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凝從腰間拽下一袋子銀錢扔到其中一人手裏,那人趕忙接住。
“諸位今日都辛苦了,這些便是請你們吃酒的。”
他們原本是奉家主命令命行事,未曾想到還能夠從玄王妃這裏得到這樣多的賞錢,實在是意外之喜。
幾人喜出外地相視一眼,同時對君凝抱拳行禮:“多謝王妃!”
安頓好鍾離莫後,君凝心滿意足地回到王府,安心地睡了過去。
翌日天還未亮,王府看門的小廝便急衝衝地跑到了君凝的院子。
“王妃,王妃,不好了,文卿在外拍門,吵著要要見您!”
“小的見文卿一臉怒氣,這便不敢耽擱前來稟報了!”
那小廝的語氣很急,半夢半醒間君凝英氣的眉峰不悅皺起。
外間又響起玉竹的聲音,聽著似是與那小廝爭論了起來。
君凝披著外起,如今還未到三更天,文璟在發什麽瘋?
“王妃還在歇息,你嚷嚷這麽大聲,若是吵到了王妃,你擔待得起嗎?”
玉竹倒是比往日有了幾分氣勢,也不知是不是起床氣。
君凝推開門,那小廝見到的一剎那便瞬間跪在了地上。
“王妃息怒,實在是文卿氣勢洶洶,還,還帶了人來……”
“小的一時心急才會擾了王妃歇息,王妃恕罪,王妃恕罪!”
看門的小廝不知道君凝是什麽樣的子,隻見了君凝一眼便嚇得跪在地上直哆嗦。
君凝看了他一眼,淡淡道:“起來吧,本妃並未怪罪你。”
“方才你說文卿還帶了人來?你可看清帶了多,又是什麽人了?”
“這……”
那小廝猶疑片刻,聳著眼皮仔細回想了會兒,恍然道:“小的記得他們都穿著黑的衫,腰間似是係棕腰帶,那黑將脖頸都遮了個嚴實,至於數目……大致有十幾個人。”
黑遮住脖子,棕腰帶……
“他們腰間是不是都掛著一塊牌子?”君凝細問。
小廝麵驚訝,“對對對!”
“王妃真是神通廣大,未見到人便知道他們腰間掛著牌子了!”
“……”
君凝了天,文璟這個瘋子,他竟將大理寺的差役帶來了。
即便他是大理寺卿,但大理寺的差役吃的乃是皇糧,他們可不是文璟府上的家仆,
文璟想要差使他們,若沒有正當的理由,那是要被治罪的。
“行了,我知道了,你且下去,告訴文卿稍等片刻,本妃馬上便去見他。”
“不用這樣麻煩。”
一道溫潤的聲音自院傳來,君凝訝然抬頭去,在見到蕭墨淵的那一刻又轉而釋懷,
是了,這裏是蕭墨淵的府邸,若有什麽消息,門仆怎麽會隻告訴自己知道而不告訴蕭墨淵呢。
此刻蕭墨淵已穿戴整齊,便連冠發也整理得一不茍,臉上沒有剛剛睡醒的倦意,與白日裏君凝見到的沒什麽不同。
數日未見,君凝卻從未停止過找蕭墨淵的麻煩,如今驟然得見,他邊便是被移種過來的紫鳶尾,君凝倒是生出幾分別扭來。
“王爺起得可真早。”
憋了半晌,君凝說出這句話的瞬間便後悔了。
天知道為什麽會說這樣的話。
“不算早,畢竟文璟已經起了。”蕭墨淵淡淡的回應著。
君凝:“……”
不再多說什麽,君凝後退一步進了屋,將兩扇門從裏麵關上。
“這是我自己惹出來的麻煩,我自會解決,定不會因此給玄王府和王爺蒙,還請王爺放心。”
話落,屋便沒了靜,
尚且站在屋外的玉竹膽戰心驚地觀察著王爺的臉,也隻有小姐敢這樣同王爺說話了。
聽到了關門的聲音,又許久沒有靜,
蕭墨淵倒也不急,隻耐心地站在院子裏,等著君凝出門。
對此,滄影早已見怪不怪,王爺對王妃的縱容程度便是沒有下限的縱容,此前他早就見識到了。
君凝再次推開房門時也已穿戴齊整,見蕭墨淵還站在原地,沒有任何要走的意思,
猜不男人的心思,君凝便刻意避過他往院外走。
然而,走了幾步後,君凝一轉頭便發現蕭墨淵正在滄影的攙扶下不近不遠地跟著。
“……”
君凝停下腳步,轉頭,靜靜等著蕭墨淵來到邊。
“王爺這是什麽意思,我與文璟之間清清白白,絕無王爺想的那種關係,所以王爺您可以放心了。”
君凝下意識地以為蕭墨淵誤會了什麽,便耐心的同他解釋著。
畢竟兩人如今是夫妻,即便隻是名義上的,別人卻是不知道的,
以為蕭墨淵是要麵子,方才才會說那樣的話。
“嗯,我知道。”蕭墨淵點頭,複又道:“文璟已經在正廳坐著了,本王跟你一同前去。”
蕭墨淵並不解釋,反而從始至終都是一副好脾氣的樣子,這讓君凝不由得懷疑自己方才是相岔了。
一路無言來到正廳。
見到君凝後,文璟豁然起,甚至來不及行禮便要上前質問,
直到他忽然看到了跟在君凝後的蕭墨淵。
文璟心中一驚,方要邁出去的步子也跟著了回來。
“下見過王爺、見過王妃。”
文璟低垂著頭,心思百轉千回,玄王近幾年來便不問世事,便是被兄弟們冷嘲熱諷也極會說些什麽,
今日他來找玄王妃,玄王卻步步跟在後,不知是何用意。
君凝細細打量著文璟,他這袍子上還有方才被煙塵熏出來的灰,看樣子是剛從別院出來,服尚且沒來得及換。
文璟到底還未完全失了理智,在見到蕭墨淵的那一刻對待君凝的態度也收斂了不。
一經落座文璟便苦求道:“王妃可否能將莫兒和孩子還給下,下知道王妃在想什麽,可沒了他們,下真的……真的活不下去。”
“你說莫兒失蹤了?”君凝豁然起,麵凝重。
若是不知的人還要以為君凝是真的對鍾離莫的去向毫不知。
君凝的反應足以以假真,若是尋常人看到便當真的要懷疑自己是不是想岔了。
可巧就巧在文璟不是一般的人。
文璟在大理寺名聲不小,斷的案子也都是別人斷不了的懸案。
若不是因為他尚且年輕,皇帝甚至會直接命他坐上大理寺卿的位子。
“王妃,下這雙眼睛別的不敢說,對麵的人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沒人比下看得更準了。”
“王妃或許真的認識莫兒,但如今是我的外室,王妃擅自金蟬殼將人帶走,是否要先問過下的同意?”
文璟脖頸上的青筋凸起,顯然在極力克製著自己怒氣。
君凝瞧了眼自開始便未說過一句話的蕭墨淵,忽然明白過來什麽。
每走一步都是精心策劃.只是在計劃的路上卻產生了一場意外的感情,可是到頭來誰又曾想到自己反而被別人算計在內.命運的軌跡在行駛的過程中漸漸偏離了軌道,當所有的一切都塵埃落定,才知道不是愛的時間和場合不對,而是愛錯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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