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進去再說,別在這里耽誤時間。”應丞相掃了一眼眾人,厲聲道。
他資格老,品級高,說話自然有重量。
六部尚書沒人敢在他面前放肆,皆跟個鵪鶉一樣乖乖的跟在他后進宮。
但今日進宮查的十分嚴,若不是石公公早有口諭送來,侍衛們一個都不會放進去。
了宮,著戒備森嚴的皇宮,應丞相心里比之前更加凝重,但同樣也多了幾分疑。
他怎麼覺宮中比他們更早布置了起來。
像是早就知道這件事會發生一樣。
這個疑不僅僅應丞相有,六部尚書同樣有,尤其是兵部尚書最深,別看宮中守衛似乎沒怎麼變,但實際上比以往更加嚴,就算是蒼蠅都難以飛進來。
懷揣著疑,一行人來到了養心殿。
石公公滿臉笑意的將眾人引到了偏殿,“諸位大人在此稍等。”
“公公,我等想見陛下。”應丞相直接說道,不過他也清楚陛下如今病危,他們哪怕只見一會兒,得到一個口諭也是好的。
六部尚書跟著點頭,“我等只需要見一眼就好,若陛下不能見,那隔著屏風也好。”
隔著屏風,后面究竟是什麼人并不好說。
但他們需要一個理由。
石公公一一掃過幾人臉上的焦灼,半晌臉上笑意加深,“幾位大人莫要擔心,陛下如今在飯后運,需要半個時辰才能見諸位大人。”
應丞相跟六部尚書:嗯?啊?
飯后運?
不是說陛下病危嗎?
印象中,這種況應該連飯都食用不下了吧,怎麼還能運?
恍恍惚惚中,石公公退了下去,換上了一堆侍衛將偏殿牢牢圍住,任何人都不得進出,“這……”史尚書迷茫,這到底怎麼回事?他們幾個進宮,是抱著必死的決心來的,但石公公卻一臉笑意,仿佛他們視死如歸是一場玩鬧。
而且,陛下究竟病危與否?
先前他們還聽說十五皇子也病危,一并被接到了養心殿養病,怎麼如今看來,似乎不像是自己想象中那般著急。
應丞相眉心也擰結,半晌才嘆氣道,“先坐著,半小時后陛下若無事,自會跟我等皆是。”
他目看向養心殿方向,似乎想過這層層磚,看到那邊究竟發生了何事。
與此同時,南岳帝也在嘆氣,“其實朕的父皇在位二十三年就離世了,朕在位三十年,早已超過父皇,在位多年無功無過,也算能好好的面對列祖列宗,為何朕還要飯后運?”
為帝王,難道不該萬事都由別人來做嗎?
“父皇,皇嫂說了,您要是不運,的毒就沒辦法排干凈哦。”軒轅輝一板一眼的看著父皇,認真的執行皇嫂的話。
南岳帝:“……”
他真想拿出帝王的氣勢嚇一嚇司夜云,但偏偏這次大皇子跟軒轅祺的計劃,都是司夜云的幫助,南岳才會免于為難。
于于理他都不能對司夜云如何。
沒想到,開始得寸進尺,要求他飯后運,這簡直豈有此理。
石公公也從偏殿回來,看到陛下苦著一張臉做著各種怪異的禽類作,忍著角不敢笑出來,“陛下,丞相跟六部尚書都到了。”
“都到了?”南岳帝挑眉,“閔康也到了?”
石公公點頭,“閔尚書也到了。”
南岳帝咦了一聲,旋即似是想到什麼笑了起來,“他倒是還沒糊涂的。”
閔康是誰的人他心里清楚得很。本以為閔康會跟著軒轅祺一同進宮,沒想到卻變了。
這六部,他如今還算滿意。
軒轅輝不太懂為什麼父皇會單獨問閔尚書,但他知道父皇停下來了,他趕催促道,“父皇,您可別懶啊,皇嫂待會兒就得回來檢查呢。”
南岳帝故意臉一沉,“你聽朕的還是聽的皇嫂的!”
軒轅輝認真想了下,“父皇還沒好,聽皇嫂的,父皇也得聽皇嫂的。”
只要是病了,都得聽皇嫂的。
南岳帝:“……”
行,算這小子會說話,他認命的繼續聽話打這所謂的五禽戲。
等打完,也出了一汗,了人過來清洗一番后,半個時辰也過去了。
應丞相幾人也徹底冷靜了下來,時間快到,都目灼灼的盯著門口。
直到外面有了靜,幾人同時起,待看見那明黃影,幾人眼睛都瞪大了。
活著的陛下!且神狀態十分好的陛下!
“陛下,您沒事?”應丞相滿臉寫著驚喜,忽然間,城外的事都仿佛不重要了,陛下狀態如此好,卻對外宣稱病重,恐怕是早已知曉這件事。
那對后續肯定也早做了安排。
六部尚書也同樣如此想,南岳帝走進偏殿,坐在了高位之上,看著幾人道,“城中現在如何了?”
幾人經過一番激,很快冷靜下來道,“城百姓都覺不對,皆躲在屋不敢隨意走,但城外虎視眈眈,哪怕不攻城,城怕是也會有人趁機作,所以臣覺得此事應當早點解決。”
解決什麼,解決誰,其實大家心里都有個答案。
但畢竟那人是陛下親子,不是陛下親口說出,誰也不敢承擔那個后果。
南岳帝威嚴的目掃視眾人,在眾人略微張的眼眸中,聲音有些疲倦道,“就按照你們說的辦,但祺王若真進宮,朕親手了結了他。”
親手殺子這一事,對他來說是個不小的負擔。
但軒轅祺能做到這種程度,他必須得果斷,否則后患無窮。
幾人心里同時松了口氣,幸好陛下這次沒打算仁慈放過。
“那西寧的公主……”應丞相問道,那子也不像是好人,是不是也得趁機拿下?就算不拿下,也得盡快送出南岳吧?
“是此次的功臣,”一道清脆的聲從外面傳了進來。
幾人同時看了過去,就見靖王妃司夜云出現在門口,淺笑著解釋道,“城外有一些是的人迷三皇兄,但更多的是我們的人。”
也幸虧今日霧氣重,看不清后方,否則還真沒那麼容易騙過軒轅祺。
幾人:啊?!西寧四公主是他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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