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景奕這廝,有意在青州軍的掩護下避開了他,轉頭在戰場的另一邊大開殺戒。
“駕!”
君凝揮長槍,挑起擋在前麵的敵人,青州軍本就不是君凝的對手,偶有兩個抵抗的,也隻能擋得住一招半式,便被君凝掀翻了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上,激起一片塵土。
反觀武景奕這邊,此刻他真想破口大罵,早知道君凝的輕騎這麽難纏,他就不會來得這麽匆忙了,還未分出勝負,青州軍就平白折損了數人。
君凝抬手勒住馬韁繩,紅棕馬嘶鳴一聲,前蹄高高揚起,君凝狠狠一踏馬蹬,整個人淩空而起,長槍宛若長虹貫日般直奔武景奕襲去。
武景奕下的馬兒意識到危險的到來,暴躁的嘶鳴一聲,就要帶著主人躲開,他咬了咬牙,費力的拉住馬韁繩,整個人淩空月起,危急關頭,棄下了下的寶馬,才躲開了君凝的一擊。
君凝收槍立於後,槍尖指地,帶起的氣流掀起了紅的下擺,好不絕。
“本將軍倒是小瞧了你。”
“武將軍是你的父親吧,不如本妃送你下去和他團聚?”
“住!”武景奕那隻獨眼中兇大盛,“托你的福,本將軍的父親還沒死,反倒是你,玄王妃,孤立無援的人要等到幾時才能等到後的城門打開呢,反倒是本將軍捉住你不過是時間的問題。”
“那就要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君凝手一抖,長槍跟著發出震之音,兩人瞬間扭打在了一。
資州城牆之上,陳酬將一切盡收眼底,滿是幸災樂禍的臉上出現了一道裂痕。
他不敢相信,君凝隻帶領不足五千的輕騎,竟然能和青州軍打平手!
這是什麽概念,這意味著君凝邊的士兵,每個人幾乎都有著以一敵三的戰力。
陳酬的指甲狠狠地扣著城牆邊緣,後槽牙都快咬碎了。
他不能讓君凝活著離開這裏,絕對不能!
沉的目注視著君凝的背影,忽然,一個邪惡的想法誕生在了陳酬的腦海中。
反正現在兩軍戰,正是最的時候,這時若是君凝中了箭,誰有知道究竟誰是兇手。
想到這裏,陳酬角緩緩勾起了一抹險的笑。
“你們幾個,跟我走。”
資州城的大門在陳酬的授意之下緩緩打開了一道隙,又悄無聲息地關上,夜迷蒙之中,十幾個資州城的士兵手持弓箭鬼鬼祟祟地來到戰場邊緣,拉弓搭箭,十幾支鋒利的箭矢同時指向君凝所在的方向。
士兵們閉了閉眼睛,他們都沒見過真正的玄王妃到底長什麽樣,但陳酬大人已經跟他們打了包票,這人一定不是玄王妃,所以……別怪他們了。
戰場之上,君凝正與武景奕打得難舍難分。
弓弦逐漸繃,銳利的冷厲都是奔著要君凝的命去的。
城牆之上,陳酬地攥著雙手,難掩眸中的激與狂熱。
“放!”
幾乎是在羽箭出的一瞬間,資州城的大門被一無比強大的力轟然自裏麵轟開,一道驚鴻般的黑影自暗夜中劃過,哀嚎聲響起,躲在暗放冷箭的資州士兵哀嚎著倒在了地上,痛苦地捂著被羽箭穿的地方,眼中滿是不可置信。
蕭墨淵抬眸向資州城牆之上,隔著重重夜,陳酬驚愕的後退數步,空中不斷呢喃著,“完了完了。”
“阿淵?!”
君凝暫時擊退武景奕之時,已經到了如芒在背的危險。
然而當回過頭,過影影重重的人影,看到的卻是背對著他站在暗影中的人。
即便相距甚遠,甚至隻是一個背影,君凝還是認出來,那人定是蕭墨淵無疑。
君凝眨了眨眼睛,還以為是自己出現幻覺了,直到武景奕捂著大刀再次大喝著撲過來,不得不回過神,全神貫注地去抵擋這淩冽的殺意。
就在揮槍的瞬間,悉的氣息忽然自後靠近,下一刻,君凝便落了一個寬敞的懷抱,男人一手摟住君凝的腰肢,另一隻手牽起君凝握槍的手。
低沉好聽的聲音自耳邊響起,聽他說:“幸而本王來的不算晚。”
陡然見到一個陌生男子,武景奕上汗倒豎,原因無它,他在這人上到了前所未有的危險,武景奕有預,如果他不跑,他一定會死。
“嗬,想跑?”
蕭墨淵冷嗤一聲,武景奕頓覺一道驚雷自耳邊炸響,淩然夾雜著雄厚力的槍尖猶如長龍般驚掠而來,武景奕驚恐地發現自己的就像是不聽使喚了一樣,剛剛邁出去的腳步就這般生生的停在了原地。
蕭墨淵握著君凝的手,鋒利的槍尖直接穿了武景奕的膛。
他緩緩低下頭,紅纓槍的槍尖就在眼前,上麵還沾著他腔中溫熱的。
“噗嗤!”
“呃!”
長槍挑起的瞬間,武景奕像是一塊破碎的布偶般,被甩到了冰冷的地麵之上。
“青州的士兵聽著,本王是玄王蕭墨淵,你們的將軍已經敗了,若你們現在投降,還有活路可選,若還有人負隅頑抗,下場有如此人!”
蕭墨淵的聲音夾雜著力,傳到每一個士兵耳中時,有如雷鼓般在耳邊炸響。
話音落下時,資州城門打開,數不盡的資州士兵衝出了城門,將他們團團包圍。
眼見大勢已去,負隅頑抗隻有死路一條,青州軍小心翼翼的放下武,蹲在了地上。
蕭墨淵卻沒空管這些,說完這話便扔了長槍,攬過君凝的肩膀,上上下下的仔細地看著。
“可有哪裏傷?傷呢,有沒有傷?”
見他這樣張,君凝趕拉下男人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笑道:“沒事兒,你看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嘛,就是……”
後知後覺的想到了什麽,君凝支吾了一聲,在狼蛛俠時,右手手臂被劃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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