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眾人跟著去了偏廳,蘇里里開口道,“抒崽,我媽媽其實也想過來的,但又怕自己來了,你會顯得尷尬,所以就沒來,讓我代向你表示問候。”
云抒微笑,“替我謝謝你媽媽。”
“不用,這是應有的敬意。”
客廳里約傳來蘇啟章的哭聲,云抒的心里也跟著難。
但想,媽媽是愿意在今天見到蘇啟章的。
告別儀式算是簡單的,霍司寒請了幾個高僧來念經做法事,結束后,云抒便抱著媽媽的骨灰上了游艇。
同行的只有霍司寒和蘇啟章。
今天的天氣很好,晴空萬里,藍天碧海的藍連一片,天空干凈得像被洗過一樣。
游艇行駛到離臨心島較遠的海面上,云抒便開口道,“就在這里吧,這樣以后我想媽媽了,只要在家里遠遠地看著這片海就可以了。”
“好。”霍司寒吩咐人停了船。
云抒把骨灰盒捧到蘇啟章面前,“我想我媽媽是會愿意由你把的骨灰撒大海的,從此就能自由了。”
蘇啟章雙手抖,“云抒,我怎麼配?”
他辜負了一輩子,怎麼配的骨灰?
“我說可以就可以,你來吧。”
蘇啟章老淚縱橫,“謝謝你,我的孩子。”
云抒彎了彎角,眼淚也跟著涌出。
蘇啟章指尖抖,接過骨灰盒,抱住,萬般不舍。
“撒了吧。”云抒哽咽道,“我們都應該學會跟告別,這輩子,我們兩個跟都沒有緣分。
今天過后,我好好生活,你善待里里和的母親,我們跟我媽媽的緣分,都只能來生再續了。”
蘇啟章抱著骨灰盒,痛哭出聲,“我對不起你,對不起我們的兒,我欠你的,下輩子還,你安息吧。”
良久,他才止住了哭聲,打開骨灰盒,抖的手取出里面的骨灰。
海風吹來,手心里的骨灰立刻被吹散,消失在海面上。
蘇啟章一捧接著一捧,直到把里面的骨灰全都撒完,眼淚還是沒能止住。
他把空了的骨灰盒抱在懷里,“云抒,這個留給我吧,將來我走了,就用這個裝我的骨灰,我希到時候,是由你和里里一起把我的骨灰撒在這片海里,可以嗎?我活著的時候沒能跟你媽媽相濡以沫,死后想去追尋。”
云抒點點頭,“好,你帶走吧。”
“謝謝你”
云抒看著他的淚水,沒能忍住,手抱住了,輕輕拍著他的后背。
蘇啟章一怔,一手拿著骨灰盒,一手用力抱住了。
這是他們父兩個人之間,第一次擁抱
云抒累了大半天,力不支,從海上回來的時候,已經很累了。
原本想招呼大家吃晚飯的,但實在是沒力氣,霍司寒立刻抱著回了醫院。
“老公”云抒窩在男人的懷里,虛弱地開口道,“讓司昱招呼大家吃飯吧,別失了禮數。”
霍司寒吻了吻的眉心,“都是人,不需要講究這些,我們以后有的是機會請他們吃飯,不急在這一時。”
“也是。”云抒心里清楚,這樣的機會是有概率的,有一半的可能,不能從醫院平安回到家里。
但現在不想去想這些,只想珍惜跟霍司寒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
“老公,我有點困了,先睡一
覺,你記得吃晚飯。”
“好,你安心睡,我陪著你。”
“嗯。”云抒閉上眼睛,很快便睡著了。
來到醫院,霍司寒一路把抱回病房,隨后給天打了電話,“怎麼樣?”
“已經去做親子鑒定了,但最快也要幾個小時,我一直在這等著。”
“不用等,出結果了自然會通知。”
“我心里張,還是在這等著比較安心。”
“云抒有點不舒服,我已經帶回醫院了,你過來一起吃飯吧。”
“也好。”
天很快趕來,看見躺在病床上睡著的云抒,既心疼又滿是期待。
“如果的媽媽真是我的妹妹,那我所有的覺都是對的,難怪我會這麼喜歡,一看見就覺得親切,這就是緣親的指引。”
“如果你真的是,說明冥冥之中自有天意,現在是云抒最需要你的時候。”
“是啊,之前我只恨自己幫不上忙,現在只要等結果一出來,我的說不定就能幫到了”
飯菜是臨心島做的,見他們沒在家吃,就打包送了過來。
飯沒吃完,天的手機便響了起來。
他急忙接起電話,“你好好,我知道了,我馬上過來。”
“報告出來了?”霍司寒問道。
“是,我現在過去拿。”
“云抒還沒醒,孫媽在這看著,我跟你一起去。”
“好。”
兩個人一起來到樓下取報告單,很快從醫生那里得到了結果。
“據先生和云小姐的比對結果顯示,兩個人應該是為叔侄或者舅甥關系,也就是說,先
生不是云小姐的叔叔伯伯,就是舅舅。”
天徹底愣住,旋即,喜極而泣,“真的是,我找到我的妹妹了,我找到了”
霍司寒也是很激,吩咐醫生,“立刻對老師的進行檢測,看看能不能輸給云抒。”
“是。”
云抒睡到晚上十點多才醒來,一睜開眼,便看見霍司寒和天都坐在床邊。
“老師?”云抒好奇,“這都晚上了,你怎麼會在這里啊?”
“你醒了,”天關切地問道,“覺怎麼樣?”
“睡了一覺好多了,就是肚子有點了。”
“睡了這麼久是該了,先起來吃點東西吧。”
“嗯。”云抒坐起,霍司寒便抱著去浴室洗漱,等洗漱好出來,孫媽已經把飯菜熱好擺在小桌子上了。
云抒吃著吃著,覺哪里有點怪怪的,再次問道,“老師,現在已經很晚了,你還不回家去休息嗎?”
天坐著沒,“你先吃飯,吃完飯,我有很重要的事要跟你說。”
“哦。”云抒笑笑,繼續吃著自己的飯。
今天胃口還可以,比昨天還多吃了幾口,但也只是吃了三分之一,很快就放下了碗筷,“我吃飽了,孫媽,撤了吧。”
“是。”孫媽先端上了一杯熱牛,“太太,拿著喝。”
“謝謝。”云抒捧著牛杯,窩在沙發里,道,“老師,有什麼事,你說吧。”
“這件事要從很久很久之前開始說起,”天緩緩道來,“我有個妹妹,比我小三歲,在四歲那年,我不小心把弄丟了。”
云抒唏噓不已,“還有這種事?那你一定很自責,后來怎麼樣?你找到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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