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染渾一麻,被謝長風這語氣激起一陣皮疙瘩。
正推開對方,謝長風已經及時的收了手,同時給了一個看似意濃濃,實則暗示意味十足的眼神:
若是敢給朕戴綠帽子,皇後應該明白下場的。
脖頸一涼,宋青染秒懂了對方的意思。
而沈天白則是停在了不遠,直到謝長風離開,都沒有再上前。
宋青染在虞家等待了一會兒,直到虞觀海緒平複了些,才又去見了他,詢問了一下關於虞文軒的事,最後得到了一個信息。
“虞公子有哮?”
“是,自小便有,現在這季節,正是容易發病的時候,嚴重的話還可能危及命。”虞觀海滿臉擔憂。
宋青染想了想,“都尉府的人抓了虞公子,是為了威脅虞家遷墳,在目的達之前,應該不會讓虞公子有事,如果這個時候虞公子哮發作的話……”
“你的意思是可能會有人去買藥,咱們可以從藥鋪手?”沈天白立刻明白了過來。
但隨即,又否定了這個想法,畢竟城中藥鋪如此之多,若一個一個的去盯著,自然人手不夠,更何況買哮藥的也未必就是都尉府的人。
倒是虞觀海,在聽到這話之後忙開口:“文軒的藥和旁人的哮藥不同。”
原來,普通的哮藥中,有幾位藥材虞文軒不得,所以他的藥一直都是大夫專門配得,有幾種藥材市麵上不多,每次都隻有回春堂一家能一次抓齊。
聽到這話,沈天白立刻提出,盯住回春堂,看看接下來有沒有用那藥方抓藥之人。雖然這辦法未必有用,但總歸也有些希。
虞觀海本就沒辦法徹底相信魏傑會信守承諾,聽到這提議連忙答應了下來,而虞福則是立刻自告勇要去回春堂盯著。
宋青染製止了虞福,“虞家的人不能去。”
看著虞觀海幾人看過來的目,宋青染接著開口。
“雖然抓了虞公子,可是都尉府那邊未必不會再有後招,虞家已經死了太多人了,不能再讓其他人出事。所以這三天,虞家的所有人都不能單獨行。”
虞福皺起眉頭,“那回春堂那邊……”
“回春堂那邊更不能由虞家的人去了,一旦被發現,報告給了魏傑,隻會打草驚蛇。”
“宋姑娘說的沒錯。”沈天白點頭讚同。
說完才意識到自己稱呼上麵的問題,但見宋青染神如常,便也沒有改口糾正。
“話雖如此,可若不讓虞家的人去……”虞觀海神遲疑。
“虞伯父放心,回春堂那邊,在下定然會盯了。”沈天白開口道。
見沈天白這麽說,虞觀海這才放下心來。
而宋青染離開前,又囑咐了一下虞觀海,前後門都要安排人把守,誰也不許單獨行,以免節外生枝,最後出什麽岔子。
且不說之前那些人命已經讓虞觀海疚不已,現在又涉及到自家親兒子的命,再加上昨日那差點被勒死的小廝,他自然是謹慎非常。
當下就讓家丁們四人一隊,分別守住了前後門,沒有他的命令,誰也不許隨便進出。
至於沈天白,則是去了回春堂附近蹲守。
回到客棧之後,宋青染本想著再同謝長風說一說虞家的事,可到了房間門口,看著閉的房門又猶豫了。
也不知道謝長風消氣了沒有,若是還未消氣,自己現在湊上前,隻怕也是找不痛快。
想到這兒,宋青染決定算了,正準備轉離開,房門卻打開了。
“皇後是打算在朕門外站多久?”
剛才宋青染一走到門外他便察覺了,隻不過卻遲遲沒聽見對方的敲門聲。瞧這架勢,若是自己不開門,宋青染便打算直接轉走了?
“皇上,臣妾想要來同您說說虞家的事。”宋青染笑意討好。
謝長風讓出了門口的位置,轉走回了桌邊坐下,隻不過在宋青染跟進房間之中,準備開口時,卻打斷了。
“虞家的事,朕不想聽。”
宋青染的話堵在了嗓子裏麵,想了想,轉而開口:“皇上,臣妾就是想讓您幫……”
“朕說了,朕不想聽。”謝長風拿起桌上的茶壺慢悠悠倒了杯茶,“虞家的事,朕也不想幫了。”
“皇上,您說的是氣話嗎?”宋青染試探著問了一句。
“皇後覺得呢?”修長的手指拿著茶杯,茶氣氤氳,越發顯得謝長風容貌人,隻是也毫沒有融化那目之中的冷意和篤定。
“好吧。”宋青染明白了,“那臣妾就不打擾皇上了。”
“慢著。”謝長風住了宋青染。
“皇上還有什麽事嗎?”
“皇後是不是忘了什麽?”謝長風打量的眸子落在了宋青染的指尖。
後者愣了愣,突然之間想起了剛才回來的路上,被自己隨手扔掉的那帕子。
不會是……
“朕讓你洗幹淨的帕子呢?”
猜中的宋青染表僵住,“臣妾,臣妾……還沒來得及洗……”
一塊帕子而已,謝長風居然還記著,會不會太小氣了點?
謝長風喝了口茶,又笑道:“是還沒來得及洗,還是已經扔了?”
“皇上說的哪裏話,臣妾怎麽會扔皇上的帕子呢。”宋青染暗暗看了一眼謝長風,“隻是……回來的路上,不小心弄丟了。”
“丟了?”
“沒錯,就是丟了。”宋青染點頭,說完,又眼地看著謝長風,“一塊帕子而已,想來皇上應該不會同臣妾計較吧?”
謝長風抬眸看著宋青染,直到看的後者心頭發,才低低笑了一聲。
“皇後說的哪裏話,區區一塊帕子,朕又怎麽會同你計較。”
“多謝皇……”
“皇後賠朕一千兩即可。”說完,謝長風還補了一句,“黃金。”
道謝的話就這麽堵在了嗓子裏,宋青染表僵地看著眼前人。
“皇上,敲詐是犯法的!”
一千兩?還黃金?謝長風是想錢想瘋了?
謝長風眸底笑意更濃,“嗬,皇後若是不願的話,也可以以抵債。”
宋青染:“???”
以抵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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