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止修說這些話的時候,從作、言語、再到語氣,無一不表現出他的真心實意。
沒有人可以否認他的意。
隻是,溫若穗心裏還有一殘餘的意誌,在頑強地抵抗著,以至於還是不想回應他。
用肩膀微微抖開他的手,然後默默地轉過去,不冷不熱地應了一句:
“哦。”
仍然對他的深依舊置若罔聞。
裴止修對簡短的回應也不在意。
他隻是輕輕抿了抿,然後笑了笑,又微微搖了搖頭。
似乎已然對的冷淡習以為常,半點兒不會到低落和難為。
他轉過去,繼續去幫忙其他的活,仿佛剛剛隻是一段不足為道的小曲。
反倒是溫若穗,看到他對自己的冷淡無所謂的樣子,心裏卻難了起來。
好像自己做錯了什麽似的。
總覺得自己這樣冷淡地對他,有哪兒不對勁似的,渾都不舒服了起來。
可又不想與他說,隻能把這樣莫名而來的不舒服都窩在心裏。
那天晚上裴止修照樣是把送回到小區樓下。
等房子裏的燈亮起來,他才離開。
溫若穗也以為,這件事就這樣過去了。
隻是第二天早上,他並沒有出現。
小區樓下那個悉的位置,已經沒有了那一道悉的默默等待著的影。
空落落的,隻有秋風吹落的樹葉。
溫若穗站在樓道的位置,看著那個空的位置,一開始以為是的錯覺,也是過了好一會才確認,他今天沒有來。
那時沒有放在心上。
隻是按照以往,自己一個人搭車到店裏。
到了中午,他依舊沒有出現。
而店裏的顧客有點多,溫若穗忙著忙著,也就忘了這回事。
但直到到了晚上打烊的時候,他依舊沒有來。就連要到家裏的樓下了,他都沒有出現。
這樣反倒讓有點不習慣了。
溫若穗心想,也許,他是被自己的冷淡趕走了吧。
他那天說的那一番話,可自己也沒有回應,隻是寡淡清冷的應了句“哦”。
大概人都會被這種冷漠的態度勸退吧。
雖然好像一直都在抗拒著他,可真正到了這一刻,他沒有出現的時候,的心裏湧上一莫名的覺。
說不上什麽,隻是好像缺了一角,怎麽也補不回來。
而這樣的覺一直持續到第三天。
他依舊消失在的生活裏。
而也在慢慢習慣他不再出現的日子,慢慢習慣他不再粘著,慢慢習慣他不再追著跑。
隻是今天,恰好要去華睿資本送一張單子。
本來不想去的,怕見他。
可是這個單子是個大單子,是上次點下午茶那位士點的。
心裏又想,也什麽要因為他而跟自己的錢過不去呢?
又沒做錯什麽。
抱著這樣的想法,溫若穗就又心下坦然地出發了。
好在一路上都沒見他,心裏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卻又覺得有點難。
在這樣的矛盾的心理下,在準備離開之際,溫若穗還是忍不住問出了口:
“你們…裴總,他、他今天在嗎?”
說話磕磕絆絆的,有點難為的不好意思。
而剛拿到甜品的Vincy聽了這話,先是一愣,但很快又反應過來,對上溫若穗詢問的視線,有點驚訝又疑地問道:
“裴總他病了,休假在家養病呢,老板娘…你不知道嗎?”
這些天裏,Vincy也不是沒有聽到這寫字樓附近的八卦,約約有聽到,自己的頂頭上司,正在追求最喜歡的這家甜品店的老板娘。
眼下這位老板娘居然在問自己關於老板的行蹤,這就讓不免驚訝了。
看來老板還沒有追到手。
而溫若穗聽了,卻忍不住皺起來了眉,幹地確認道:“…他病了?”
Vincy點了點頭:“對啊。”想了想又說,“好像病了好幾天了,所以這幾天都沒見他來公司。”
溫若穗卻因此而陷沉思。
他病了……
怪不得他這幾天都沒出現。
張了張,想詢問Vincy更多關於他的況,可對上對方的視線,卻又止住了,畢竟對方也不一定知道的。
心裏開始有點,但到底還是向對方道了謝:“謝謝你啊。”
Vincy微笑了一下,說:“沒事,不客氣。”
回程的路上,溫若穗整個人都心如麻,不斷地想著那句“他病了”的話。
也不知道他是哪裏病了,病得嚴不嚴重。
但幾天都沒上班的話……
會不會有點嚴重呢。
一會兒又想到他手上的傷,又無法抑製地去想,會不會是之前的傷口沒理好,又發炎或者破傷風了,才導致生病的。
溫若穗整個人都糟糟地,本控製不去想他的狀況,以至於下午在店裏心不在焉,頻頻出錯。
到了晚上,實在是忍不住了,鼓起勇氣才給學姐撥了一個電話。
夏以琳此時還在國外,雖然有著時差,但很快便接通了的電話:“穗穗。”
“學姐,不好意思,打擾你了。”咬著輕聲說。
“沒事,怎麽會打擾呢?”夏以琳笑著說,“快說吧,有什麽事找我?”
“我想問…學姐你老公知道裴、裴止修住院的地址嗎?”
頓了頓才小小聲地解釋出口:“我聽說他病了,我…我想去看看他。”
說出這句話時,心裏很不自在。
尤其是喊到他的名字的時候,磕磕絆絆停了好幾下,才能說出來。
仿佛隻要說出了這些話,就會把自己的心思都暴無。
而對麵的夏以琳又怎麽會不懂呢。
很快便反應過來溫若穗在向詢問什麽,反問道:“穗穗,你是不是對裴總……”
話隻說了一半,沒有說完。
但溫若穗也聽明白了學姐的意思。閉了閉眼睛,深吸一口氣,像是終於下定了決心地說:
“嗯,是。是你想的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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