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陸夭之前所說,在那藥和攻心的雙重力下,蒙舍很快就將南詔的整個計劃和盤托出。
南詔王本意是外兩力量,雙管齊下,但謝朗和德太妃先后折在新任帝后手上,宋堯又勢如破竹,使他不得不孤注一擲用了毒,代價是南詔自己也有人中招。
據說那毒是南詔本地蛇毒和毒花混合而,能讓人短時間喪失意識,因為可以調配解藥的藥材不夠多,所以并不是南詔王的首選戰。
“他的話你信多?”謝知蘊如是問道。
“七。”陸夭一邊著手收拾服,一邊回答,已經從之前的慌當中平復下來,“我配的那藥對于供雖然有效,但是以南詔王的謹慎,很可能對親兒子也沒有說實話。”
謝知蘊點點頭,他也這樣覺得。
“但是結合之前錢落葵的供詞,可以確定,這毒至不是城王當初所中的毒。而且蛇毒除了當地的藥草之外,還有別的法子可解,我已經連夜師父和無憂居趕工,多做一些解藥帶過去。”
論兵力,南詔絕不是大楚的對手,若是沒有旁門左道助陣,單是拼殺,確實如宋堯所說,可以輕而易舉拿下。
“真的不需要我跟你去嗎?”陸夭放下手中疊服的手,“至毒藥這方面,我比較悉一些。”
“藥王不是讓路子都跟著一起去了嗎?”謝知蘊低頭埋至陸夭脖頸,低聲喃喃,“你在宮里陪著孩子們吧,百日我盡量趕回來,若是不能,就全靠你一人持了。”
“那不行!”陸夭皺著眉,轉過道,“你休想把這些瑣碎事都丟給我,所以最好早早平安歸來,孩子們還等著你主持典禮呢。”
謝知蘊不想讓陸夭心里難,遂點點頭。
“我一定會的。”
因為前線戰事,都城上下都籠罩著云,國師在這件事上表現出絕對的賣力,不出兩日,人人都知道這次南詔失利是劫數,跟國運無關。
而且沒過兩日,寧安帝主昭告天下,說要駕親征,一舉拿下南詔。
此言一出,整個大楚沸騰了!
是啊,誰不知道如今的寧安帝曾經是顯赫一時的戰神,十七歲就因出征北疆,一戰名。
而說到打仗,放眼大楚,除了昔日的宋老將軍,還有誰比當今皇上駕親征更能服眾、更能安民心?
一個皇帝愿意親力親為奔赴前線,本就是種勢在必得的信號。
不過此舉在朝堂上也引起了軒然大波,包括城王和宋老將軍在的武將紛紛請命。讓皇帝駕親征,明顯是朝中無人,這等于往他們這些武將臉上扇掌。
但謝知蘊心意已決,當場點了駙馬司寇做副手。
年紀大的朝臣約還記得,當初這兩人是怎樣攜手出擊,戰無不勝的,于是一時間,眾人皆對拿下南詔信心滿滿。
> 散朝之后,謝知蘊將宋老將軍等人單獨到了書房。
“朕不在的這段日子,朝中事就由皇叔暫為管理,六部日常事務平穩無虞,所以其實也沒有太多要理的事。”謝知蘊頓了頓,“朕會讓母后幫忙協理的。”
城王面幾不可見地變了變,但最終是沒說什麼。
宋老將軍見狀,急忙開口。
“若是讓王爺留守理政務,那老臣可以跟著一起去吧?”
謝知蘊難得笑了笑。
“這麼多年,我們仨人也該出師了,怎麼還用師父督戰呢?”
宋老將軍微微一怔,就聽這位已經是皇帝的徒弟再度開口。
“當年北疆一役還要靠師父幫著,這一次,朕想跟他倆一起試試。”
軍刻不容緩,謝知蘊花了一天時間準備,次日就從都城出發了。
陸夭跟謝文茵一起,親自將人送到城門口。
上一次送謝知蘊出征的時候,他還是寧王,彼時他們兩個還在鬧和離,而如今卻是連孩子都有了兩個。
想來不免慨。
這日跟那一日一樣,也是個萬里無云的好天氣。
“上次你騎馬來送我的那次,我一度以為你不會來了。”
陸夭聞言笑笑,手給謝知蘊整整服。
“那次是抱著和離的想法才來的。”抬眼看他,眼底滿溢溫,語氣則帶了點不自覺的嗔,“而且你還寫了和離書,若一旦有個萬一,讓我改嫁。”
謝知蘊也笑了。
“我怎麼舍得?”
二人相顧無言,半晌陸夭才又開口。
“還記得上次我說過什麼嗎?”主手握謝知蘊的手。
“說了什麼?”謝知蘊故意逗,“說去了就別回來?”
話未說完就被陸夭打了手。
“我說王爺定能凱旋。”一字一頓,“這一次,是皇上定能凱旋。”
謝知蘊想起上一次自己想的頭,又生生收回的手,心底涌起一酸。
他出個淺淡的笑,手重重了一把陸夭的發髻。
“放心吧,南詔那幫手下敗將還沒本事留下我的命。”
眼見得太已經升至頭頂,他上前摟住陸夭,因為怕沉溺其中,所以還沒等反應回來又迅速松開。
下一刻,大楚天子利落地翻上馬,卻不敢再回頭看陸小夭含淚的眼。
他揮手啟程,只丟下一句輕描淡寫卻重逾千金的話。
“等我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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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知蘊陸小夭記可真好啊,以后說話更得小心了。
陸夭彼此彼此吧,你記也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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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種相思,兩處閑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