下來的不是雪花,是冰淩碎渣,隨著刺骨凜冽的寒風打在人臉上,刺疼又寒峭。
那天。
喬似錦趁其不備把推進了喬家院子裏的噴泉裏,當時噴泉裏的冰已經被人特意清理過,半個子掉進去,刺骨的冰水滲進,好不誇張的說,半個子當時就沒了知覺。
脾氣,向來不吃虧,第一時間從水裏出來,不顧的服,直接把喬似錦摁了進去。
等喬爺爺趕來,已經是十幾分鍾後了,那時才鬆開手,回房間洗熱水澡換服。
不出意外。
第二天,和喬似錦都發高燒了。
周瑾樾照例早上來送上學,當時正在房間裏的掛點滴,頭昏腦漲,蔫蔫的躺在床上,吃不下去東西。後來的淮哥他們幾個流哄吃東西。
想逃避,就隨口說了兩樣東西。
乖乖家的脆米條在六七歲的時候就停產了,軍叔家的烤紅薯攤也早就不知道從皇城下搬到哪裏了。
不曾想。
周瑾樾竟什麽也沒說,冒著這像是能把人吹冰雕的暴風雨,在仿若一座空城的盛京,找遍了每一個超市,每一條街,每一條小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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