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講完課了,這些東西,林月盈都學過了,也沒有其他問題要問,沉默地收拾好背包,背在肩膀上,往外走。
李雁青下意識抬頭看,只看到林月盈的——今天穿了牛仔百褶短,下面兩條漂亮又健康的長,坐在椅子上久了,膝蓋窩稍稍向上的地方一片出來的紅。
李雁青控制自己不去看,他拿起杯子,擰開,喝了幾口水,低頭,打算重新思考這份設計圖實現的可行。
明天開始,他又要去食堂兼職。平時休息的時間,要爭分奪秒地盡快確立好設計圖的雛形。李雁青屬于功能派,對機械的觀不太在意,而這恰恰是馮紀寧幾次找他談話的重點。
不僅要注重功能,還要注重觀。
煩躁地擱下筆,李雁青坐下來,放空大腦。
觀,觀。
他冷不丁想起上次隊伍關于這件事的爭論,林月盈是竭力支持觀設計的,認定為了、甚至可以舍棄一部分小功能……
李雁青并不贊同的觀點。
他和一個用四萬塊雙肩包當作日常書包的人沒什麼話可說。
林月盈和每天臭著一張臉的李雁青也沒什麼話可講。
有更重要的事要做,要學習,要思考怎麼搞到秦既明,還要憂愁搞到手后怎麼向朋友和閨們代。
以后見了宋一量怎麼呢?各論各的?我你一量哥,你我月盈嫂?
……好怪。
除此之外,還有非常非常重要的事。
秦既明要出差了。
這是他出差時間最長的一次。
上次放了秦自忠的鴿子,林月盈還擔心了一段時間。意外的是風平浪靜,沒有任何事發生。
當然,也可能是秦自忠的火都沖著秦既明去了。
林月盈清楚,在秦自忠眼里,大約只是個無關要的小丫頭片子。秦自忠向來不喜歡,大約也和見識過對方極力想藏的暴力傾向有關。
生日注定不能一同度過,秦既明不在乎這個,他從甜點店訂了一份小蛋糕,和林月盈一塊兒提前慶祝。
林月盈打算趁機搞個大的。
出差這日,秦既明醒得早,但林月盈比他起得更早。
這倒是出乎他的意料。
他已經約聽到林月盈在和人講電話,用的是粵語——在語言這件事上很有天分,林月盈的爺爺是無錫人,打小就會說無錫話;送去兒園,班級上有個山東的小朋友,不到一個月,就已經練地運用山東話;有個遼寧籍貫的戰友來秦爺爺家住了一周,他走的時候,林月盈已經會練地用東北話表達自己需求、并功把三個玩伴也帶得學會了東北話。
至于現在,不用想就知道,一定是和好朋友江寶珠在通訊。
“……發噩夢……”
秦既明不能現在出去,他需要冷靜一下。這大約是和妹妹同居時最尷尬的一件事,生理本能無法遮蓋,他只能等往其他方向流。
這尷尬的晨起機制,也是秦既明在林月盈醒之前起床的原因之一。
他聽到林月盈又是一聲嘆。
“好。”
秦既明看時間。
還不到七點鐘。
今天是周日,他以為林月盈會睡到八點鐘。
差不多了。
秦既明掀開被子下床,手機很安靜。
確定秦自忠不會打給林月盈后,秦既明就將他的聯絡方式拖進黑名單中。
秦自忠不喜林月盈,這點,秦既明還是后來才知道的。
那時候他剛職,爺爺去世,林月盈又讀高一,秦既明分,乏,只能同意秦自忠提出的方法,讓林月盈暫時住在他那邊一段時間。
也只有一周,深夜里,林月盈哭著打電話給秦既明,哽咽著問他,可不可以和秦既明一塊兒住。
秦既明連夜把人接到自己邊。
林月盈只說想哥哥,不提秦自忠的不是,秦既明也想,大約是秦自忠不滿意爺爺的產分割。
無論如何,之后秦既明和林月盈同居到今日。
在聽到廚房里鍋鏟和鍋撞聲的時候,秦既明終于看到早起的妹妹。
林月盈幾乎沒下過廚,大小火調節也不算練,手忙腳,秦既明讓去歇著,自己來。
就站在秦既明邊,問:“你去上海住哪里呀?”
秦既明說:“就上次我們住的那個酒店。”
林月盈說:“你生日偏巧是11月1,三個數字1,節是11月11。”
秦既明翻炒鍋里切碎的包菜:“嗯?我覺你似乎在暗示我。”
“哪里有嘛,”林月盈說,“說不定,你今年就不用度過雙十一啦。”
“我不過雙十一,我的錢包要過,”秦既明放下鍋鏟,順手拍一拍肩膀,“總要支援我妹妹的購事業。”
“好了,”秦既明微笑,“洗手去,吃飯。”
乘機去上海。
上海的工作和秦既明意料中一樣順利。
秦既明所帶領的團隊有著人的核心技,這是一項巨大的優勢,足以令秦既明無需去和其他幾家打價格戰。
技就是他們最亮眼的底牌。
順利簽署合同后,例行有一場慶功會,今天是他生日,明天再休息一天,后天返北京。行程表安排得滿滿當當,秦既明飲酒,但盛難卻,酒桌之上,滴酒不沾實屬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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